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呢!”陈志信满脸惊愕地喃喃自语道,此刻他终于如梦初醒般地察觉到,就在刚刚,自己不经意间随口说出来的那个赌约,居然就这样被叶穗穗轻而易举地揪住了其中的破绽。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其心思竟然如此缜密细腻,就好像能够洞悉一切一般。面对眼前的局面,陈志信心中一阵慌乱,但又实在无法抵赖,于是便决定死不认账,试图蒙混过关。
只见他涨红着脸,梗着脖子大声喊道:“我没做就是没做,你休想冤枉我!”
然而,叶穗穗显然并没有那么好糊弄,她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你还不肯承认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早就已经去调查过了。当天公安部门确实只找了你和我姐姐两个人了解情况,并且在与你们分别谈话时,现场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第三者。我姐姐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她绝对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到处宣扬。所以,如果不是你泄露出去的消息,那还能有谁呢?”
听到这里,陈志信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心虚地狡辩道:“哼,俗话说得好,隔墙有耳。谁能保证当时门外或者隔壁就没有人偷偷监听呢?也许是有人无意间听到了咱们的对话,然后又不小心传播开来的。”
叶穗穗闻言,眼神愈发犀利起来,她毫不留情地讽刺道:“照你这么说,你们文工团的纪律可真是松散到了极点啊!连最基本的保密工作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资格谈个人素质呢?难道大家平日里都是这般随意行事、毫无顾忌的吗?”
叶穗穗不给陈志信开口的机会,咄咄相逼:“你一直说监察组的人在文工团里,让你不舒服。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唯恐监察组的人查出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你故意推波助澜,将污水都泼到我姐姐身上,逼着她赶紧离开文工团,这样就能让监察组的人也赶紧离开,然后你就高枕无忧了是吧?”
陈志信神色仓惶:“没有,你别胡说——”
他话还没说完,首长气得一拍桌子:“陈志信,铁证如山,你还在狡辩?”
“……”陈志信看向首长,随即将目光落在那堆照片上:“这能算是证据吗?首长,这照片上的人,都是您的老战友,老同志,老下属,您就算是不信我,不会连他们都不相信了吧!”
他的暗示十分明显。
照片上的人都是位高权重,若是事情传出去,那就是能够震撼河山的丑闻。
再说了,上上下下这么多的人,真的想要动,哪有那么容易。
他不相信,除了盛钺这个愣头青,还真的有人敢查下去。
首长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如寒星般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陈志信,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只见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是有恃无恐啊!”
面对首长的质问,陈志信竟然哑口无言,只是低着头,不敢与首长对视。而此时的首长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严厉地命令道:“马上派人过来,把这个陈志信给我立刻收押审讯!”
挂掉电话后,首长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但眼中的怒火依然没有丝毫减退。他转过头,对身后的手下吩咐道:“对于照片上的其他相关人员,立即派出监察组的同志,务必将他们的情况一一审查清楚,绝对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安排好一切之后,首长才将目光重新投向站在一旁的叶穗穗等人。他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开口问道:“你们应该不会介意把这些证据留下来吧?”
听到首长的问话,叶穗穗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盛钺突然笑了起来,说道:“首长,您尽管放心使用这些证据。我这里不仅有底片,而且如果后续还需要更多的话,我也可以再多洗几套出来。”
说完,他还拍了拍文件包,示意自己说的是真话。
言外之意,别想将这件事息事宁人,否则,他将会把材料送到更高级的阶层领导那里去。
首长看着盛钺,微微一笑:‘你父亲是盛家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