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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黑蛇携着一个灰袍异瞳老兽从魔域森林里出来,他杀死了魔王,流浪兽奉他为新魔王。后,他封灰袍老兽为大法师,任命流浪兽里武力最强者为左使。

在大法师的建议下,扩建魔城,并修筑东南西北四方城墙,北临魔域森林,西靠西海鲛人族,防御主要以东南两方为主。

此城改名为魔域城,新魔王改称为魔域王。

魔域王的风头传到了东陆,他们怎能放任,故而派了数名高阶武力者前来西北一探究竟,实为打压。谁知竟一去不复返,尽数死于魔域王之手。

于是东陆各族商议筹备一支大军攻打魔域城,杀死魔域王。谁曾想,大军还未筹集,魔域王就率领一群流浪兽攻打至东陆。

凡是魔域王出现之地,必是尸山堆积,血流成河。

这场战役彻底削去了东陆的棱角,消减了东陆大半实力。也是这场战役,让东陆和魔域城结下仇怨。

“嚎……!”好劲爆。

安澄澄惊的合不拢嘴,眼前激烈的画面加上天神细致的解说,她仿佛回到了百年前,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又一幕残忍血腥的过往。

“天,原来是这样……那,那个大法师为什么会和魑炎一起从魔域森林里出来呀?”

“他也是凶兽变的吗?”他这就是元老级别的存在啊,难怪那么目中无人。

天神和缓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听着变远了一些,“他曾是东陆巫医,被人陷害研究邪术,各族长老以其为耻,故将他扔去西北之地……”

天神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后面完全听不见了。

安澄澄一时茫然无措,“天神?天神!您走了吗?”她在虚空之境奔跑,幽暗无边的空间里,她那抹白影就像失了指引的魂魄……

“澄澄?澄澄?”

焦急担忧的呼唤在耳边环绕,她很想回应,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眼前像被拉下了黑幕,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回事?”魑炎握着安澄澄的手坐在木床边,他寒眸看向布劳质问。

布劳表情苦涩,魔域王的气场压的他心尖打颤,“这、这阴蛇蛊确实跟传统的不一样,按理说是可以利用阳蛊引诱,但问题是……没有适合两蛊相融的容器啊。”

布劳真的太难了,他都可以想象,要是治不好王后,他不得死翘翘啊。

“什么容器?”大法师在一旁问,这改良的阴蛇蛊也让他头痛。

布劳敛住神色,“容器就是两蛊都喜欢待的地方,且能促进两蛊相融,按常理阴蛇蛊与阳蛊都喜欢强者的心头血,这法子已经用了,可阴蛇蛊不出来啊……”

说着,布劳无奈的看了眼魑炎湿润的胸口。

“要不再试试?万一是时间不够呢?”雪澈提议。

魑炎神色看着平静,但他内心如何就无人知晓了。他握着安澄澄的手,银针再次划破她的指腹,幽暗的血液流出,他捏着她指腹按在自己胸口。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安澄澄微微蹙起的眉头,她能有反应,能感觉到痛苦就说明还是有生气的,若是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唉?”雪澈疑惑出声,“你们看,她手上的镯子在发光!”

镯子?他们赶忙凑近了瞧。

魑炎平静的眸子终于龟裂,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忽地拿起安澄澄的手,指尖血液还在点点滴落,也不知是安澄澄的,还是魑炎的。

而令人惊目的是,安澄澄手腕上那染血的镯子正散发着微弱的青光。

“出出出…出来了,快!将她的手放到盆里!”布劳慌忙的端起铜盆放到魑炎面前。

魑炎紧跟节奏,将安澄澄的手没入铜盆里红色的液体中。

他们目光齐刷刷的盯着铜盆,就见那白皙的手臂上,隐隐有暗色线条正弯弯曲曲的向指尖方向游来。

众人屏住呼吸,只等阴蛇蛊游出安澄澄体外。

然而,当暗色线条游至泛青光的镯子时忽然停了下来,布劳心惊,拔出小刀急声提议,“它不走了,那就割脉取蛊!”

手废了总比命没了的好。

“退下。”魑炎抬手制止,他沉静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镯子,直觉告诉他,这镯子有大用,毕竟是神明赐的,怎会是俗物。

果然,阴蛇蛊似乎很喜欢这镯子,那幽暗的线条缓缓与青光相融,随着线条的消失,镯子上的青光逐渐耀眼,刺的他们一时视线模糊。

待眼前画面清晰之时,就见那温润细腻的镯子里赫然多了一条青色小蛇。

“这……”布劳叹服,却不敢完全放下心来,“这样真的可以吗?要不要把镯子取下来,拿去摧毁了?”

“不用。”魑炎十分平静的为安澄澄擦去手上的血液。

“那…那我再给王后检查一下吧,大法师也再看看?”布劳还是不放心。

“嗯。”魑炎轻轻点头,将安澄澄放回木床上躺好,起身站开了些留出空间。

布劳和大法师依次为安澄澄复诊,得出的结论一致,蛊虫已解,王后安全了。

“这镯子是何来历?”雪澈摸着下巴猜测,而魑炎当然不会回答他,那是他和澄澄的秘密。

等安澄澄醒来,已经是在魔域城了。

昏黄的宫殿里,各处角落摆放着瓷鲛珠。阿寻抱着膝盖坐在外殿等着阿母醒来。

魑炎不让他入内殿,说是会打扰安澄澄休息,他知道阿爹这么说是不想有人打扰他和阿母的二人空间,他这次很乖,没有偷偷溜进去,每日都在外殿等着。

内殿,宽敞的大床上,沉睡多日的安澄澄终于睁开了眼睛。

瓷鲛珠光线柔和,她很快就适应了过来。漆黑的床,漆黑的帐,漆黑的墙,还有……漆黑的大蛇。

“醒了?”蛇口吐话。

这是她第一次从魑炎蛇嘴里听到言语,她慢慢地翻了个身伸手搭在蛇头上摸了摸,“引空是不是死了?”

话落,眼前的黑蛇嗖的一下没了影,安澄澄正纳闷着,后背倏地贴上一堵坚硬的肉墙,铁臂环过她的腰渐渐收紧,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

“死了。”

意料之中。

“山羊族一定死了很多兽人吧?”安澄澄嗓音轻缓,听不出情绪。

魑炎咬住她的耳肉,微微用力似有惩罚之意,“一醒来就关心他们?嗯?”

安澄澄轻叹,转过身去抱住魑炎脖子,她没有责怪魑炎,“相比以前,你已经改善了很多了,希望日后踏上正途,早日……飞升。”

飞升二字,她说的艰难。

“都知道了?”魑炎眸里含着浅浅笑意,俯身吻了吻她眉心。

安澄澄轻轻点头,“嗯,都看到了。”

魑炎并不意外,他吻住她,缠绵了片刻,眸里已经染上了混混浊色,“如今就是最好的安排,本座已知足。”

温柔缱绻的话暖了安澄澄身心,她鼻子泛酸,眼眶红润,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到嘴边只哽咽了三字,“你真好。”

“那还不犒劳本座……”

“……真坏。”

……

世间人之情感最是繁杂,他们并非是非善即恶,本与你为善者最能伤你至深,而诸口之恶,或能予你一时欢愉,甚至一世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