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谐和唐小米离开商城后，径直上车回返。
等将东西放好，见宁芷兰和顾欣然都在岳父母那，又问了宁芷兰一声，知道林思源夫妇已经离开，才再度上楼去敲响了林巧巧的门。
“真不怕我两位爱妃吃醋啊？”
林巧巧开了门便是一脸戏谑地问道。
陈谐懒得理她，翻着白眼入门。
老婆们可不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呢嘛。
苦笑关门的林巧巧，则是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真是越来越难忽悠了。
“今天中午咱吃什么？”
陈谐丝毫没将这当做林巧巧住处一样，径直在老婆们中间坐下来便问道。
倒也不是他想以此打开话题，而是这么多人，住处虽然也不算窄了，但分开吃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起吃吧，又一下子觉得挤了。
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一下子也就真更气了。
为了达成目的，直接将房子都给他们移平，也是够拼的。
至于今天王明武和李青瑜会找上来，他也的确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其实这些人的行踪，在网络限制解除后，就一直处于米艾尔的监控之下。
只是全都集中在一个小区域中，没有分开，现在让王明武他们带人过去，肯定会导致不必要的伤亡。
可他总不能说，你们放心吧，这些人的行踪，我们把握得清清楚楚，只等分头击破而已呢。
导致的问题是真的可大可小，还很刑。
林巧巧闻言却是问道：“刘姨有事出门了？”
“这倒没有，但偶尔也该让人休息下吧。”陈谐扳着手指如数家珍一般继续说道：“又是帮忙照顾逸铭，给你熬药，还得负责做饭，收拾，打扫，现在又要为进游戏做准备，超人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林巧巧刚坐了沙发上，便听得笑了，“你这良心发现总是在奇怪的时间点上，刘姨听到也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应该不会差。”陈谐摊了手，又沉默下来。
秦钰薇和秦雨茉相视一眼，又齐齐看了林巧巧一眼，没去打扰他。
林巧巧虽挑了眉，但也没出声。
陈谐如同出神般想了好一阵子，才突然道：“我一直很好奇，娜娅也没见过，你们说，这幽世之门，该会是什么样子的？就一道游戏或者影视里，常出现的那种一道纯粹的光门，又或者是一个十分突兀，出现在空地上的任意门什么的？”
既提了问题，也举了例子。
可三女神情各异地想了好一会，也没能给出答案来。
人类的想象力是无穷的。
但也是受环境影响，而有所局限的。
可以说，陈谐这个问题，能有无数的答案，从而反倒很难找出个贴近的答案来。
因为谁都没有见过。
或许连欧格里斯教团的人也同样没见过。
林巧巧苦思无果，只好问道：“和你接下来要说的事，很有关系？”
陈谐点了点头，“我总觉得，我们似乎都走进了一个误区。”
林巧巧了然皱眉，“我可不认为，像娜娅和雪莱，以及能让她们随时保持警惕的其他人，不会想到同样的事，所以幽世之门肯定没有存在明面上。”
“可这是光明联盟的状况。”陈谐手指在脑袋旁边转了两圈，“逆向思维想一下，如果这东西，其实早就存在于黑暗联盟里，甚至是个具备着地标性，以及用于祭祀性的建筑物呢？”
林巧巧仔细地想了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小兰查到的资料里，导致那些结果的祭坛，包括现在不死族领地里，联盟试图摧毁的祭坛，全都是幽世之门？”
秦钰薇和秦雨茉立时动容。
她们之前已经听林巧巧说过这件事，却也真没想到过这种事。
况且，如果是真的，欧格里斯教团这个组织，到底是有多么盲目及疯狂啊！
这可不是一两代人，又或几代人耗尽努力去达成一件事。
而是近千年之久，甚至恐怕在圣灵历确定下来之前，就一直在进行的事情。
换言之，持续了两千年之久，恐怕也并不夸张。
可就算是圣灵界里，寿命极长的精灵族，虽延续至今，也并非没有产生过内部矛盾。
如此一来，便显得欧格里斯教团却似乎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状况。
即便发生了，权利变更后的目的，却仍旧是维持不变的。
然而很多事情，别说两千年，哪怕只是一两百年的时间，也足够让其目的变质了。
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
陈谐则是已经回答道：“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而且娜娅当时就说过，他们的打算，就是在各地都构建通道。”
“让我疑惑的是，规模这么浩大的工程，甚至哪怕目的是邪恶的，都可以称得上是伟业的行为，其实施者又意志坚定的状况下，真的会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或者说，真的需要搞得这么复杂，甚至于……显得很蠢？”
林巧巧无奈地嗤笑了下，“拜托，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暴力就能解决的。”
“可这几件事，就是极致的暴力。”陈谐反驳道：“既然都以至少百万数量的人命，用作计划的一环，为什么不会采取直接从根源上，达成让整个计划都能更为顺利的做法呢？”
三女皆是一愣，脸色难看起来。
这句话里所包含的意思，实在让她们忍不住有些作呕。
可又无法反驳或责怪陈谐说得太过直白。
毕竟已经是发生过的事情，他只是说出了事实。
陈谐继续说道：“除非他们很需要新的祭品，更缺失了极其重要的一环。”
秦钰薇抿了抿唇，“你是说……娜娅？”
她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一点。
身为初代圣灵，却在将力量与知识赋予娜娅之前，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沉睡状态。
这岂不是间接说明着，当时的初代圣灵，是受了伤，正在躲避着来自于教团，甚至于会是其他势力的追杀？
陈谐却是摇了摇头，“不会。”
秦雨茉诧异道：“为什么？”
明明之前说的这些事，都似乎是在指向娜娅。
陈谐解释道：“因为娜娅的身份其实没办法隐瞒得无人能知，露露德和蕾伊娜就是最实际的例子，她们都清楚娜娅的身份，只不过出于立场，都在无条件的向其他人隐瞒。”
“而雪莱和凯伯恩对此也同样有所质疑，只不过碍于诸多因素，而没有揭穿。”
“特别是雪莱，身为沐灵圣女，能听到当代圣灵的话，但总不能说，当代圣灵连初代圣灵是否存在都没法感应到吧？”
“由此可见，想要揭开娜娅身份的手段，其实并不少，但所产生的结果，却并不会让始作俑者的其中一方，得到切实的好处。”
“所以才会形成在明面上，娜娅的身份是近乎完全保密的。”
林巧巧似乎突然想明白了，却又无法确定，颇显试探地问道：“难道，是玩家？”
姐妹俩同时愣住。
会是这样吗？
陈谐吸了口气，“说不准，但联系之前的这些事，我有个很实际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