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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是有鬼的,娄昕舟一直是相信的,只是从未亲眼见过,毕竟世间法则束缚,人的肉眼理应是看不见亡灵的。

她其实很不愿相信不远处那虚坐在石头上的女子是有别于怪物的灵体,但那种透明的虚幻感和幽幽的蓝光实在不是人或者是怪物能有的。

出于不想惹上麻烦的心理,娄昕舟不打算和这个女鬼交谈,只是先前呆愣了好长时间,她只好原地装作想起来什么似的,摸了摸腰间,思考了一会儿,一拍手掌。

“啊!完了,东西忘拿了!”

很快就折返回去了,娄昕舟转身前,似乎看见那女子落寞的神情,不知怎么,让人有些难过。

“……”

据说遗憾太多的人,死后不能转世,只能当了街巷山间的孤魂野鬼,盲目漂浮。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若是她没有重生,会不会也是那样的结局呢?

想到这里,她越走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昆仑埋骨陵,是几百年前那场大战留下来的恶果,若是还有亡灵,便只能是那时候的人了。

“……”娄昕舟转身走了回去。

夜深不知几时,一团厚重的乌云蔽住了那轮青月,月光消失了,连着那轻薄的灵体。

娄昕舟回到原地时,哪里还能看见什么影子,只有那光秃秃的石头静静躺着罢了。

有些茫然的回到了住处,娄昕舟始终回不过神来,前世的记忆纷乱复杂,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子里回放,她只觉得心烦意乱,一夜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日头刚亮,一阵急促的钟声响了起来,如在耳畔,直入大脑,娄昕舟认得这声音,那是催弟子起床的钟声。钟楼虽建在昆仑顶,但加了几层阵法,任你睡得如何深沉,都能给你叫醒。

简单穿戴梳洗,娄昕舟便开门出去了,那院子里已经站了四人,穿着倒是各异,只是有一人比较显眼,那人白衣蓝边,腰前隐约能看见白鹤高立,云彩缠绕,看样子是个内门弟子。

叫什么来着?

娄昕舟有些疑惑,一夜没睡着,她现在头脑还不怎么清楚,想起东西来只觉得迟钝。一路跟着那内门弟子上了山,在一大殿立定,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这处大殿位于昆仑偏峰,唤做清净峰。是个后勤一样的存在,无论是外门内门亦或是亲传弟子的贴身衣物,或是伙食住处,皆在此处登记领取。

入门训练的第一天实在没什么意思,娄昕舟到底是没想起那领头的内门弟子来。浑浑噩噩地一天过去,她除了和院子里几个人认识了一下,便也没干什么事了。

从第二天开始是一周的理论课,那是些不得不上又十分无用的课程,娄昕舟对它们的兴趣约等于无,毕竟那些东西她早已完全掌握,而且昆仑那些长老对入门训练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更不会花心思在这时候来选择爱徒,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逃掉了。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但发生的事一件没有落下。袁婳在第二日的时候便被霍老叫了去,回来后挂着满脸的笑容,看那样子也并不难猜,多半是被哪个长老看上了。

这便相当于内定了,引得这方弟子眼红非常,一时间分作两种派系,一种堆满了笑脸,攀附上去,长足了某人的气势,而另一派也许确实是受那阵法茶毒颇深,当面样子也懒得做,横着张冷脸,十句话没有一句不带点嘲讽的意思,看那样子是恨不得冲上去打几拳的。

至于看上袁婳的长老,小道消息说是元真长老,这长老娄昕舟上辈子倒是听过一二,在昆仑不算排得上号,手下弟子半百,没一个能打的,但好歹拿着长老的俸禄,手里资源该也不会太差。而且长得很是清俊,听说还有不少追求的仙子。

娄昕舟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上心,这一周她也没闲着,忙着改善她弱不禁风的体质,每天天不亮便起来各种操练,一练又到半夜,一顿饭都能吃下好几碗,这样做的成效倒也喜人,不说人看着没那么枯槁了,她那带过来的筑基实力多少也能使出一半来了。

理论课后,又是些炼体的课,每四名弟子配一位指导,而娄昕舟她们的指导正是那日她怎么也记不起来的内门弟子。

清晨站定后,娄昕舟看着那内门弟子颐指气使,她才多多少少想起来些什么。

那内门弟子姓贺,叫什么她实在记不得了,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物,但上辈子也让她吃了不小的苦头。

这人性子高傲,看不起她们这些人,说到底真正的天才哪里是从入门训练里选上去的,真当上面的长老闲得很吗,不过是个形式罢了,这几十年就没一个一步登天的,那袁婳要不是自创了新奇阵法,哪会有人关注。

所以,大多数时候,这些入门的新弟子若是遇不到好人,便会成为某个内门弟子无偿的仆人,端茶送水,卑微至极。

只是这辈子那弟子面前的可是魔教右护法,就算是在魔域,在位魔族长老见了都得小心翼翼叫声小教主,哪是他能使唤的。

所以那弟子唾沫飞溅地定了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后,娄昕舟一个闪身就将他按地上了。

那弟子是筑基修为,连忙释放威压出来,想要挣脱娄昕舟的禁锢,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压在他身上的小女孩,赫然也是筑基的修为,其基础更在他之上。

他一下就慌了神,想要求饶,可是话都还没说完,小腹便是一阵痛感,他居然“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

另外三个入门弟子早就吓傻了,呆如木鸡,被两个筑基的威压压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娄昕舟起身,放开了那个内门弟子,冷声道:“要是你还想要你这修为的话,就给我好好教。”她转了转手中一根细如银针的木刺,眼中些许狠厉,“这木头上的毒,若是在一个月里拿不到解药,日后便是筋脉错位,修为难进,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你。”

那内门弟子脸色气得青一阵紫一阵,“我可是元真长老的弟子,你怎么敢!”

“元真啊。”娄昕舟嫣然一笑,那日测试过后,她得闲便做了块眼罩,遮住了右脸上的烫伤疤痕,这一笑起来,没了那狰狞的东西,倒是有几分天真可爱,“我记得你只是个内门弟子吧,还是不要劳烦长老他了。”

那内门弟子的脸色立马变得更加难看起来,话都说不出来几句,只气得哼哼唧唧,早没了先前高傲的样子。

内门弟子啊,是啊,他只是个内门弟子,除了那些亲传弟子,一个月都见不到长老一次,更谈何让长老撑腰呢,说到底,只是记个名在长老下面罢了。

“这件事,你们要是敢说出去,后果自负哦。”娄昕舟了结了这头,便转身看着地上的三人道,她笑得可爱,声音也柔和温柔,若不是刚才那压倒性的实力,谁能想到这个小女孩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呢。

这边几个入门弟子还在感叹,娄昕舟却微微愣住了,她面前这方,树林深处稍微暗一点的地方,那日遇见的白衣女鬼正幽幽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