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已下那就断没有收回成命的可能,这个时候敢反对的那公然抗旨。
宫天逸喜滋滋道:“太子已过弱冠之年,是时候该成亲了,现已定下白家大小姐白漫雪,朕让钦天监拟好了吉日,于下月初八完婚。”
说着他看向了裕公公,“裕忠贤,继续宣读圣旨。”
“是,皇上。”裕公公微微躬身后,接着继续面对百官。
百官一听再次下跪接旨。
裕公公高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品将军白秉正之女白漫雪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太子妃,于下月初八于太子完婚,钦此!”
裕公公收起圣旨,宫天逸神色柔和的看向了白秉正。
“白爱卿,接旨吧!”
白秉正出列,跪地磕头道:“臣接旨,叩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天逸龙颜大悦,忍不住开怀大笑,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朕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朕的嫡长子成家立业,继承朕的江山。
陈阁老你所担忧的,朕今日就告诉你,太子不需要争夺皇位,更不需要谋权篡位,因为朕的皇位本来就是他的。
从几年前他顶着所有压力前往边关时,朕就属意他为太子了,在他凯旋归来,拼一己之力扭转边关败局时,朕就拟好了册封太子的圣旨。
那时候朕就想将册封圣旨昭告天下了,可惜太子不愿意,这才拖到了现在。
以太子的能力最适合继承皇位,他文能定江山,武能保家国,受百姓爱戴,武将拥护,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陈阁老立即跪地请罪道:“老臣年老糊涂,差点坏了江山社稷,请皇上准许老臣辞官养老。”
宫天逸见状倒是心有不忍了,只是陈阁老年纪确实大了。
“朕准了,阁老为国勤勤恳恳一生,是大功臣。”
陈阁老老泪纵横的磕头道:“皇上宽容大度,老臣惭愧。”
“好了,陈阁老劳苦功高,赐良田百亩,白银万两,恩及子孙,每年可领取俸禄安享晚年。”
“老臣叩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太傅闻言立即跟着匍匐在地上,高喊道:“皇上圣明,治国有方,臣五体投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一落,呼呼啦啦一群人跟着喊。
宫晟宇就跟着众臣一起匍匐在地,心却恨的滴血。
同为皇子,王爷,同样是他的儿子,却这么区别对待。
当年他也自请去了边关,结果他将立功的机会给了宫璃渊。
从小就对宫璃渊偏爱,独宠,亲自教导他骑射,给他请最好的师傅,什么都给他最好的。
从小到大,同样是儿子却区别对待,他们之间是父子,而他和父皇之间却更像君臣。
他咬着牙,极力克制着暴虐的情绪。
宫璃渊不想要皇位,但他想要啊,可即便是这样,父皇都没考虑过他们,只想给宫璃渊,这太不公平了。
册封太子,太子监国,下月就成亲。
好事都让宫璃渊一个人占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漫雪也被抢走了。
宫晟宇无法控制自己心底蔓延而出的嫉妒和恨意,他产生了一种毁天灭地的想法,他要将他们全都杀了!!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宫天逸端坐在龙椅上,两道圣旨一下,他就如同卸下重担。
当年他登上皇位那就是赶鸭子上架,在众多兄弟里他资质最是平庸,皇位争斗中,那些兄弟几乎是两败俱伤,而他莫名捡漏得了渔翁之利。
登上皇位以来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不敢有一刻的停歇,生怕毁了宫家的百年江山。
这皇位就像是压在他肩上的重担,让他每日都殚精竭虑,生怕踏错一步。
宫璃渊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江山交给他,将来死了下去也有脸见祖宗了。
当然,他这也是保护这个儿子,只有权力掌握在手己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想保护的人,这点他深有体会。
百官安静一片,无事启奏。
裕公公一甩拂尘,刚想说退朝
就听宫璃渊突然说道:“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只听他漫不经心道:“下月成亲,诸事繁琐,儿臣没空管理庶务,不如让齐王和景王一同协助儿臣监国吧。”
被点名的宫容齐和宫容景直接傻了。
现在他们信了,宫璃渊是真的对皇位不感兴趣,不然也不可能刚把权利拿到手就立马分给别人。
宫天逸对此无可奈何,直接摆手道:“随你,退朝。”
接着大步离开了金銮殿。
文武百官再次下跪,齐声高呼。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璃渊神色淡定的站在原地 ,然后缓缓转身,从跪着的众臣间穿行,缓步走出了金銮殿。
接下来他安心准备成亲事宜就好了。
至于监国,这国谁爱监谁监。
将来登基了,他也可以甩手不管,因为他觉得宫容齐不错,将来可以封个摄政王。
白秉正带着册封太子妃的圣旨回到将军府时,白漫雪的还没起床。
他便让人抱琴将圣旨先收了起来。
很快,册封太子,册封太子妃,太子监国,齐王景王辅佐的消息便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宫璃渊成了京城最热议的风云人物,一被册封太子就身负监国重任,可见其被重视程度。
同时白漫雪也成为了所有女子都羡慕的人,因为太子妃将来可就是皇后了。
与此同时,晟王府。
下朝后,宫晟宇直接去了书房,气的将书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光了,整个晟王府都陷入了压抑的气氛之中。
宫璃渊一朝得势,被封为了太子,还有监国大权,他又直接分权给了齐王景王两兄弟。
而他什么都没捞到,一下子就成了四王中最没优势的那个,这地位直接一跌千丈。
他觉得宫璃渊就是故意的,故意拉拢那两兄弟让他难堪。
书房里一片狼藉,凡一战战兢兢的站在书房门口,眉头紧蹙压根不敢进去。
晟王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他刚想进书房劝他息怒,结果刚进门差点没被飞过来的花瓶砸死。
乒乒乓乓一阵后,书房里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