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星级的压制是摆在那里的,凛在骄阳开始大杀四方之前,利落的劈完了孔雀部落的那一小片竹林!
竹篾条披散开来,铺了一地,柔韧又漂亮,元珈罗准备来收。
“别割到手。”凛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在她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显然也看到了她肩膀上长出的痱子,动作更快了一些。
他利落的将竹篾条规整的排到一起,掖成一个圈用树藤捆起来,看起来得有一千来根。
他们回到岩洞里时,部落的兽人们几乎都在,日头太大,大家都在休息,就听到好几个幼崽一直在哭。
“珈罗,可以让鸢泽帮小崽们看看吗?”月娅走了过来,焦急的询问道。
“当然!”元珈罗示意鸢泽去帮忙。
上次鸢泽开的凉茶很管用,孔雀兽族人少,没有祭司,他们都以为鸢泽是祭司。
“让他们过来吧。”鸢泽坐在了一个光线更好的地方应道。
小崽子们都没有穿上衣,腹部背上都是触目惊心的红点,密密麻麻的顶端还有水泡,他们又在哭,出了很多汗,汗渍沾在上面,蛰的他们更疼。
“这就是痱子,幼崽的皮肤娇嫩,睡在兽皮垫上太闷了。”鸢泽说着看到他们伸出小手要去抓,赶紧让人抓住了他们的手腕子,“别抓!都抠破了更疼!”
鸢泽先开了些可以洗澡时用的草药,但这治标不治本,主要还是兽皮不透气捂出的痱子。
“那怎么办。”月娅急的不行,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
“你先别着急,别动到崽崽。”凌羽赶紧过来扶她,等了几年,月娅终于怀上了小崽,凌羽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在伺候她。
“往年我们都睡在冰洞里,睡在兽皮垫上过夜也没事,就是会落下腰痛腿痛的毛病。”孔雀兽人洛林道,“要不,还是在冰洞睡?”
“原来只是在岩洞睡,就得了关节炎,现在在冰洞里睡,说不定要落下寒症!”凌羽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来研究怎么做凉席吧。”元珈罗示意凛将竹篾条放下,风幽和昭看到这么多齐整的篾条,相视一看,不得不承认,凛的确是能力出众。
“这个是什么?”兽人们好奇道。
“这是竹篾条,珈罗,你要先放在沸水里煮一次,这样更加坚韧还可以防虫蛀!”鸢泽提醒道。
狐狸仙君说的话当然不疑有他,米卢就将篾条放在水里去煮,煮好了捞出来后,分为横纵两种方向铺在地上。
鸢泽知道的多,但都是理论,说起实操,还得是米卢。
“这篾条应该是扁平着,交错着编起来。”米卢琢磨了一下,就开始尝试编制。
他在创造制造这一块简直是无师自通,在现代至少是个国家级少年天才工程师之类的。
不一会儿,在他反复尝试下,一小块草席的雏形就制成了!
“你太厉害了!”元珈罗拿着那一小块样品仔细端详了一下,不仅爽滑平整,还有些竹子的凉意,不由得抱着米卢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周围的兽人们都开始传看,也都明白了他们要做的是什么,这兽皮垫子上要是能铺这么一块凉席,睡着该有多舒服,纷纷开始赞叹起来。
“那我就来教你们怎么编,虽然是麻烦了一些,但我们人这么多,总是能编成的。”米卢看那些幼崽还在不停地抓挠,哭的嗓子都哑了,动作加快了一些道。
“这材料还不够。”鸢泽算了一下地上的材料,“部落里的竹林被砍完了,得去一趟熊猫部落。”
“搬运也是一个问题。”昭皱眉道。
“不用搬回来。”凛抱着手臂道,“我就在那边取篾条,篾条比较轻,我带回来就是,剩下的竹子还可以给熊猫兽人吃。”
“是个好主意。”鸢泽点头道,“那你傍晚再去。”
凛摇摇头,“我要带珈罗一起去。”
“为什么?”米卢席子连都不编了。
“这是我的报酬。”凛累了一早上,在一旁躺了下来。
“我也去。”风幽瞥了他一眼道。
“珈罗,你说话可不能不算话。”凛眼睛都没睁开,嗓音里还有些疲倦。
元珈罗看到他手指上有竹子划破的伤口,血迹都已经干了,他都没有说。
“就我和凛去吧!”元珈罗也坐下来一起编凉席。
其他人看元珈罗都这么说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也都没有再纠缠了,只是气压有些低。
临近傍晚,他们已经做出了两个竹席,铺在兽皮垫上面,凉丝丝的,幼崽们洗干净了都在上面光着身子打滚。
看到事情解决了,兽人们都眉开眼笑的,这就让编草席的劲头更足了,材料眼看就剩下一个草席的量了,凛他们该出发了去熊猫部落了。
凛站在洞口前等她,见到她来了,便张开了翅膀。
跟风幽黑色的,肃杀万物的翅膀不同,凛的翅膀是纯白无暇的,张开时夕阳的光给它镶了层金边,配上他的俊脸和高挑的身材,宛若天使降临人间。
“小心些。”风幽应该是想到上次他和元珈罗在熊猫部落的亲密经历,眼里都是凛冽的寒光。
在兽世,雌主要去干什么,跟谁过夜,雄性是管不着的。
“就是去弄材料而已。”元珈罗笑道。
“走吧。”凛向她伸出双臂,将她抱起,两人就乘风而去了。
落日浮光,倦鸟西归,霞光落在他的身上,凛这次是真的在发光了。
“你干嘛非得带上我。”元珈罗嘟囔道。
凛却突然停在了一棵高大的巨木上,他们举目望去,大海像一块瑰蓝的宝石,烟波浩渺与即将跌落的太阳融为一体,海浪波涛,斜阳飞鸟,这没有被破坏过的原始兽世,美的明艳热烈。
他垂眼看她,认真的回道,“想和喜欢的人,一直呆在一起,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此情此景,元珈罗被噎的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是这俊朗青年的坦诚灼烧到她绯红的脸颊,还是因为耳边这灼热的风。
凛将她的腰身贴的更近些,冷冽的气息靠近,他笑的很痞气,“我可以亲你吗?”
元珈罗只觉得这灼热要上头,就听到凛又问道,“还是说要叫姐姐才能亲?”
“你都说些什么烂七八糟的。”元珈罗知道他又是在学米卢,手去推着他的胸膛。
凛却不相信,他觉得每次米卢一叫姐姐,元珈罗心都软了一些。
凛深黑的眸子望着她,明亮的惊人,眉宇间少年感要溢出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喉头微滚。
“姐姐,我该怎么得到你呢?”
凛的唇舌长驱直入的时候,元珈罗脑子已经被烧的通红,他这哪里是撒娇,他这明明是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