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年关来到,轧钢厂开始放假,何雨柱领着众人,把后厨清扫整洁,将物品归置妥当。
随后,他便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主任,后厨已经打扫好了,您要不去检查一下?”
李怀德抬起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看就不必了,你做事,我放心。”
听了这话,何雨柱微微一笑:“感谢主任信任!那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何雨柱。”
说着话,李怀德打开抽屉,在里面翻找了一下,从中拿出一些张票据出来,放在桌面上,微笑着说道:“忙碌了一整年,你也辛苦了。特别是做招待餐,尽心尽力,让大家都赞不绝口,很给我涨面子。”
“这些票,你拿去,是给你的奖励。希望来年,你能用心,把招待餐做得更好。”
“你弄到的那些野味,明年要多一些,种类更丰富一些。”
何雨柱见状,丝毫不客气,立即走到桌前,将票据拿在手上,一一看了起来。
粮票、布票、糠票,还有十张大黑十。
将票据和大黑十收到口袋后,何雨柱拍了拍胸口,很是肯定地回答着。“谢谢主任,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说完话,他没有多待,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当他来到车棚处时,却是发现刘大明和马华都在,便开口问道:“还没走呢?正好,我有东西给你们。”
“姐夫!”
“师父!”
二人先后喊了一声。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抽出两张大黑十,递到二人面前。
这一下,刘大明眼睛一亮,连忙拿了过去。倒是马华,面露迟疑之色。
见此,何雨柱笑着解释了一下:“拿着吧!这是李主任,对我们做招待餐的奖励。虽然不多,但也能过个好年,给家里添置些东西。”
“嘿!还是姐夫够敞亮。马华,快拿着吧!”刘大明一边把钱收起,一边咧着嘴说道。
他这般开心,是因为招待餐重开后,餐桌的野味,大多都是他提供的。也因此,赚了不少钱。
毕竟,不管是家里养的,还是从村里人手上收的,都花不了多少钱。
而何雨柱在上报时,又是按最高价算的。领到钱后,两人二八分,何雨柱得了个两成中间费。
听了师父和刘大明的话,马华眉头展开,开心地接过了大黑十。
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高兴地说道:“这就对了,该拿就得该,别婆婆妈妈的!回去拿给师母,让她开心一下。”
随后,三人骑着自行车,一并出了轧钢厂。
二十多分钟后。
何雨柱来到大院门口,提起车往里走着。
他一进院,就看到阎解成,在和于莉吵架。两人互不相让,吵得很大声。
原来,这都到年关了,阎解成拿来的工资,扣除上交给他爹的生活费后,连送年的钱都没有。
要知道,这两小口都是临时工,并没有固定的工作,每个月的收入都是十几块。
这其中,至少有大半要交给阎埠贵。
当然,二人吵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于莉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
这让阎埠贵夫妇心里很不舒服,也让阎解成抬不起头,张不开嘴说话。
小两口听到动静,发现有人进来,连忙收了声,把头撇向了一旁。
何雨柱见状,微微点了点头,没有上前劝架。
倒是阎埠贵冲了出来,对着小两口骂道:“吵什么吵,不就是送个年嘛!有多少钱,就办多大的事,量力而行。打肿脸充胖子的事,那不能干。”
训斥完儿子儿媳后,他转过头,对何雨柱说道:“柱子,轧钢厂放假了?今天发工资,还有过年福利,你领了不少吧?”
真够直接的,张口就问。
何雨柱轻笑了一声,随意回答着:“跟大家一样!我一厨子,整天围着灶台转,没什么特别的。”
他这般说,并没有撒谎,他得到的过年福利,确实和大家一样。
不过这里面,并不包括李怀德私下给的。
再一个,何雨柱得到的大头,却是空间里的一大堆物资。
这后厨里的食材,是允许一小部分损耗的,比如说被耗子吃了。而他就像仓鼠藏食一样,每天都会拿一点。
久而久之,戒指空间里,自然是藏了许多。
听了何雨柱的话,阎埠贵明显不信。
只不过,这些年来,何雨柱每天回来,都是两手空空,根本没处藏东西。任阎埠贵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何雨柱,会有一个空间戒指。
随意交谈了几句后,二人分开。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继续往中院走着。
一出穿堂通道,率先看到的,自然是水池旁的秦淮茹。
这秦淮茹,自去了轧钢厂工作后,每天回来都是扑在水池旁,不断地洗着衣服。一家人换洗下来的衣服,贾张氏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下了台阶,何雨柱径直走向了家门口,把自行车停在游廊下,然后就进了正屋。
“媳妇,给,这是工资!”
说着话,何雨柱就将刚领的工资,全部拿了出来,交到刘岚的手中。
至于工资以外的收入,他却是一分都没有交,全都收在戒指里。
听了这话,又看到自家男人递过来的钱,刘岚开心地接了过去,数也没数,直接放进了口袋。
“柱子,辛苦你了!”
三十好几块,换了一声辛苦!
值不值?
那肯定是值得。
家宅安康,生活才会舒坦嘛!
何雨柱微微一笑,走向了一旁的儿子,像换戏法一样,拿出了三个奶糖。
“儿子,来吃糖。”
说着话,他剥开了糖衣,将奶白色的大白兔,送进何晓的嘴里。接着,又剥了一个给刘岚,再一个是何雨水。
“怎么样?这大白兔甜不甜?”
何雨柱咧嘴一笑,轻声问着三人。
“甜!”
“甜就对了,我们的生活,也是这般甜的。”何雨柱重重地点头。
屋外,秦淮茹伸手在冰冷的水里,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听着何雨柱的话,鼻子莫名的一酸,心里也泛起了苦楚。
这甜味!
她也想体会一下,也想有个人剥给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