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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审判,一场芙宁娜无法拒绝的审判,她被所有人联合在一起送上了审判庭。

审判的过程已然不重要,只是谕示裁定枢机最后给出的判决结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水神,有罪,死刑。】

这就是谕示机给出的结果,自谕示机建成以来,第一例死刑判决判给了枫丹的神明。

策划了这一场审判的众人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让芙宁娜吐露出隐藏起来的目的,却不曾想到水神会被判处死刑。

谕示机的结果让在场的观众们骚乱了起来,荧和派蒙,还有其他人不由的思考起来,他们做这一切是否正确。

可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水神被谕示机判处了死刑,那就代表这个刑罚绝对会如期而至。

在众人慌乱的时候,菲米尼带来了白淞镇附近那个遗迹里缺失的那块预言石板。

现在石板补齐,荧和派蒙以现有线索做了推论,再加上那维莱特从石板中读取到的隐藏信息,得出了一个久远的真相。

在最初的枫丹,前代水神厄歌莉娅为了回应祂的眷属们,也就是纯水精灵想要来到陆地上的渴望,为此窃取了原始胎海中的力量,将纯水精灵们变成了人类。

但水神擅自创造人类的事并未得到天理的准许,因此水神和枫丹人长久以来一直背负着窃取原始胎海之力的原罪。

这些是第一块与第二块石板上的内容,至于第三块与第四块。

第四块是芙宁娜被送上审判席,被所有人审判,也就是刚才发生的事。

众人计划着从芙宁娜口中套取信息以阻止预言,可是却亲手实现了预言。

而第四块石板上的内容,枫丹被大水淹没,只留下芙宁娜一人在王座上哭泣。

命运终会不期而至,在场的所有人或愿与不愿,都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难怪符初当时会说希望我们不要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他那时候表现得奇怪的原因,难道是因为早就知道会发展成这样了吗?”

派蒙捂着脑袋,巨量的信息让她的脑子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也许吧,他从那天过后就直接消失了,想问也没机会。”荧摇摇头,她和派蒙的状态差不多,发现自己完全被所谓的命运所支配的感觉并不好受。

这时所有人几乎都已然绝望,但那维莱特却表示,给枫丹带来灾害的源头并非原始胎海,而是另有存在。

荧之前在梅洛彼得堡时曾做过一个梦,她在梦中见到了一条遮天蔽日的巨鲸。

既是梦又是现实,吞天的巨鲸在原始胎海中吸收原始胎海之水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大,这才导致了原始胎海之水因为压力过高喷发。

可就在台上的几人刚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整个歌剧院剧烈的震颤了起来。

人们慌忙的往外逃去,空间的裂隙悄然出现在歌剧院中,巨大的鲸鱼从裂隙中游出。

那维莱特第一时间催动权能迎击,可吞噬了大部分原始胎海之力的鲸鱼并非是现在的他能轻易应对的。

双方匆忙间交手,那维莱特被打退。

鲸鱼也不与那维莱特纠缠,转身张开巨口就朝正在往外逃的枫丹人吞噬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刚才那道空间裂缝中闪出一道深紫色的雷光,消失了许久的公子开着魔王武装从裂隙中冲了出来。

他一露头就朝鲸鱼发起了攻击,很显然,他是一路追击至此的。

那维莱特趁着公子纠缠住了鲸鱼,凝聚起力量向鲸鱼发动了攻击。

蓄力一击之下,鲸鱼吃痛逃回了空间裂隙。

而公子则是向那维莱特比了个向下的大拇指,向后一倒,又接着去追鲸鱼了。

随着鲸鱼的离开,歌剧院内变得寂静了起来,不似先前的喧杂。

现场只剩那维莱特与其他几位当事人,还有已然绝望,低头坐在高处的芙宁娜。

这次鲸鱼突袭歌剧院只是个开始,它已经把原始胎海中的力量吞噬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它的目标只会是借由原始胎海之力变成人类的枫丹人。

即便众人现在知道了预言中灾祸的源头就是那条鲸鱼,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鲸鱼已经吸收了太多这个星球胎海的力量,甚至几乎已经与星球的胎海融为了一体。

也许就算毁掉整个提瓦特,那条鲸鱼依旧会活着,然后游向其他的世界。

就在众人思索争论接下来要如何做的时候,歌剧院内的谕示机运转了起来。

齿轮旋转碰撞的声音传来,律偿混能所发出的光芒刺得站在舞台上的几人睁不开眼。

娜维娅惊疑的说道:“怎么回事,谕示机这是...”

“我想...应该是死刑要开始执行了吧。”那维莱特也不确定,但他能够感觉到,谕示机中的律偿混能升腾了起来。

众人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芙宁娜,却只看到芙宁娜面无表情的坐在高处的席位上,如同一个没有情感的娃娃,并未对即将到来的死刑透出一丝情绪。

“还有话要问清楚!”

荧不顾一切的奔向芙宁娜的位置,可在她即将触碰到芙宁娜的时候,一滴泪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与此同时,谕示机散出炽烈的白光,那维莱特恍惚,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歌剧院”内。

此处的舞台上空悬浮着一柄湛蓝色的巨剑,而巨剑之下,一位身着白色礼裙,那维莱特十分熟悉的存在呈现在他眼中。

说是熟悉指的是面容上的熟悉,那维莱特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并非是那个与他共事了几百年的存在。

除此之外,那维莱特还在此处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符初。

燃烧着烈焰的赤色大剑悬浮在符初身侧,因为天火的缘故,他用来改变发色的符箓失去了效果,满头的白发与身上闪着奇异光芒的纹路预示着他此时的状态并不简单。

“符初,你...”那维莱特想开口问符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张了张口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符初摇摇头,示意那维莱特现在不用理会他,“我是死刑判决的执行者,接下来的时间,去和老朋友叙叙旧吧,那维莱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