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此时满脑子都是那只大喊,‘冷玄智障,冷玄智障。’的鹦鹉。
侍书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如画笑的控制不住,朝她摆了摆手,已经没办法说话了。
“傻了?”
侍书撇了撇嘴,大口咬起了烧饼。
如画笑够了以后,这才喘着气说道:“你那鹦鹉送信来的时候,会不会喊口号。”
侍书腮帮子鼓鼓的,正吃烧饼呢,如画这句话差点让她笑喷出来。
她突然就明白如画在笑什么了。
她还记得冷玄第一次传信给她的时候,那鹦鹉将嘴里叼着的信放在她窗口,她拿起信问道:
“这信是宸王给我家小姐的吗?你怎么送我这里来了。”
她只以为是鹦鹉传错了。
谁知鹦鹉直接说道:“是智障冷玄,智障冷玄。”
直接把她逗的哈哈大笑。
那信是一个小纸卷,拿起一看,上面写着小小的四个字,侍书亲启。
那时她才知道,这信真是给她的。
她憋不住笑,嘴里又一嘴的烧饼,好悬没把她给噎死。
如画见状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大口将水喝下,这才缓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哄笑出声。
冷玄听着马车内的笑声,跟着扬起了嘴角,挥舞着鞭子继续赶着马。
虽然那傻鸟天天喊他智障,但好在还有些用处,传信从来不会传错了。
而另一辆马车里则安静许多。
白漫雪与宫璃渊并排而坐,马车空间狭窄,又加上行驶途中马车晃动,两人难免会有碰触。
好在两人都足够淡定,几月相处,已经熟悉彼此。
白漫雪慵懒的靠在马车柔软的靠垫上,随口问道:“你来昨天晚上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宫璃渊的目光落在她膝上那雪白的小手上,并没有急着回话,而是抓住了她的手攥在了掌心。
“我出现你不觉得开心吗?”
“开心开心。”
白漫雪没什么太大反应的敷衍着,甚至无所事事的打着哈欠,也懒得将手从宫璃渊掌心抽出来。
她还真没觉得多惊喜,因为她和宫璃渊几乎是天天晚上都见了面,天天都腻歪在一起。
况且这家伙总是搞突然袭击,从天而降出现在她面前,她都已经习惯了。
宫璃渊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她掌心因为习武而形成的老茧,委屈巴巴道:
“你看你,这么敷衍我,是不是烦我了?”
白漫雪挑眉看他 ,轻笑道:“战神大人,你这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要是被世人知晓,那可真叫人瞠目结舌。”
宫璃渊十分无奈的看着身旁的女子,眼底满是幽怨。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见到我?”
“好了好了,先说正事。”白漫雪坐直了身子,神色很是严肃。
宫璃渊见她这样,便也认真了起来。
“这个真清道观的玄天真人是个有真本事的,他是第一个知道我重生而来的人。”
宫璃渊一听也来了兴趣,“他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白漫雪将当时重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尤其是道士和和尚说的话。
当时道士是没来的,他的原话是。
“是福不是祸,好歹都是白漫雪的命数,既有今日,那便是前世今生的因果循环罢了。”
而和尚是说:“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啰嗦几句话,望你珍重,你的身上怨仇太重,杀孽太多,请万事向善各凭良心,上天自有公道,该来的,该去的,都有他的去处,”
所以这个道士是个高人,人为至,但却知晓她身上背负着前世今生的因果。
至于那个和尚,或许最后他也看出了什么,但是他的话白漫雪很不喜欢。
讲完这些,白漫雪便很是期待的说道:“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见这位道长。”
宫璃渊则一言不发的深深的凝望着她。
白漫雪以为他有话要说,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谁知宫璃渊却一本正经道:“原来我是第三个知道你是重生的。”
白漫雪:“…………”
两人相处时间越久,白漫雪便越觉得,身旁这人像是被掉包了一样。
从前冷静沉着,眉目凌厉,杀伐果断的宸王殿下消失不见了,现在是小气,斤斤计较的幼稚鬼。
但这样的宫璃渊,却莫名让她觉得很安心,很欢喜。
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就是这样吗?
其实她也是这样。
很多时候她更像一个被他宠着的小孩。
不用伪装的小心翼翼,讨好,去迎合对方的喜好。
这样相比起来,她前世和宫晟宇从未有过这样的相处方式,也从没有过这样的随意,惬意和轻松。
或许是因为宫晟宇从未把她当过妻子,也从未喜欢过她,他们更是从未交过心。
他是王爷,而她只是正妃,相敬如宾,例行公事,他是高高在上是夫,而她只能以夫为天。
但宫璃渊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他们之间没有身份地位,而她也不用以夫为天,宫璃渊也没有给她那种高她一等的感觉。
“看着我做什么?”
宫璃渊见她也不说话,就呆呆的望着他,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的脸。
白漫雪被捏的嘴巴嘟起,两只眼睛瞪圆了看他,蹙眉伸手就去拍他的手。
“放开窝…………”
宫璃渊被逗笑了,松开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刚才多可爱。”
白漫雪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注意形象,直接懒懒的靠在了靠垫上了。
“我剥葡萄给你吃。”
宫璃渊说着在一旁的小几上捻了一颗葡萄,小心翼翼的剥干净皮,喂给了白漫雪。
白漫雪自然不客气的张嘴吃下。
宫璃渊盯着她红润的小嘴一抿一抿,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刚吃了葡萄,应该是葡萄味的吧。
宫璃渊一个接着一个的剥,不一会骨节分明的手上就沾满了紫红色的汁水。
而白漫雪的小嘴也吃的红润润的,脸上满是笑意。
“擦擦手。”
她拿出帕子递给了宫璃渊。
“弄脏了你怎么用?”
宫璃渊没接,而是从马车暗格里拿了一块丝帕,倒了点水,将手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