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么信?
白漫雪接过信,又朝范嬷嬷吩咐道:“好了,你别喂了,它太胖了,以后都飞不动,让侍书喂吧。”
范嬷嬷面露委屈之色,心道:胖说明她养的好啊!为什么小姐不喜欢。
但小姐都吩咐了,她也不敢说什么。
白漫雪拿着信回到了屋内,拆开一看那字迹就知道是谁写的。
除了宫晟宇还能有谁?
而他写的也是一首情诗。
这人太过于自负,随便勾勾手指就上钩了。
白漫雪嘴角噙着冷笑,找到火折子吹出火焰,将这封信直接烧成了灰烬。
随后又走到了书桌前给宫晟宇回了一封,依旧用的是袋鱼的墨汁。
写完信就立即叫初旭送了出去。
想来云若水这时候已经失身于宫晟宇了。
宫晟宇这人无所不用其极,就算得不到她,晟王妃的位置也轮不到云若水。
晟王妃肯定是要对他登上皇位有帮助的。
而云若水只怕还在苦苦期盼着。
等时机差不多了,她得让云若水如愿,将这对狗男女凑成一对。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马上就要到万寿节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要是这两人………白漫雪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抱琴进屋就见白漫雪一个人站在书桌前傻笑着。
白漫雪干咳了一声,恢复了如常,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她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能报仇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重生这都半年多了,云若水也只是宫宴上出了一次丑,被蜜蜂蛰了,又断了一次腿而已,这怎么能解她心头之恨。
宫晟宇更是没有损失,这些小磕小碰算什么,也就是杀了他七八百个杀手稍解了心头的恨意。
不过那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这天过后,白漫雪和宫晟宇几乎每天都在传信,从刚开始的情诗,到后来的分享日常生活,他还会给她带点小玩意。
每次宫晟宇传来的信她都会粗略的扫一眼,然后烧掉,东西能扔的扔了。
不能扔的叫丫鬟送出去赏给乞丐。
白漫雪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已经离不开他的模样。
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
而这段时间,她和宫璃渊一直都没见面。
当然宫晟宇也不是傻子,他也在暗中调查宫璃渊和白漫雪。
发现他们从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后,心里便越发势在必得。
白漫雪,他一定要得到!!
他想要得到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而他也确实是有这个自信。
前世白漫雪不就是陷入了他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等待了几天,终于是迎来一个机会。
此时距离万寿节还有四五天。
而宫晟宇新传来的信里约她明日在天然居见面。
她扯了扯唇,这次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将信烧掉。
从五天前开始,她就没有给宫晟宇回信了,等到了万寿节的时候,就和她算好的时间差不多了。
明日天然居,她得去赴约。
不仅要去赴约,还得把消息透露给云若水,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将信贴身收好,她朝侍书吩咐道:“去把木秋喊来。”
侍书福身领命退了出去。
不一会,木秋就来了。
白漫雪直接问道:“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木秋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包药粉,但她没有立马递给白漫雪,而是迟疑道:
“小姐,这药的药性太猛烈了,您确定吗?”
“我知道,给我吧,我自有用处。”
木秋抿着唇,很是不放心的叮嘱道:“小姐,这药入水即化,无色无味,药性猛烈,中药后半刻钟就会叫人丧失理智,你可得小心。”
“放心吧,我有分寸,对了,你备了解药吗?”
木秋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服一粒,药效可解两个时辰。”
“嗯,辛苦了,另外我叫你准备的,你可查出有这种作用的药吗?”
“有。”木秋点了点头,继续道:“有一种药,叫秋水仙素,从百合等植物里提取制作出来的药。
长期服用,会…会使男子丧失行房的能力。”
说到最后,木秋脸微红,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好,那就麻烦你给我准备。”
白漫雪不懂医术,但又不想麻烦赤木,所以只能找木秋了。
好在木秋是值得信任的。
“是,小姐。”
而木秋也知道,小姐让她准备这些东西,那就是认可她了,把她当做了自己人。
所以她什么都不问,只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好,这就是报答了小姐的恩情。
“嗯,去忙吧。”
“是,小姐。”
木秋退了出去。
白漫雪将合欢药和解药都收了起来。
又朝抱琴吩咐道:“想办法,把我明日与晟王殿下在天然居见面的事情透露给云家大小姐。”
抱琴福身道:“是,小姐。”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抱琴刚走出门就传来了她的请安声,“奴婢给二小姐请安。”
白漫雪望向门口,接着就听见白漫菲的说话声。
“不必多礼,我来看看长姐。”
“我家小姐在屋内,二小姐请进。”
随后抱琴便领着白漫菲进了屋。
白漫菲身着浅粉色长裙,头梳百合髻,未施粉黛的小脸白里透粉,面带着梨涡浅笑,少女的娇俏和灵动扑面而来。
进屋后她就朝白漫雪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
“长姐都回来这么多日了,我今日这才过来看姐姐,想着姐姐刚回来,需要先休息几天。”
说着她还俯身行了一礼,这才站定。
虽然白漫菲在笑,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笑意。
可白漫雪就是无端觉得,她们姐妹之间似乎是生分了很多。
不过想想也是,经历了那些事情,怎么可能还和从前一样。
她牵扯嘴角露出一抹笑,说道:“坐吧,我们之间何必拘礼,这样倒是生分了。”
心里说不难过那是假的,可没办法,注定她们没法永远心无芥蒂。
白漫菲笑容顿时有些僵硬,但还是在一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