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纤凝见他们可怜吧唧的小样儿。
连忙说道:“孟大叔!走吧,一起去吧,孟二叔一个人驾车也拉不下这么多人!咱们一起去城里吃顿好的!”
“我请你们去珍馐阁!怎么样?”
“咱们还可以打包回来一些吃的,这样柒七姐还有我娘,他们也能吃到了。”
孟大叔确实也感觉自己做得有点难吃。
一说去珍馐阁瞬间就动心了。
便笑着说道:“听你这么说,我也馋了,确实是我跟二弟做得饭有点儿难吃,那一两银子你就破费啦!”
秦纤凝有些无语的道:“孟大叔!你就不要总是一两银子,一两银子的叫我了,听着怪别扭劲儿的。”
孟大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只是想将你的恩情一直记住!”
“当时你给的那一两银子,正好救了我的命。”
“我那阵儿有些风寒,已经很长时间,但没有钱医治!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直到那天,王二从山下拿着一两银子跑了回来。才有钱吃药!”
秦纤凝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故事呢!
她笑着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你孟大叔吉人自有天相!即使没有我的那一两银子!你也会痊愈的!”
孟老大笑得跟个铁憨憨一样。
点头道:“好的!秦小姐!”
秦纤凝无语,这家伙越整越生分了!不过叫秦小姐也比较一两银子来得强!毕竟秦小姐她还有个姓儿!
于是几人便赶着四辆马车出发了!
除了孟大叔,孟二叔,再就是小何、林鸢赶了两个马车!
就这,还没将所有的孩子们装进去!
那些孩子们为了吃这口饭,轮番跟在车后面跑!
因为实在是没有人会赶马车了!
这边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
府衙那边却是阴云密布!
严昀扬听着外面下人禀报!
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秦淮序焦急地道:“昀扬!怎么办?王同知怎么来了?他不是闭门不出好几天了吗?”
“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我最近还一直防着通判过来要人呢!”
“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他。”
“这可如何是好?这要是让他进来了!咱们可就全都完了。”
“要不然咱们别让他进来了。”
严昀扬想了一会儿道:“稳住!他应该是起疑心了,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要不然咱们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如果不让他进来,那他的疑心会更重!”
“一会儿你可千万不要露出什么破绽,就当我是真正的郑北!毕竟他也就第一天见过郑大人!”
“而且那天郑北大人被门口侍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人样。”
“他应该到现在也不知道,郑北大人长什么样吧?”
“所以,不要慌!”
“贵叔还在暗处守着呢!”
“若有不对,他会进来将咱俩救出去的!”
两人平复了一下心情!
严昀扬才高声道:“将同知大人请进来吧!”
不一会王同知便走了进来!
王同知一进来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主位上穿官服的男子。
这男子端正地坐在主位上。
这衣服倒也还合身。
脸上戴了个面纱,看不清容貌!
单看着露出来的漂亮眼睛,便知晓面纱之下是什么样的俊朗面容貌!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第一回见到郑北的时候!
记忆里只有一张鼻青脸肿的脸!
肿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道郑北长啥样儿!
不过张通判应该知道。
王同知招来了一个心腹!在他耳朵旁耳语了几句!
那心腹便匆匆告退了!
严昀扬见王同知进来只是上下地打量着他!
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这王同知应该只是有所怀疑,但没有实质性证据。
而且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郑北的真面目!所以才没有进来,第一时间便掀开他的面纱!
那退走的人,是去找认识郑北的人了?
他为啥不随便叫个人过来指认呢?
其实王同知也想这么做。
但他怕那些人被郑北给收买了!
所以只能去找一个绝对不会被收买的人过来。
严昀扬他一直不说话。
先发制人道:“不知道同知大人过来所为何事?”
“怎么进来这么久,光盯着本官不说话呢?”
王同知努力分辨面前男子的声音。
但他发现居然分辨不出来,因为当时郑北被打得实在是太惨了,脸都肿成猪头了!
说话也呜噜呜噜的,听不清!
王同知心中有些气恼,但面上不显。
他笑着说道:“我今日过来是想求大人主持公道的。”
“前几日我儿子在学堂无故被人殴打,那人还威胁于他,让他回家不要跟我们夫妻二人说!”
“直到今日他偶然之间,发现那两个恶徒居然跟大人您,有着紧密的关系。”
“所以我便想请大人为我做主,为我儿讨回个公道!大人如此刚正不阿,我想你应该会秉公处理吧!”
这不提他儿子还不要紧,一提起他儿子,严昀扬便想起,今天中午宸玉说的话。
那个癞蛤蟆居然想吃天鹅肉,敢肖想他妹妹!真是该死!他们没去找他算账就不错了,他都过来颠倒黑白了。
严昀扬努力隐忍着怒火!
他微笑着说道:“同知大人,您说笑了!这临州府您一手遮天!连我都要看你脸色行事!”
“您只要不高兴,我手底下连个能做事儿的人都没有,谁能威胁到你儿子,你也需要我本大人来替你主持公道?”
“可不要再拿本官说笑了。”
“你是记恨我入城那天对您不敬的事情吗?”
“当时也是情况所逼!而且这几日,您我已经让我吃了教训了!”
王同知假笑道:“郑大人才是说笑呢!在这临州府谁的官儿有您的官儿大呀?”
“我只不过是身体不舒服罢了!所以才没过来,您实在是想多了。”
“入城那一日的事儿,我压根儿没放在心上,瞧您到如今还记得。”
“我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罢了!只想为我儿子讨个公道!难道?你是想包庇那帮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