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姻缘,我,不同意!”
哗!
当这道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之时,前来观礼的太玄宗上下,大小宗门附庸世家,以及,太清宫,御兽宗两大势力方向。
都是,响起一片喧哗之音。
这声音主人选择这个时候出现,这简直就是狠狠打脸夜琅天。
“嗯?”
听到这搅局的声音,即便是云海峰一行人,也是面露古怪之色。
这并非是秦铭的声音,而是,一个满含怨气女子之声。
似乎,被始乱终弃的深闺怨妇。
“我尼玛!”
人群最后方,一名修士的裤子都差点儿吓掉了。
此女,正是以身体为诱饵,换取他通行证的那个女修。
“大长老,是弃徒杜丽娟!”
太清宫方向,一名弟子赶忙禀报道。
“她怎么来了?”
人群中央,一名满脸威严的老妪,吊梢眉轻轻一挑, 满脸嫌弃道。
“大长老,如何处置?”
那名太清宫弟子问道。
“此人,有辱太清圣洁,早已被逐出太清宫。如今,其所为完全代表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这名吊梢眉太清宫大长老,也显得颇为光棍。
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何方宵小,竟敢扰乱我宗第一序列缔结道侣大典,来呀,还不给我拿下!”
龙鼎峰首座,大长老苍顶天反应很快,赶忙低喝道。
“嗖,嗖,嗖,嗖~~”
刹那之间,从四面有脚踩遁光的太玄宗精锐修士,扑向杜丽娟。
“嗡。”
只见,杜丽娟袖口一抖,一枚圆球类灵器出现,将其护在中央。
而那四名前来擒拿的太玄宗修士的攻击,都被这圆球类防御灵器,削减威能,直接滑掉。
“可恶。”
虚空中大长老苍顶天,暗自咬牙。
这个贱婢,此刻,竟然拿着夜琅天大人赏赐的防御灵器,前来捣乱。
“哼。”
便在此刻,苍顶天耳畔响起一道冷哼之声。
吓得其身体一个哆嗦,他知道,夜琅天是真的生气了。
“大胆狂徒,在此盛典上造次,给我伏诛!”
苍顶天不敢有丝毫耽搁,袖口一抖。
嗡。
虚空猛烈颤抖,一尊盘龙大鼎出现。正是, 龙鼎峰的镇峰灵器——黑龙鼎。
中品灵器层次。
汹涌的真元疯狂注入,这一刻,仿佛天塌地陷般。
许多前来观礼的修士,心中凛然。
这金丹期大修士的实力,果然恐怖。
那圆形防御灵器内的杜丽娟,满脸绝望,眸子中更是闪烁着怨毒。
毫无疑问,苍顶天这一道攻击,绝对是蕴藏着必杀之心。
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要将她,直接镇杀于此!
“夜琅天,你好狠心,好没良心。昔日,你称我小甜甜。如今,让人杀我眼都不眨!”
“我好恨,你这个人渣,劣迹不能昭告天下......”
“铛!”
便在那黑龙鼎降临,即将灭杀杜丽娟之时。
忽然,一道清脆无比的金属撞击之声,响彻全场。
众人瞳孔一缩,原来,在那黑龙鼎下方一柄长剑,将其挡住。
而能够挡住,龙鼎峰大长老苍顶天必杀一击的,定然也是金丹期大修士。
“苏易首座,你作甚?此妖女在此妖言惑众,还不同我,速速灭杀!”
苍顶天面上焦急之色一闪而逝,接着,便换上了愤怒。
“呵...苍天天你急什么,还不让人把话说完了?”
“更何况,此女所言跟夜琅天有牵连,这可是事关小女未来幸福的,你说我在作甚?”
此刻,那脊梁重新恢复了笔直。
额间一缕白发,不仅没有让苏易显得苍老。反而,平添了几分坚毅,孤傲的气质。
“嘶!”
见到太玄宗两大峰主,竟然,因为一个外人,公然对峙。
而且,是在如此盛大重要的典礼之上。
这无疑会给这大典留下污点,甚至,让整个大典,沦为笑柄。
“呵,这太玄宗还真是日渐衰落啊,逐渐沦为六大势力之末了。如此时刻,竟然出现了内乱,好笑,可叹。”
虚空中,一道身穿兽皮,健硕的男子冷笑道。
“老爹,你啥时候也文绉绉的了。”
他身畔,有一位同样身穿兽皮衣。不过,小麦肤色看起来极为健康,身材也是亭亭玉立,前凸后翘,很是诱人。
若是秦铭在此,一定会认出,此女便是在枯木道人洞府,留过一抹温香软玉的龙幼怡。
“呵...格老子滴,还不是你这丫头,让老子出来一定要有文化些。”
男子一瞪龙幼怡道。
龙幼怡扶额,当然,此行还没见到她想见的人。
所以,老爹什么样子,她也不在乎了。
“岳父,还是诛灭妖女,凡事再叙吧。”
便在此时,那矗立天枢峰之巅的,身体周围被神光仙绦笼罩的夜琅天道。
“首先,你还为曾和苏沐歌结成道侣,我并不是你岳父。”
“其次,我坚持让她说完。”
苏易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天枢峰之巅的夜琅天, 冷漠道。
呼。
这一刻,众人终于万分笃定。
恐怕,这苏易不是来参加女儿结成道侣大典的,而是,来捣乱的。
“好,承蒙前辈照拂,临死之前,我便将夜琅天的这卑鄙小人的面目,公之于众。”
杜丽娟怨气浓浓道。
“妖女,你闭嘴!”
苍顶天怒斥,就要继续出手。
可是,其攻击完全被苏易拦了下来。
而此刻,苍顶峰首座刚要动身,便感觉,其已经被一道气息锁定。
定睛一看,正是腰间别着柴刀的樵夫,李若愚。
如今,厚积薄发,真正踏入金丹期的李若愚,实力更胜往昔。
即便是擎苍峰首座,雄壮男子也对其忌惮无比。
“昔日,便是这夜琅天贪图我圣宫上一任圣女身上宝物,让我将圣女引出,他设计伏击。”
“曾许诺我,与我双宿双飞。我也是瞎了眼,被其外表所迷惑,做了蠢事。”
“如今,他完全将我弃之若敝履,另结新欢?哈哈,如此道貌岸然之辈,我倒是要看看,谁愿意和他结为道侣?”
杜丽娟此刻宛若疯狗般,满脸怨毒,对着那夜琅天就咬。
哗。
不过,他的话,宛若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巨石。
若其言为真,这夜琅天不仅有愧于太清宫,更不是一个东西。
风声划过。
众人感觉,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