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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禾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背叛她的人,重新把徐家的一切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沈律言知道后就又去了一次丹坤。

他没有出现在上次阮清禾见到他的那个酒吧,而是坐着吉普车,进了山,到了一个守备森严的茶场。

这个“茶场”离当时关押阮清禾的小木屋很近,近到直线距离只有两公里。

如果当初阮清禾不是假扮成守卫坐着皮卡车逃跑,而是直接从另外一面冲出重围的话,说不定就能发现这个地方。

荷枪实弹的守卫看见沈律言的车,远远的就挪开了路障,让这个地位显赫的男人直接把车开到了茶场的最里面。

茶场的最里面有几间小木屋,连成一片,跟阮清禾曾经住过的那个有些像。

不过这地方要大上许多,也热闹许多。

其中一间里面熙熙攘攘的挤了好几个男人,正光着膀子在打牌。

正对着门口的那人看见有车进来,好奇的抬起头瞅了一眼,见是辆眼生的车,也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司机把车停稳,又对着屋内几人“嘀嘀”了两声,屋子里打牌的人才全部抬起头,看向从车上跳下来的沈律言。

看到沈律言那张冷漠的脸,几人都是一凛,连忙扔了手中的牌站起身。

刚才面对门口的小伙子不认识车上下来的男人,但见大家都一脸严肃的模样,也连忙一脸心虚的跟着站。

他旁边一个长相粗犷的光头就趁机踹了他一脚,压低了声音骂他:“妈的,让你注意着点,你倒好,连沈爷来了都不吱声!”

被踹的人有些委屈,但沈律言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只好垂下眼,把反驳的话吞进肚子里。

沈律言进门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冰冷的视线在屋内一扫,然后就看向了坐在角落里抽烟的男人。

沈律言皱了皱眉,跟在他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刚才还挤在屋子里叽叽喳喳的一群人就两三下消失了个干净,把空间留给了这一站一坐的两个人。

偌大的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坐在地板上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狠狠的瞪了沈律言一眼。

“又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了些病态的嘶哑,透露出一股子不悦。

而沈律言似乎对他这种态度见怪不怪了,也不生气,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坐下之后沈律言也不说话,而是点了根烟,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等对方快要忍不住发火时,他才不急不忙的道:

“徐家的事听说了吗?”

沈律言提了徐家,坐在地上的男人明显一愣。

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勾着嘴角有些不屑的道:“知道了又怎么样。都是唐海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想着把徐昭拱上位,阮清禾又怎么会大开杀戒?”

他这么一说,沈律言就笑了。

沈律言把烟掐了,不留余地的嘲讽他:“当初是谁把徐家看的跟个宝贝似的,别人碰一下都不让。现在倒是想开了,说送人就送人了?”

“说‘送’也算不上吧,大部分的暗线我都带了出来,现在留在徐家的都是那个女人自己拉扯起来的。你也别阴阳怪气的,在这边看我的笑话。”

坐在地上的男人站起身,慢慢的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脸暴露在灼灼的阳光下,有些憔悴也有些惨白。

他的身上裹着厚厚的两道纱布,其中一道还沁出血,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不过再怎么触目惊心,已经不是一个半月前刚刚被人从江里捞起来,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卫衡。

竟然是卫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