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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穿着单薄,被黑色帽子遮住了卷起来的长发和半个额头,那双眼睛里泛着锐利的光,如同一头凶狠的小狼崽。

此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明显愣住了,眼底的冷意像是突然结了冰一样,凝固在黑眼瞳里。

阿离.....

只有安陌这样喊过她,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称谓,临离眼底有什么冰封住的东西突然狠狠一震,然后逐渐消融破碎,她拧眉看了一下面前全副武装的安陌,迟疑着,像是不敢确定眼前人的身份。

安陌见状,放下了压制住她的手臂,也把遮住自己半张脸的帽子扯了下来。

见是安陌,临离不知怎么地,突然松了口气,眼底深处也带出了一抹自己从未察觉到的惊喜。

“你怎么在这?”

她问,嗓音里带着一丝惊讶,随后又看到安陌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她挑了挑眉,瞬间了然,原来是在执行任务。

既然安陌全副武装,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那她也不便多问什么细节,只是落在安陌脸上的目光有些玩味,“你们在找人吗?”

毕竟安陌的这个方向,就是人质房间的那条通道。

她才刚刚从那边过来。

闻言,安陌大概知道临离清楚某些东西,临离向来聪明,于是她也不废话,“人质在哪?”

果然,和临离猜得一样,安陌是来救人的,“跟我来。”

说着,她直接转身带路。

安陌和江子安、房凌对视一眼,示意他们跟上。

就这样,两方都默契地没有问对方为何会在这样巧合的时间和地点相遇,只是默契地相信了对方的一句话。

一个带路,另一个就跟着。

安陌扫了前方的身影一眼,问了一句,“你体内的蛊虫发作过吗?”

大概是不愿意接受治疗吧,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托付于其他人,所以她才会偷偷溜走。

至于她为何会现身于魔匿组织这里,好像也不难猜。

野生的训练场,才是让自己最快速成长的地方。

而临离想要压制自己体内的本命蛊,又不想依靠别人,那她只有不断变强,让这副身体的体能与本命蛊的强化逐渐适配。

而边境,就是天然的试炼场。

除了有天然的丛林猛兽之外,还有各国交界处鱼龙混杂的人。

以临离的聪明,她发现了魔匿组织的人,想要跟随魔匿组织的人混进来,其实并不难,哪怕魔匿组织防守重重,但是她也总有方法的。

“没有,”久违的关心让临离下意识地怔住一瞬,而后她眸子抬了抬,敛下了眼底的情绪。

拉着外套拉链的手一顿,然后一连拉到底,遮住了自己小巧的下巴,黑色帽子被她又往下压了压,遮住了自己那双清冷到凉薄的眼睛。

她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也不需要那昙花一现的温柔和怜悯。

安陌看着她孤独的背影,冷冷清清的,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抵触别人的靠近。

不过,能够精准地锁定住人质的方位,临离大概也把魔匿组织的布局给摸透了,应该是比他们还要提前进来的。

“把我带过去之后,你欠的人情也还清了。”

临离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的时候,就听到后方传来这么一句话。

很淡的嗓音,却让她心中一震,身体的寒意似乎都因为这句话而逐渐回暖。

身后的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啊,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哪怕是出任务,隐藏掉锋芒的时候,同样温柔得容易让人忽略她刚刚下手格挡时的狠劲。

刚柔并济的一个人......

一次带路,就还清了一条命的恩情,想想还真是赚大了。

啧,这个人还真是工于心计,就为了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临离勾唇邪笑,没有回眸,只是懒懒地“嗯”了声,算是回应了。

四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靠近人质房,临离把他们带到拐角处,就停下了脚步。

她转身,语气清冷地解释了一句,“之前我无意中看到他们把人带出来过,往实验室那边去了,估计是为了做什么实验,我也夜探过这里,但是我没有办法进入里面,防守很严。”

她没有密码进入,只是跟踪过魔匿组织的人到过这里,也大概能够确定人质都在里面了。

她也连着几次夜里来过这里,看看能不能趁着魔匿组织的人换班的时候进去,但是转念一想,她就算进去了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无法救人,将那些人安全地送离,所以干脆就没有打草惊蛇。

没想到,今晚再次夜探的时候,会遇到安陌几人。

“我知道了,”安陌点头,看着临离那平淡如水的面容。

临离也没有跟着进去的打算,毕竟有了安陌一行人之后,救人这样的事明显就不在她的范畴内了,“那我先走了。”

她压低了帽子,侧身想走,却在与安陌错身的时候,被拽住了手腕。

安陌侧脸,“这里很快就会发生乱战,你尽早离开。”

看到安陌此时在这里,临离也敏锐地察觉出来某些危险的信号,不过她没回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她那双略显戾气的双眸。

交错侧身的时候,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很淡的鼻音,然后她就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安陌回眸,扫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眸光幽深。

安陌回神蹲下身来,打开电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入侵。

“叮”的一声,拐角处的那扇大门密码被破解,缓缓从两侧打开,引得守门的六个人一愣,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门怎么无缘无故开了?”

冷风吹来,加之现在是半夜时分,昏暗的楼道灯光,在一系列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映衬下,显得阴森诡异极了。

“出故障了?还是闹鬼了?”

