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上前行礼:“属下在!”
“宁相教女无方,宁雨彤冲撞本王,令本王十分不适,但是看在宁相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各自打二十大板,略施薄惩!”
顾左:“是!”
心里忍不住嘀咕:“一个是文臣,一个是贵女,打二十大板子,还算是略施薄惩,王爷你心真黑。”
宁宇成都惊了:在他的府邸打他的板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宁雨彤也傻了:被王爷打板子,这要是传出去,她还能嫁得出去吗?
宁柒柒乐了:今天真是没白来啊!
宁宇成脸色难看,依旧行礼:“谢王爷!”
然后被顾左带下去打板子了。
而宁雨彤,直接吓晕了。
顾雪拦着跃跃欲试的宁柒柒,她要去参观打板子了,她想给顾左助威加油。
顾雪:“王妃,不可!”
宁柒柒不乐意的开口:“白静胭和宁婉儿都去凑热闹了,为何我不行?”
顾雪:人家哪是凑热闹,没看见是哭着走的吗?
宁柒柒等宁相打完板子,就跟白静胭提嫁妆的事。
白静胭不想给,刚打完她的丈夫和女儿,现在还跟她要钱,她恨的牙痒痒。
但也由不得她,于是白静胭拿出了当年江采莲的嫁妆。
有下人抬出几口落了灰的箱子,这几口箱子堆在库房角落里,白静胭都忘了这茬了,不然这箱子早就扔了。
箱子里面并没有贵重的东西,白静胭根本没放在眼里。
至于那80抬金银,白静胭一时半刻真的拿不出来。
一箱白银是一千两,一箱黄金是一万两白银,八十台,差不多是五十万两,她真的没那么多钱。
宁柒柒也没指望现在就拿走钱,但是一毛不拔就过分了,于是开口道:
“宁夫人,本王妃若是拿不到嫁妆,就只能进宫了。”
白静胭真想骂娘,万般不舍的拿出盒子,里面是20万两银票,她朝宁柒柒说道:
“我只有这么多,现在就算把相府翻个底朝天,也没用,都在这。”
宁柒柒美滋滋的收下,然后拿出欠条,把空着的金额填上30万两,让白静胭签字按手印。
白静胭看完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宁柒柒装好欠条,又跟白静胭要药铺和庄子的房产地契。
白静胭割肉般的拿出来。心里问候了宁柒柒祖先千八百遍了。
宁柒柒:反正我也听不见,哼!
宁柒柒一把夺过,然后叫上顾雪,抬着那几口破箱子,就走了。
回到宣王府,宁柒柒躺床上数银票。高兴极了。
她并没指望能要回嫁妆,没想到顾墨轩帮忙,还真的要了回来。
哎,富婆的人生就要开始了,有钱就是有底气啊!
突然,她想起来了,叫来顾雪,吩咐她去庄子上把嬷嬷和夏至接回来。
刚才,她已经将两个人的卖身契要了出来。
这么多年,估计二人没少受委屈。
这边吩咐完,宁柒柒就去了如意轩。
一是感谢顾墨轩今日的出手相助。
二是告诉顾墨轩明日要继续解毒。
正好她也还没用午膳,自己一个人在揽月阁用膳也很没意思。
不如一起。
到了如意轩,宁柒柒发现顾左没守在门口。
房门紧闭,难道是还没回来。
宁柒柒上前敲了敲房门,开口询问:“王爷,你在吗?”
只听里面传来:“别进来!”
宁柒柒皱眉,听着这语气似乎不太对,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不会是又毒发了吧?
宁柒柒一惊,也不顾上仔细思考,直接推门进去。
眼前的一幕,令宁柒柒血脉喷张。
她竟然看见了————一幅活的美男出浴图。
完美的身材暴露无疑,似乎是刚扯过衣物要遮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只是那白色的里衣浸了水,贴在肌肤上,若隐若现的,让宁柒柒挪不开眼睛。
顾墨轩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女人,真是脾气都快磨没了,每次施针,她不是都见过吗?
虽然没看见全部,但是上半身总是被她看光了吧,她这炙热的眼神,顾墨轩真的招架不住。
于是顾墨轩凉凉的开口:“王妃流鼻血了!”
宁柒柒回过神,慌忙去擦鼻子,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被耍了,心里懊恼,主要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矜持了,怎么见到这个男人的身材就走不动路呢?
于是,她先发制人:
“大白天的,你洗什么澡?”
顾墨轩:你闯进来你还有理了?
“本王不喜欢脂粉味,洗洗怎么了?”
顾墨轩:他为什么要解释?
宁柒柒自知理亏:“我在门外听见你在语气不对,才进来的,还以为你毒发。”
顾墨轩这次有些诧异,难道是担心自己?
于是他又解释:“本王只不过是在隐忍怒气,这顾左是怎么当差的,两次了!”
顾左:你们这些女人专挑我上茅房的时候下手,能不能给我留点活路?
宁柒柒:“那,你的暗卫们呢?怎么也不拦着。”
顾墨轩:“我也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众暗卫:我们没去宁相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王妃,她又不是外人,还救了主子,我们为什么要拦。
顾左回来,就看见宁柒柒正站在浴桶前,他家王爷用衣服护着自己,一副被欺辱的摸样。
顾左心想:完了,腿保不住了,呜呜呜。。。。。
宁柒柒不在逗留,说了一句明天继续解毒,就匆匆的逃走了,那背影消失得极快,似乎是不好意思,所以落荒而逃。
顾墨轩唇角上扬。吩咐顾左,帮他出来。
顾左心里直打鼓,难道王爷就这么放过他了,难道是因为王妃?
宁相府。
宁宇成被打的趴在床上,痛苦呻吟,二十大板打下来,即便没有皮开肉绽,也得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不得不告假暂时不能上朝。
虽然大夫已经上药处理了,可钻心的疼依旧一波波袭来。
宁宇成气的要死,你看着守在床边的白静胭,气不打一处来,他吼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竟然学那些下作的手段,意图攀上宣王。我的脸都被丢尽了。”
“那个逆女呢?死了没,真是个招祸的,没死就滚去跪祠堂,不许给饭吃。”
宁宇成喘着粗气,就差背过气去。
白静胭在一边小心伺候,她也没想到女儿竟然这么胆大妄为,此刻她不得不求情:
“老爷,彤儿她也被打了二十大板,现在昏迷不醒,也算是得到了教训,你就别罚她了,就算是罚也等她好点了在罚,否则真的会没命的。”
“只是,那媚药究从何而来,彤儿怎么懂得这些,咱们得好好查查,是谁教坏了她?”
宁相也想到了此处,确实,毕竟是相府的三小姐,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教,否则闺中小姐怎么知道这么多?
“那还不快去查?”
臀部的痛意让宁相实在烦躁,忍不住对白静胭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