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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余晖尤在。

轧钢厂后厨。

众人已经将卫生打扫完毕,餐具也全部清洗好,放回了原本的位置。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闲聊着,等待下班的铃声响起。

此时,已经是两天之后。

易、秦二人的游街示众,已经进行了三天,算是圆满结束。

对于游街一事,许多人已经不甚在意,偶尔有人提起时,才会随意交谈几句。

毕竟,生活还得继续,工作还得照做。

每家都养了数个孩子,天一亮,门一开,都等着吃饭。

少顷。

铃声适时响起。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回应了一下,两个徒弟的告别后,就推出自行车,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不管是走路的,还是骑自行车的,都行色匆匆,急切地往家中赶。

来到大院门口,他习惯地提起自行车,走进了院子。

“柱子,等会儿吃了饭,来前院开会。”

听了阎埠贵的话,何雨柱停下脚步,反问道:“开会?这都多久没开过大会了,有什么事情,让他们自行解决了就是,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阎埠贵讪讪一笑,无奈地回答:“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是街道办要求的,让我们全院的人,听一下他俩的检讨。”

检讨?

都钻地窖了!

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好检讨的。

腐肉烂在锅里。

就让他们互相伤害吧!

暗自悱恻了几句后,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以示答应:“那行,一会儿等人到了,我就过来。”

说完话,他再次提起自行车,走进了穿堂通道。

一到中院,何雨柱就看到,在东西厢房的门前,各自坐着一道身影,正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二人低着头,衣服蓬乱,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这景象,和前两天如出一辙。

只不过,今天有了易中海的身影,两边一下子对称了起来。

对于二人,何雨柱没有在意,径直来到游廊下,停好自行车后,回到了家中。

晚饭过后。

前院里,逐渐热闹了起来。

阎埠贵搬出了四方桌,搁在通道口。而院里的邻居们,也带来了板凳,来到会场后,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何雨柱见状,一边站起身,一边开口问道:“媳妇,你去不去?”

“当然要去,有热闹看,哪能不去瞧一瞧!”

说着话,刘岚就拿起一张长条凳,兴冲冲地走出了正屋。

何雨柱洒然一笑,抱起了何晓,又把木门带上,然后走向了前院。

到达会场后,他发现张艳抱着许瑶,竟然也来了,和刘岚并排坐着,两人还在低声交谈。

见此,何雨柱没有凑上去,带着何晓,找了个空位,随意坐下

没一会儿,易中海和秦淮茹二人,都被阎埠贵喊来。他俩面朝着众人,站在四方桌的两旁。

而阎埠贵,则是回到主位上,轻咳一声说道:“今天叫大家来,是因为街道办下达指示,要求我们全院的人,都过来听一听,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检讨。”

说这话时,他在“街道办”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其目的,自然是突出主体,削弱自己的责任。

停顿片刻后,阎埠贵看了一眼大家,又转头望向了二人,继续说道:“易中海,你是男的,你先来吧!”

一瞬间,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易中海,等待着他的检讨。

听到点名自己,易中海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看到大家玩味的神情,他心中很是恼火。

但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必须按要求做。

深吸一口气后,易中海缓缓开口:“各位街坊邻居,我有错,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以后,会好好生活,绝不给院里抹黑。”

另一边,秦淮茹也说着同样的话。

二人并没有做什么深刻检讨,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这算什么检讨?”

“糊弄傻子呢?”

“看来,三天的游街,还是不够啊!”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二人。

而易、秦二人,干脆不说话了,就那么低着头,望向地面。

阎埠贵见状,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道:“总之,这事伤风败俗,对社会、对家庭、对个人,都有着非常不好的影响。希望大家引以为鉴,不要犯这样的错误。”

“散会!”

很显然,他并不足以镇住这场面。

或者说,这院里的人,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他一个红星小学的老师,并没有什么威信。

若是王主任在场,这检讨会,必定不是这样。

很快,前院就人去场空,只余下寥寥几人。

“老阎,这会开得真憋屈!”

刘海中缓缓起身,拍了下桌子,愤怒地吼道。今天的他,蹭了个位置,坐在了阎埠贵的右手边。

阎埠贵听了后,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要知道,易中海去游街,是对街道办低头。但是在院里,他却这样,显然是看不起刘海中和阎埠贵。

若是许大茂在,或许还会挑几句。

另一边,易中海回到家,先是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直接跑到了后院。

聋老太太见其进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毕竟,只要易中海回来,那她的日子就恢复正常了。

“老太太,我来求你一个事!”易中海直接坐下,声音沙哑地说道。

听了这话,聋老太太心中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易中海,却是没有在乎对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这三天,我吃了大苦,心里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你呢,是院里年龄最大的人,没人会把你怎么样。我希望你晚点儿,去把那四家的玻璃给砸了。”

“他们让我不舒服,那大家都别想好。”

“四家?哪四家?”聋老太太听了,有些疑惑地问着。

易中海转过头,望着对方,恨恨地说道:“刘海中,阎埠贵,还有许大茂,要不是他们三个,我能被大家发现,能吃这么多苦,能丢这么大的脸?”

“还有,老太太,今后三年,我只能领学徒工资,都是拜他们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