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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明修为大乘,又是半神灵兽之子,能和渡劫的尊者打成平手,实力自然在同等阶的静若之上,他跟在后面,一点没被静若察觉。

练武场建于悬浮岛之上,静若在人走完后,便御剑绕到了岛的侧面,那里石壁林立,布置交杂,只见他掌中凝聚出灵力,伸手一挥,一道发着蓝光的传送阵法便出现在眼前,而后,他一甩衣袖,迈了进去。

决明跟在他身后,他一身修为秘术多为静若所授,所以那阵法虽是立即消失了,他也不恼,来到原位,如法炮制,也唤出了密室的传送入口来,而后想也没想钻了进去。

静若进到密室后的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不对,他瞬间警惕起来。

不过好在这密室没有独立的出口,只能唤出由他设置的传送阵来才能出去,所以他倒是不担心那六阶小娃娃会自己逃出去。

只是,他打开开启牢房大门的机关,除了血腥味以外,里面居然还传来了尸体腐坏的气息。

“衍灵阵被破坏了?”

静若有些不敢相信,没有衍灵阵维持生息,那些本该死去的人变成了他们原本该有的样子——腐烂的尸体。牢房的整个过道里,充斥着这股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静若从空间中取出一颗如大厅中一样的夜明珠来,瞬间便照亮了整个空间。

而后他看见了柳冬儿的尸体,几乎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正大光明地摆在过道之上,牢房中所有死去的尸体都还在原处丝毫未动,但石床下那装盛心头血的白瓷瓶却不翼而飞。

静若眉头皱起,心道不好,他即刻外放神识,在过道的尽头发现了蜷缩着的、甚至还微微发着抖的小女娃娃,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脚下并未移动。

那小女娃周身虽然还是如同往日一般,但这世界上掩盖修为气息的秘法许多,直觉告诉静若,这牢房中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小女娃干的,所以,她定然不是表面上这般简单。

不过,他可有大乘的修为,天下又仅有九位渡劫,且他除了近神,皆已见过,因而,这小女娃不管是谁,定然不是她的对手。

“小晗雨。”静若尝试着轻声喊道,开始朝尽头缓慢地移动,“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被吓着了?长老来救你了。”

“静若长老?”

娄昕舟抬起头来,薄金的眼睛泪蒙蒙的,一脸的可怜样,她轻轻起身,朝静若走了几步却又停住,许久,居然轻轻笑了起来。

“长老还真是喜欢演戏啊。”

静若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也停了下来,两人距离不过十多米,他沉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娄昕舟歪着头说道,眼中光彩非常,一点惧意没有,“重要的是长老乃至整个扶风做了什么,你说对吧,决明师兄?”

静若原本还算淡定,娄昕舟那声“决明师兄”却是将他着实吓了一跳,立即便转过头去,却是什么也没瞧见,意识到被骗后,满脸怒意地转过头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

“也没什么吧。”娄昕舟将双手背在身后,左右来回走了几步,“也就长老你抢夺人鱼之子,借它谋取权利地位罢了,哦,对了,还有你们通过炼化魔气修炼。”

静若一听脸色顿时一变,他知道,无论这女娃是谁,他都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即使不能将她炼化,也必须杀了她。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静若咬牙切齿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娄昕舟笑道,她语气轻松得就像是有好戏看一般,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因为在静若的身后,决明正直挺挺地站在厅口,他的脸色罩在黑暗中,娄昕舟看不清楚,但她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表情,毕竟她刚刚都诈出静若的话了。

“长老瞒了人家四百多年,是不是该给个解释啊。”

娄昕舟静了片刻,而后说道。

“你什么······”意思?

“师尊。”

静若话还未说完,身后便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只是和平日还是有些不一样,作了他这么久的师尊,静若还是听出来了,那语气冷了好几分。

静若突然就有些发懵,他没有回头,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娄昕舟,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师尊。”决明又唤了一声,这次甚至能感受到明显的怒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静若嘴角抽了抽,他深深呼进一口气,终于转过身去。

“明儿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师尊不想先解释一下吗?”决明却并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声音已经冷到透骨,甚至带着些哽咽,“这么多年,您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您难道不想先解释一下这一切吗?”

决明的手中提着剑,缓步走进了过道之中,牢房中的景象是那般让人战栗,鼻间环绕着腐尸的恶臭,空气中都是死亡的气息,让人恶心,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要凉上一分。

“明儿,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吗?你怎么能信外人的话呢?”

静若有些慌张,甚至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外人。”决明轻声念道,他微微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徒儿自然不会轻信他人,但形都化了,徒儿不得不信。”

“什么?”静若眼中的慌张转化为惊讶,他再次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女娃,“怎么可能,我明明每年都在加固······”封印秘法啊。

“加固什么?”

决明抬起头来,冷声问道,周身灵力突然腾起,静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眼中情绪又化为惊恐,连忙解释。

“不是,明儿你听我说,是······啊,是这样的,你母亲死前把你托付给我了,但你也知道人鱼是上古灵兽,一但现世,必然引起风波,所以为师才隐瞒了你的身世。”

“哈。”娄昕舟给听笑了,忍不住拍起手来,“长老想象力可以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出这么合理的解释,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