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再次用剑抵着宫天逸,威胁他退到一边。
宫天逸恨的咬牙,差点失去理智,但当他瞥见远处屋檐下淡定的大儿子和儿媳时,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人也平静了下来。
虽然现在局势一边倒,但他不信他这个儿子会如此被动。
他就是盲目的觉得,这个儿子能力超凡,不管什么困难他都能克服,都能解决,他就是无所不能。
宫晟宇盯着登对的两人,嫉妒的不行。
遥遥相望,白漫雪一身贵气正黄色宫装,头戴凤钗,很是华丽。
而最无法忽视的是她白里透红的红润脸色,越发显的她如刚盛开的花儿般娇艳欲滴,动人心弦。
冷清棠虽美,但到底还是比不上她。
一个青楼妓子罢了,出身卑贱,即便有几分骨气,可又怎么比的过出身高贵的将军之女。
而白漫雪似乎生来就是做皇后的,那般高高在上,贵气逼人。
宫晟宇脑海里忽冒出一个想法,站在她身边身穿龙袍的应当是他才对。
可此时站在她身边的是宫璃渊。
他身着龙袍,头戴玉冠,剑眉星目俊朗不已,虽然刚登基不久,但莫名就有一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让他心中的嫉妒越发难以压制。
要是他得到了白漫雪,这皇位肯定就是他的了,而今与她日并肩而立的也该是她,他必定会比宫璃渊与她更加相配。
他望着两人,高声说道:“你们不必做无谓的挣扎了,御林军已经掌控了整个皇宫,你们在劫难逃!”
宫璃渊冷冷的望着他,但却一言不发。
白漫雪倒是微微一笑,十分淡定的问道:“晟郡王,你就这么有把握吗?”
这话让宫晟宇迟疑了一瞬,都有些怀疑自己了,可眼前的局势明明对他十分有利,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会如何失败。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同归于尽罢了。
于是他重拾自信,轻笑道:“自然是极有把握,整个皇宫已经由本王掌控了。
太上皇,太上皇后,齐王景王等人都在本王手中,本王为何没有把握?”
白漫雪看着他自信猖狂的模样,莫名想到了前世她死前,他也是这般沾沾自喜的站在她面前,丝毫不知,在他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亦在算计他。
见她不说话,宫晟宇越发得意。
他想,郭子阳这步棋任他们再料事如神也是没有想到吧!
宫晟宇目光炯炯的盯着白漫雪,迫不及待道:“白漫雪,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待本王登基之日,依旧封你为后!”
白漫雪闻言嗤笑出声,只觉得可笑。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宫晟宇总是这般自以为是,而她在乎的从来不是后位。
宫璃渊直接将身旁的人搂入了怀里,以宣示主权,看宫晟宇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宫晟宇太过于专注的盯着白漫雪,丝毫没有注意到,依旧自以为是的对白漫雪说道:
“虽然你算计过本王多次,但本王依旧放不下你,本王不信,你对本王当真这么绝情。
而宫璃渊能给你的本王也能给你,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本王许诺,废除后宫,让你做本王唯一的皇后!!”
白漫雪大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宫璃渊心疼的搂着她,冷冽的眼刀不停的射向宫晟宇,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宫晟宇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微微蹙着眉,有些不解。
白漫雪抬手擦拭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看向宫晟宇时还是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宫晟宇,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和宫璃渊相比,你和他没有可比性,你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简单来说,别说和他比较了,你就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宫璃渊闻言忍不住笑眯了眼,十分得意的朝对面的宫晟宇瞥去,比他当年打了胜仗还要洋洋得意。
宫晟宇却是气的黑了脸,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本王随时可以要了你们的命。”
“呵呵。”白漫雪好笑道:“给脸不要脸的是你,你对我从头到尾都是算计,何曾有一丝真心??
不过是为了我爹的兵权罢了,你现在还有脸来说出这话,真是可笑。
你说说你有什么能耐,不过只会靠女人,我想我若是信了你,只怕结局会和云若水一样。”
被戳穿心思,宫晟宇急用,双拳紧攥的吼道:“闭嘴,你这个贱人,本王一定要让你跪舔本王,做一个低贱的贱婢。”
宫璃渊沉下了脸,随手一甩,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飞出,径直朝着宫晟宇而去。
宫晟宇甚至都没看清是什么,只感觉嘴唇一阵刺痛,一脸惊恐伸手摸去,手指被扎了一下,他这才知道,他的上嘴唇上扎着一根针。
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这根针要是朝着他的太阳穴或者眉心而来吗,那他必定顷刻间就能丧命。
宫璃渊到底有多厉害?
这么远的距离,仅一根针就能发挥出这等威力。
只是他为什么不杀他,若是刚才他死了, 那这局面不就反转了??
慌张之下,他惊惧的往后退,让御林军都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很慌张,明明胜券在握,可总感觉哪里不对。
远处的屋檐下,白漫雪和宫璃渊依旧淡然自若的并肩而立。
他颤抖着手拔掉扎在嘴上的针,眼底闪过了狠厉之色,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继续走下去。
他想,或许那两人就是在装模作样,只为了拖延时间等救兵。
这时,御林军押着其他人过来了。
最先来的是太上皇后。
她一身凤服凌乱不堪,发髻散乱,脸色难看。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宫璃渊都登基了还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是谁要造反。
她猜测过齐王景王,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晟王。
当她被押着来到栖凤宫,看到被同样被御林军用剑抵着的宫天逸时,心凉了半截。
打量着眼前局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