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怒瞪着他,恨不得将这人给活撕了。
本来以为众人团结一心,王乐之就会就此作罢的,毕竟要是引起了民愤打起来,他也没有好日子过。
谁知他居然一脸嚣张的下令道:“你们给我上,打死这群刁民。”
护卫们个个都有武功在身,自然不是难民们能抵挡的。
但好在人多,不至于只能等着挨揍。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被打的倒地不起,场面一度很是混乱。
但不管怎么混乱,张行业都被护在中间,没有被伤到分毫。
他看着那些受伤的难民们,只能着急的大叫道:“你们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可没人听他的,被激起怒火的难民们不怕死的往上冲,一个个都跟不要命似的。
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就剩贱命一条。
而张行业给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现在王乐之要把这最后的希望掐灭,就等于是要把他们逼上绝路。
王家的护卫渐渐落了下风。
虽然难民们很多被打的爬不起来,但总有接连不断的人往上冲。
眼见着场面失控了,他的人招架不住了,王乐之脸上这才有了忌惮之色。
他骂骂咧咧道:“真是一群疯狗,撤撤撤,都给我撤。”
只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天底下可没这样的好事。
打疯了的难民们依旧死咬着不放,追着他们就是不让他们走。
渐渐的,王家的护卫被打趴下了不少,就连王乐之都被揍了好几下。
要不是护卫们誓死保护,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
混乱的场面平息后。
地上只剩一群倒地哀嚎的难民,他们都受了很重的伤。
张行业于心不忍,咬了咬牙下令道:“管家,把城郊那几处庄子腾出来,让大家暂时居住。”
管家一脸为难的说道:“老爷恐怕不行,那几处庄子…………”
“我说行就行,快去准备吧,别让我说第二遍,再请几个大夫。”
管家叹息了一声,只能下去安排。
现在正值秋收,这庄子怎么腾的出来,这家业真的是要败光了,真是造孽,造孽啊!!
就这样,几百个难民全都暂时住到了张家郊外的庄子里。
请大夫治伤,拿药,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张家的银子就像是流水般花了出去。
一时间,张行业成了整个落霞镇的笑谈,有夸他善良的,也有夸他傻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黑暗再次笼罩落霞镇,夜幕降临,这几天都是乌云密布,夜晚的星空没有一点亮光。
挨揍后的王乐之怒气冲冲的回了王家,发了老大一通脾气。
知府夫人王若英一听到侄子差点被难民打死,气的直接七窍生烟。
可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她心中记挂着侄子也只能明日再去看。
心中怒气无法发泄的她气冲冲的去了曹志华的书房。
书房里,曹志华与一男子正对坐而饮。
那男子留着两撇胡子,整个人精瘦精瘦的,尖嘴猴塞,两只眼睛又小又亮,跟两只老鼠眼似的。
王若英冲进书房,叉着腰声音尖锐的吼道:“喝喝喝,你还有心情喝酒,乐之都快要被那群贱民打死了。”
曹志华十分淡定的放下酒杯,笑着朝王若英说道:“夫人稍安勿躁,先坐下再说。”
王若英更加生气了,伸手就拧住了曹志华的耳朵。
“你还让我坐,那是我亲侄子,我怎么可能坐的住……”
“哎哟哎哟 夫人轻点轻点。”
曹志华疼的哎哟直叫唤,他着急忙慌的说道:“夫人你听我说,听我说,我和魏先生已经有了绝妙的对策。
今日乐之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王若英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松开了拧着他耳朵的手,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说,你要是放不出什么好屁,我饶不了你。”
曹志华捂着发热的耳朵,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而一旁的魏谦却是捋着胡子,一副讳莫高深的模样淡淡道:
“夫人放心,此时必定万无一失。”
谁知王若英压根不吃他这一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没什么耐心的吼道:
“少废话,快说。”
魏谦干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却不敢再打哑谜了。
“王公子这一捣乱,张行业那老家伙就把那群贱民转移去了张家郊外的山庄里了。
你说这是不是好事,我们原本的计划又可以继续进行了。
之前被许重那混蛋搅乱了,导致我们不能将这些贱民聚集到一起,如今是不是因祸得福了?”
王若英逐渐陷入了沉思里,但脸上的气恼已经消失,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了。
三人相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若英率先端起酒杯,朝两人示意。
“刚才多有得罪,不过我也是急昏头了,这杯酒就当是赔罪了。”
“夫人言重了。”
三人互相碰杯,书房的灯光昏黄,墙上印照着三人狼狈为奸的影子。
………
夜色渐浓,月黑风高。
客栈屋顶。
宫璃渊一身黑色长袍,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冷玄、星衍、还有赤木三人穿着夜行衣站在他的身侧,静待主子吩咐。
宫璃渊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只能听到轻轻拂过的夜风。
“赤木,这王乐之你要好生处理了,本王记得,你有一套能废掉人的针法,这次可以派上用场了。”
冷玄在冷风中打了一个哆嗦,但心里却在暗骂王乐之活该。
这针法能将人扎成瘫痪,类似于中风,还查不出原因。
被废掉的人会口歪嘴斜,大小便失禁,但人却是清醒的,可谓是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这王乐之太过于作死了些,想来王爷也不会动用这种恶毒的针法。
三人领命后蒙上了面巾,身手矫健的穿梭在落霞镇中,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时王家。
王乐之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脸上满是唇印,衣服的领口大开着,大片胸膛裸露在空气中。
他的身边围绕着七八个女子,这些女子穿着极其清凉,一个个全都使尽全身解数来服侍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