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三个人使出浑身解数,却仍然无法撼动眼前这位被称为鹰眼老千的神秘人物。
由此可见,他绝非普通的老千高手那么简单。以我的判断来看,此人起码能与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伍老鬼相提并论。
就在此时,一直默默观察着局势的五哥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们三人的艰难处境。就连站在一旁看局、眼光犀利的梅梓娘竟然都难以找出这鹰眼老千的丝毫破绽。
“没事吧?”
五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轻声向我们问道。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未多言。然而,我心里十分清楚,这家伙恐怕是继伍老鬼之后,我所遭遇过最为强劲的对手。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际,那位鹰眼老千突然间开口喊道:“五十万!”
这突如其来的加注让整个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一旁的包家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弃牌,而我和戴坤此刻则陷入了深深的犹豫当中。
我深知戴坤手中的底牌再加上桌上的公牌,仅仅只组成了一对而已。
相比之下,我的情况更是糟糕透顶,因为就算把桌面的公牌也算进去,我手上的牌也只不过是一副毫无规律可言的散牌罢了。
面对如此悬殊的牌面差距以及高额的加注,究竟该如何抉择呢?
假如鹰眼老千对自己手中的牌没有绝对的信心和充分的把握,那他断然不会如此贸然地突然加注。
虽说这些钱于我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但若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对方在气势上压制住,那可真是丢了面子、落了下风啊!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戴坤最终还是咬咬牙选择了弃牌。
见此情形,我稍作迟疑之后,也决定跟随他的步伐一同弃牌。果不其然,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般,这一局毫无悬念地被鹰眼老千收入囊中。
只见鹰眼老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来。他那双狭长而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轻蔑与挑衅的光芒,仿佛在向我们示威一般。
五哥见状,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灰心丧气,胜负乃兵家常事嘛。”
然而,接下来的好几轮较量当中,鹰眼老千依然势如破竹,犹如战神附体一般,将其他对手纷纷斩落马下,并且不断地积累着手中的筹码。
就在此时,我不经意间留意到了一个颇为有趣的细节——每当鹰眼老千准备出牌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轻轻摩挲一下自己的耳朵。
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瞬间引起了我的警觉,莫非这是他的某种特殊癖好亦或是暗中出千所发出的暗号呢?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暗自下定决心,准备冒一次险。
终于,新的一轮游戏又拉开了帷幕。这一回,当鹰眼老千故技重施,再一次大幅加注之后,我并没有像先前那样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反倒是毅然决然地跟上了他的注码。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侧目,满脸惊愕之色。尤其是戴坤,更是一脸忧虑地望向我,似乎觉得我此举过于冲动莽撞了。
很快,便轮到鹰眼老千出牌了。眼看着他的右手即将朝着耳部伸去,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扯开嗓子大声吼道:“你出千!”
此时,在场众人的视线犹如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投射而来,牢牢锁定在他身上。
他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苍白之色,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强行让自己看起来依旧镇定自若。
而我则面带微笑,若无其事地继续开口说道:“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各位,刚才纯粹就是跟大家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啦,哈哈哈哈!”
听到我的这番话后,一直紧盯着我们这边情况的鹰眼老千很明显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其实呢,我方才那么说也不过是想要借机试探一下这个家伙罢了。
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他时不时会摸摸自己的耳朵,这样的小动作实在是有些惹人怀疑。
难不成这货居然还偷偷戴了耳机来作弊吗?想到这里,一个计划逐渐在我脑海中成形。
很快,新的一轮牌局正式拉开帷幕。我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率先选择弃牌,然后做出一副要起身前往卫生间的模样缓缓站起身子。
与此同时,我不着痕迹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慢慢移动过去,表面上看完全就是一种巧合般的靠近。
就在他又一次习惯性地伸手准备去触摸耳朵时,我瞅准时机,不动声色地用脚尖轻轻一勾他所坐的椅子腿。
刹那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了一下,伸出的手也在空中稍稍停顿了片刻之后才成功摸到了耳朵。
也就是在那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我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精准地捕捉到他的袖口处竟然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稍纵即逝的金属光泽!
那丝光泽实在是太过微弱,如果不是我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恐怕根本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
当我的视线触及到那个神秘的金属光泽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信号器”三个字。毕竟,这里可是严禁任何通讯设备的赌场包房啊!
众所周知,这种地方都会采取强力的信号屏蔽措施,以确保游戏的公平性和保密性。
然而,此刻他身上携带的这个信号器以及与之配套的耳机,究竟意欲何为呢?难道真的如我所猜测的那样,有人正在通过某种方式向他传递重要的信息吗?
亦或是有人竟能透过这些设备窥探到我们手中的牌面?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令我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于是,我决定先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走进卫生间去洗一把脸,希望冰冷的水流能够帮助我冷静下来,理清思绪。
站在洗手台前,我打开水龙头,任由清凉的水哗哗地流淌过手掌,然后用力地泼洒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