有人立即上前查看,在门框边走来走去,还趴在了面容识别的显示屏上,但是都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照理说,这门没有指纹识别、面容识别或者密码识别的话,至少三选一,否则都进不去,怎么这会突然自动开了?

有人问趴在面容识别显示屏上的那个人:“怎么回事?”

那人看到亮了之后又突然报错的显示屏,猜测道:“估计是哪里出故障了,面容识别都不行了,一直在报错。”

说着,他又试了一下密码,显示输入错误,最后把指纹识别也测了一遍,结果又是报错。

“密码和指纹也不行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按上去就显示数据报错。”

其他人听到这个回答,也反应过来,可能真的是哪里的程序突然出了问题,但是问题也不大,毕竟门都自动开了,不会封锁住里面的人质,也不会影响到明天的人体实验进程。

大不了天亮了之后,再让技术人员过来检查一番,修改一下程序就好了。

有人提议道:“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叫技术部的人过来看一下?毕竟老板很重视明天的人体实验,还叮嘱我们近段时间一定要看好里面的这群小白鼠,这门要是坏了的话,搞不好待会又自动合上了,说不定会延迟明天的实验进程。”

另外一人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现在去打电话叫人过来。”

安陌三人就贴身在拐角处的墙边,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安陌和房凌对视一眼,然后房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到一个距离这里稍远的地方接听电话。

安陌手指起落间,带出了残影,她直接拦截了那人拨打的通话,将通话转移到了房凌那。

不到半分钟,房凌接听完电话就回来了。

三人对视一眼,安陌手速极快地把自己的电脑合上,拉下外面的贴纸,几个上下左右折叠间就形成了一个伪装性极强的金属外壳的工具箱。

半分钟一过,她提着“工具箱”,带着房凌和江子安两人从拐角处出来,径直朝着那几人走去。

几人见到安陌三人带着“工具箱”过来,有些过意不去,“兄弟,大半夜吵醒你们真是不好意思,这门突然就坏了,估计是里面的感应程序不行了,你们过来看看能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对啊,这门坏了之后就自动开合,我们也是担心这门自动锁住之后就开不了了,会影响明天老板的实验计划,加上还有个新来的合作商在等着看明天的重头戏呢,老板也吩咐我们一早就要带他们过去生化实验室那边,等合作商过来看戏,所以明天可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今晚就劳烦你们加加班,抓紧时间将这扇门给修好。”

安陌低着头,半张脸掩藏在黑色帽檐下,加上这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几人以为她是被迫半夜爬起来,冷得不行才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毕竟夜间凌晨的温度也是真低,她为了行动方便穿得也单薄。

加之他们又有求于人,心里急得很,对于安陌的外表和身高也一时没有察觉出来什么不同来。

更别说,江子安和房凌两人已经换上了他们自己人的衣服,戴上黑色帽子之后,伪装性就更强了,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三人的“另类”。

安陌刻意压低了声音,伪装过的音色磁性低沉,带着一丝浓郁的鼻音,像是感冒了一样,听起来雌雄莫辨,她一边靠近那几人,一边回应着他们的话,“别着急,我来看看是哪里的故障。”

门口的几人都自觉地给她让开了路,看着她有些专业地先是检查了一下面容识别屏幕器,然后细致地贴在门框边上开始排查电路故障,一系列专业人士的动作下来,就更不会引人怀疑了。

只不过,安陌贴着门框检查故障的表象是假,实则借着这个角度观察室内才是真。

门内没有其他人留守,估计是因为那些人质在他们严防死守的监视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更别说外面跟迷宫一样的走道,不熟悉这里布局的人很容易迷路,绕来绕去都走不出去,所以这人质房的内部倒是不严。

也就是说,只要干翻门外的这几个人,他们就可以进去解救人质了。

“兄弟,检查得怎么样了?这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急,我现在就修好它。”

安陌低头,一边应了声,一边提了提自己手中的伪装本,在外人来看,就是她已经查出了故障,正准备打开工具箱进行维修呢。

而一直辅助她检查故障的房凌和江子安两人,看到她“提箱”的动作,就立即有了行动。

两人一人一边,出手的动作极快,趁着外面的那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长腿开始横扫了过去,直击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

然后顺势借力侧身擦过,一个手肘横批就直击后面人的脸部,掌心箍着他们的脖子一扭,就将人放倒在地。

然后旋身回转,又是一个抬腿下劈,直接让他们还被打得蒙圈的时候,反应不及只是瞳孔微震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样子,下一秒就被劈晕,倒在地上。

三个人,一人解决两个,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安陌三人可以说是占尽了先机。

将看门的人全都放倒了之后,江子安和房凌将人拖到走廊的角落里,借着墙壁投下来了阴影来遮挡住他们。

然后安陌三人进入室内,往里面的房间里走去,就看到被锁在里面的人。

里面有个大厅,大厅里摆放着会议室那种长形桌椅,再往里像是监狱般,设置有单独的隔间,四个房间,一共装了十多个人。

几个人三三两两地被锁在同一个房间里,铁床板挨着铁床板,发霉的饭盒堆砌在角落里,许久没有清理,发出一股恶臭的气息。

床板上的人东倒西歪地躺着,整个人都蜷缩着身体,身上那件单薄的衣物并不能遮挡冬日夜间的寒冷,他们即使在睡梦中也是颤抖着身体,冷得咬紧了牙关在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