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大口灵泉后,何雨柱顿感浑身舒爽。
待到身体恢复,他再次来到空地上,摆出了马步的身姿。
如此往复,时间缓缓流逝。
那些在前院,打发时间的人,看到何雨柱这般疯狂,都有些不明所以。
甚至有些人不服气,做起了同样的动作。不过,他们不知诀窍,更没有灵泉,蹲了三五分钟就膝盖酸痛,浑身颤抖。
哪怕是刘海中这样,吃力气饭的人,也仅仅是坚持了八分钟,就颓然放弃。
“这何雨柱,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体会过后,刘海中也不由地感叹。
阎埠贵咧嘴一笑,开口提醒道:“那是,你难道忘了,他跟葛老爷子学过武的。后来结了婚,就练得少了。”
听了这话,刘海中讪讪一笑:“我怎么可能会忘,就前几年,柱子一脚,把易中海踢出两米远。好家伙,我就在后面扶了一下,都差点摔倒。”
“所以啊,有事没事别惹他。”
阎埠贵作出总结,然后继续说道:“好在,柱子这人,还算和善,从不主动刁难人。”
众人听了这话,都纷纷点头赞同。
……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
何雨柱收了功,长舒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提升了不少。
屋门口,刘岚从午睡醒来,就一直坐在那里看着。
对于自家男人锻炼身体,她自然是乐于见到的,总比那些在前院,插科打诨、聊得不着边际的人,要好上许多。
“结束了?快去洗澡吧,我给你烧了一锅热水。”刘岚微微一笑,大声提醒着。
“好,我这就去,辛苦你了。”
说着话,何雨柱抬腿走进屋内,用热水好好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这一下,他只觉神清气爽,浑身舒坦。
随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起了晚饭。
这些饭菜,都是何雨水做的。她对做菜一事,也很有天赋,烧出来的菜,不比刘岚差。
就在这时,何雨柱抬起头,看到穿堂通道那里,出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蹦蹦跳跳地,向这边跑来。
这身影,赫然是消失一下午的棒梗。
原来,朝小胖子扔了鞭炮后,棒梗报复得逞,就急忙跑开了。然后,他又前往公园里玩耍,直到天黑后,才想起回家。
或许在他看来,扔鞭炮只是一件小事,根本不足以放在心上。
刘岚见自家男人停下筷子,直直望着屋外,便好奇地问道:“柱子,看什么呢?”
“看棒梗呢!”
何雨柱用筷子一伸,指向了刚下台阶的身影。
“他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刘岚转过头,随意瞥了一眼,露出了疑惑之色。
何雨柱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这小子,别看他现在蹦得欢,说不定一会儿,就要挨打。”
见媳妇和妹妹一脸不解,他继续解释:“这小子,朝人家扔了鞭炮,为了这事,秦淮茹和她婆婆,被人揪了头发,扇了耳光,还赔了三块钱。整个下午,她们俩,都在等棒梗回来。”
“三块钱?那确实该打!”
刘岚一听,忍不住惊呼。
就连何雨水,也是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
从刘家村回来,刘岚就带着何晓,回房去睡了午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事情。而何雨水,对后面的事情,也一样不清楚。
果不其然。
没一会儿的功夫,西边的厢房里,就响起了棒梗哭喊声,以及秦淮茹的喝问声。
令人奇怪的是,这一次,贾张氏竟没有出手阻拦。
可能是她也被人打了,吃痛在身,才没有维护着棒梗。
“奶奶,我妈拿扫把打我,你快拦住她。”
贾家屋里,棒梗一边喊着,一边跑出了屋。
他一进屋,看到秦淮茹去拿扫把,转身就跑。对他来说,什么小杖受,什么大杖走,根本不存在。
见棒梗这样,秦淮茹更是火冒三丈,抄起扫把就跟了出来,追在棒梗后面。
她倒是铁了心的,要打对方一顿。
没跑三两步,就在空地中央逮住了棒梗,然后反拿着扫把,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这一幕,正好呈现在何家的门框下。
何雨柱四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热闹,连动都不用动一下。特别是在门框的映照下,看起来很有意思。
“奶奶,奶奶,我是你的乖孙呐!我妈要打死我了,你快来救我。”棒梗挣脱不掉,只得鬼哭狼嚎起来。
“我让你混账,让你胡来。”
“还敢拿鞭炮去炸人,你怎么不炸一下自己。”
“那可是三块钱呐,咱们家一个礼拜的伙食。”
“让你这一炸,就炸没了。”
“我一个月,辛辛苦苦,才赚几个钱?”
“别叫你奶奶,这一次,你奶奶不会护着你。”
“就因为你扔鞭炮,我和你奶奶,都让人给扇了耳光,脸都被打红了。”
秦淮茹絮絮叨叨地,不停地责骂着。同时,她手中打人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
这一次,她确实被气到了,心里怒火中烧,整整烧了一下午。
打了几下后,见棒梗没了声音,秦淮茹又赶紧停下,扔掉扫把去查看情况。
谁知,棒梗奋力一顶,竟直接把秦淮茹推倒在地。
接着,棒梗红着眼睛,捡起了扫把,朝着她狠狠打去。
这反转,不仅把秦淮茹吓懵了,就连何雨柱四人,以及东厢房里的易中海夫妻,都直接看懵了。
这小子,属白眼狼的,一身反骨,这是投胎来报仇的吧!
躺在地上的秦淮茹,挨了两棍后,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一把夺过扫把,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棒梗,满眼的不可置信。
此刻的她,不知是应该愤怒,亦或是难过。
总之,五味杂陈,全都萦绕在她的心头。
少顷。
她扔掉扫把,缓缓蹲下身去,低声抽泣了起来。
而贾张氏,原本还想过来劝诫一二,维护一下棒梗的。现在她也看傻了,站在贾家门口,不知是进还是退。
一时间,中院就像定格了一样。
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院子中央,望着哭泣的秦淮茹,和静立不动的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