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目送娄晓娥乘坐的列车,缓缓驶离站台后,何雨柱戴好围巾和帽子,径直出了火车站,骑上自行车,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而去。
昨夜抵足缠绵,二人的情感,又升华了一些。
只不过,他和娄晓娥,拥有不同的人生,能再次相遇,已是难得的缘分。
对此,他并没有奢求太多。
当他骑着二八大杠,驶进轧钢厂的那一刻,预示着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
片刻后。
何雨柱来到后厨,把自行车停到车棚里。就在他即将走进后厨之时,身后却是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柱哥,这是刚回来?”
“去送那东西去了吧?”
“别不承认,我可是亲眼看到,你骑着自行车,刚从外面回来。”
许大茂一边缓缓走近,一边笑着说道。
见此,何雨柱只能微微点头,默认对方的说法。
靠近后,许大茂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低声耳语着:“柱哥,我已经收拾好放映设备,马上就出发去乡下。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别食言。”
“不是,许大茂,你就非得要那样!有许瑶在,不是挺好的吗?”
何雨柱故作不解,轻声反问了一句。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上次是喝醉了酒,大家可以装糊涂。这一次,我可是清醒的,你心里就不膈应?”
话音落下。
许大茂面色一怔,抬头望着何雨柱。
很显然,这番话击中了他的心防。
他没有想到,何雨柱会说出这番话。
一时间,许大茂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感动。
毕竟,对许瑶之事,何雨柱严守其口,没有到处宣扬。对于张艳,也是严守其行,没有上门纠缠。
眼下,还替自己着想。
这在许大茂看来,眼前之人,还是相当可靠的。
另一边,何雨柱却是想着,虽然和张艳有过几次,但都做了措施。最重要的是,对这几次的来往,许大茂并不知情。
不知情,就等于没有!
一时间,二人各自暗想,场面陷入到沉默之中。
“你果然要反悔!”
许大茂撇了撇嘴,率先打破沉默:“柱哥,一事不烦二主,你就答应吧!你来,心里膈应的就我一个。要是再换一个人,我们四个都膈应。”
听了这话,何雨柱疑惑地问道:“不是三个人吗,哪来的四个?”
“还有许瑶!”
许大茂睁眼一瞪,咬着牙回答。
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打趣道:“对了,想知道昨晚,阎埠贵为什么拦下我吗?他又问我要偏方,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
“说出来,丢脸的是你。”何雨柱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说完话,他就扔下许大茂,径直走进后厨。
而许大茂,同样也是如此,转身朝着宣传科走去。反正他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没有必要再白扯下去。
下班后。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直接回到家中。
他估摸着这几天,李怀德肯定不会来找自己。因为对方,对娄家财产的谋划,已经完全落空,哪有心思吃招待餐。
餐桌上。
刘岚一边吃着饭,一边随意地说道:“柱子,院里有人晕倒了。”
听了这话,何雨柱夹菜的动作一顿。
“谁?”
“是易家婶子。”刘岚如实说出:“中午,她去给老太太送饭回来,晕倒在月亮门那里。还是秦淮茹回来奶孩子,才发现了她。”
“后来呢?”
“后来,大家送她去医院,又让人去轧钢厂,把易中海叫去医院。”
怪不得,刚才回来时,没看到易中海家亮灯。
对此,何雨柱还心生疑惑呢。
“她有心脏病,应该是复发了。不过这事,跟我们挨不上。”
刘岚听了,微微点头。
她下午,也就是秦淮茹大喊的时候,跑出去看了看。在大家送李兰去医院时,帮忙抬了一下。
至于其它的,她没有擅作主张。
毕竟,自家男人,对易、贾两家,都是尽量避开的。
“过两天,就是元宵节,你要不要去刘家村?”
“肯定去,我带儿子去住两晚。”
说到这事,刘岚眉开眼笑,欣然同意。如今她娘家,日子不算难过,彼此之间相处得也很融洽,所以她非常乐意回去。
“记得把口粮带上,别让人说闲话。”何雨柱叮嘱道。
这里的别人,并不是指刘岚的父母,而是刘家村的村民。
因为在当下,不管是谁,只要离家外出,都得带上自己的口粮。否则,就会被人指责,是个不懂事的。
刘岚笑了笑,满口答应。
夫妻二人就这般,朴实地吃着晚饭,交谈着日常之事。
而在后院,却有一个人显得非常恼怒,那人就是聋老太太。因为直到现在,都没有人送晚饭给她吃。
李兰旧病复发,中午就去了医院,易中海也陪同在侧,自然没有回来做饭。
左侧的刘家,上次砸过玻璃之后,刘海中已经明言,不会再拿饭给她吃;右侧的许家,那是想都不用想,张艳从来都不搭理她。
思来想去,聋老太太最终还是,想起了何雨柱。
于是,她就打开屋门,扯着嗓子呼喊傻柱,企图让何雨柱送饭过去。
这尖锐的叫喊声,透过通风口,全都传到了,何雨柱和刘岚的耳朵里。
“柱子,要不我……”刘岚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
何雨柱轻咳一声,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不用管她,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见此,刘岚微微点头,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后院正屋,聋老太太喊了一阵,见没人应答,气得拿拐杖在地上乱敲。不过她也知道,何雨柱不会搭理她,只能气呼呼地坐在屋里。
此时的她,腿脚已经好转。
但是享受惯了照料,她明知道李兰去了医院,也没有自个做饭。
还想着,院里会有人送饭过来。
只是,她的想法,终究是落了空。
这院里,估计只有李兰,才会愿意照料她。其他的人,没得到她的好,根本不会正眼瞧她。
而易中海,也是瞅着她的财产,想着过不了几年,就能得到她的遗产,便一直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