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欣赏着舞蹈,一边吃着美味佳肴喝着果酒。
殿中的氛围轻快活跃了起来,直至一舞毕,歌姬们纷纷退场。
皇后端着大方得体的笑容,朝众人说道:“今日难得高兴,不如请诸位小姐上台表演才艺吧,拔得头筹者,本宫重重有赏。”
这才是重头戏,表现的机会来了,正是众人所期待的。
皇后话音一落,拂露便看向了一旁的宫女,宫女立即端着托盘走到了众人面前。
托盘上放着两个雕花精致的木盒,木盒打开,里面是两块通体雪白的玉。
皇后笑道:“这两块玉,一块是暖玉,一块是寒玉,全都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质。
俗话说冬佩暖玉,夏戴寒玉,好玉都有养身健体的作用。
今日若谁拔得头筹,便能得此两块玉。”
贤妃笑着说道:“不愧是皇后娘娘,好大的手笔,不如臣妾也来凑个热闹。”
说着她给身旁的大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立春立马上前,身后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女。
托盘上也是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支簪钗。
簪钗是黄金打造的,簪头是一朵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芙蓉花。
最为珍贵的是,芙蓉花中间镶嵌着一颗纯红色的宝石。
红宝石极其珍贵少见,而这颗宝石通体无一丝杂质,红润似血。
“既如此,那本宫便也凑凑热闹吧!”
良妃笑着说完,她身边的宫女便也拿了东西示意。
淑妃、德妃,自然也不例外。
良妃拿出来的东西是一株极大的珊瑚摆件,极其的漂亮。
而淑妃准备的是一匹极其珍贵的浮光锦。
德妃则是一颗很大的夜明珠,比寻常的要大上一倍不止。
赏赐这么足,若能拔的头筹,可真正是令人羡慕的。
宫天逸来了兴趣,立马吩咐人去取来了焦尾琴。
焦尾琴是四大名琴之一。
此物一出,现场不管男女都忍不住的激动了。
宫天逸笑道:“今日拔得头筹者,赐焦尾琴一把。”
赏赐之物如此之多,人人都会心动。
当然这些身外之物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能得到这份殊荣可是光宗耀祖的。
若能入王爷或者后宫娘娘们的眼,那可就飞黄腾达了。
再不济,若能得名门公子们的青睐,嫁入高门,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既是表演才艺,自然是围绕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皇后身边的宫女,拂露上前讲述了规则,规则自然是由皇后规定的。
乐:每人只可弹奏一刻钟,随意选择曲目。
由南靖国着名的三大律师选出获胜者。
棋:则是一副残局,谁破了残局就是魁首,如若都破了,就比时间长短来判定获胜。
书法:每人当众题一副字,任何字体都可。
由国子监书法大师点评,选出获胜者。
画:每人作一副与花有关的画,由国画大师——曲栖点评。
表演的先后顺序由抽签决定,可放弃上台的机会。
今日的魁首便是四种才艺中获胜最多的那个。
如果获胜的是四个人或两人,那她们便再比一轮。
拂露领着宫女下了高台,宫女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
箱子里放满了纸条,每个女子都可抽一张,来选择自己的表演顺序。
白漫雪自然也不例外。
在场大概有二十多个女子,白漫雪抽到的是十五。
正好是居中的位置,不会太出头,也不是压轴。
前世她是没有这个机会的,那个时候她正和宫晟宇在桃花林幽会呢。
这个时节桃花都败了。
桃花林里自然荒凉,一般是不会有人的。
刚抽完签。
第一个小姐都准备上台弹琴了。
门口突然有太监高声唱和:“宸王殿下驾到!”
白漫雪本来还懒懒散散的没什么兴趣,连表演都打算蒙混过关,结果一听这个声音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猛的朝门口看了过去。
宫璃渊依旧是冷着一张千年不变的冰块脸,可即便如此,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依旧引的一众千金一阵阵骚动。
纷纷投以爱慕的目光,一个个变的含羞带怯了起来。
这些人里还包括白漫雪。
她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怎么觉得宫璃渊这么好看呢,简直比宫晟宇强一百倍。
前世她还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那么个人渣。
白漫雪想着下意识就看了眼宫晟宇。
结果正好和那家伙对视了。
宫晟宇朝她勾了勾唇,又轻轻举了举酒杯示意,端的就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
白漫雪差点把胃里刚吃进去的水果给吐出来,她压制着恶心的感觉,暗自翻了个白眼。
赶紧移开目光看向了宫璃渊,这才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
宫晟宇则是满脸疑惑,他怎么感觉白漫雪朝他翻了个白眼??
“给宸王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宫璃渊则缓缓朝上首俯身行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宫天逸看到宫璃渊很是高兴,说话的声音都少了很多威严。
“渊儿不必多礼,快来坐下。”
“是,父皇。”
宫璃渊的位置就安排在宫天逸左边下首的第一个位置。
他一落座,皇后便笑着说道:“第一位千金可上台表演才艺了,宴会继续。”
这是一个小插曲,但却因为宫璃渊的到来,让气氛达到了高潮。
抽到第一的女子上了台。
她坐在古琴前,伸出玉手撩拨琴弦,悦耳的琴声跃然而出。
虽不算令人惊艳,但也算是中规中矩。
即便不能拔得头筹,可能上台表演便也是一种荣幸与勇气。
一曲毕,皇后笑着赏赐了点小玩意。
接着就是第二个了。
白漫雪听着琴声,撑着下巴遥遥望着远处,可宫璃渊依旧不曾看她一眼。
因为她看的方向和台中表演的方向是一致,倒也没人发现她一直在盯着宫璃渊。
宫璃渊端着酒杯时不时抿一口,他的眼神落在各处,就是不看台中的表演,或者某个方向一眼。
一副兴致缺缺没什么兴趣的模样。
一直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表演完。
众人都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反倒是平淡的有点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