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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表小姐她们,属下也不好细查。”

凌飞觉得云晴晴她们身边守着的毕竟是西境那边的人,再加又同自家主子这关系,冒然查探恐显得冒昧,他斟酌再三后觉得还是得先问过主子后再定。

姐弟俩此次回京代表的是镇守西境的云将军,没人知道她们的脾性到底如何,主子同她们一房毕竟也不是亲骨血,所以对那边的人他着实不敢妄动。

“无事。”政祉安想到政念云临走前说的游玩一事,轻叩这茶杯,声色淡然:“过几日便知晓了,让竺之灵尾巴藏好了,这个时候要是被逮到,别指望我能去救她。”

“是。”凌飞心下一紧,隐隐察觉到主子话里的深意。

就在此时小林子笑的跟朵开得灿烂的菊花似的,撩开门帘轻快的走进来。

“主子您今儿个没去上朝当真是可惜了。”

冬雪瞬间双眼放光的看向他:“什么事儿值得你这么开心,快说说!”

政祉安倒是没在意,让春华把榻上没看完的画本拿给她,小林子瞧她这样也没觉得失落,接着跟冬雪几个讲起来。

“我今儿不是替公主过去跟皇上说公主今天不去上朝吗,常跟在我师父身边那个俩小太监也是巧,今日不知怎的一个生病,一个告假出宫去了,我就被拉去临时帮忙。”

“你能不能说重点啊!”冬雪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小林子笑嘻嘻的继续:“你别急嘛,这不,我就跟着去伺候了啊,早朝的时候我在角门处看着那些御史跟那茅...嗯...石头一样,还在参主子,说主子再不被严加约束以后说不定就会像前朝公主那样,无君无臣,无事法度,祸乱朝纲。

他们求皇上撤了主子的参政之权,去女学修习女子妇容妇德直至出嫁。”

最后那句说完,小林子还小心的看了眼自家主子的神色。

另外几个也是同时望去,见她依然一副事不关己好似说的不是她的模样,几人皆在心底感叹:不愧是主子!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即便对女子的不如以前严苛,允许女子出门游玩参加那些个诗会雅集,男女分席也不用屏风挡着了,可大户人家对女儿家的言行举止还是极为看重的。

主子被御史们弹劾规矩德行,这样一来即便她贵为公主,世家贵族也会心生隔阂,以后主子便有了被人诟病的筏子。

冬雪小脸黑得如锅底,撸起袖子恨不得捏死那群胡言乱语的人。

春华几人面色也跟着沉了下去。

凌飞抿着唇,脑海里琢磨着把弹劾的那几人找出来,再找找他们的把柄,到时候去暗中去警告一番...

小林子看几人的脸色不对,赶忙又将没说完的话讲出,“你们先别生气,皇上当时就说公主是他亲自教养长大,公主若是德行有亏岂不是说他这个皇帝教导无方!”

“还斥责他们只知盯着一个未及笄却心系百姓的姑娘家,却不知监督那些整日只知尸禄素餐,不做实事的官员,实非为臣之道也缺君子之风。”

“这话臊得那几位大人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我要是他们啊,必得挖个大坑把自己给埋咯。”小林子幸灾乐祸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损。

他这话让脸色阴沉的几人好了不少。

政祉安翻着书页淡淡摇头,那几位御史也不知是真没脑子还是实在忠直,耿介。那些点用来弹劾别人或许还有用,可偏偏是自己这个身份宠爱都占了的人,也是倒霉。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是不是上辈子积了大德,所以这辈子才让她占尽好处,可若说占尽好处,却偏偏身处旋涡之中,尔虞我诈。

真刀真枪的干都不至于这么心累。

现在她还没做什么,朝里都已经这样,她要是真做个什么,那不得跟捅马蜂窝似的!

老爹当真是爱她,把她弄火架上烤,他倒好稳坐钓鱼高台看戏,政祉安越想越气,老头子太舒坦,难受的就是自己,她一把扔掉手里的画本起身。

“小林子,父皇现在在哪儿?”

小林子微愣立即回道:“皇上这会儿应是在御书房同国公爷和丞相他们几位大臣商议政事。”

“父皇整日操心国事难免劳累,我这个做女儿怎么能不去关心关心呢?!”一边说政祉安一边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春华去弄点参汤和糕点,我们去御书房。”

春华四人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颤。

——御书房——

“今日就商议到这里吧。”政弘元接过刘福全递上来的茶杯,轻吹杯中热气闲说着:“这上了年纪精神头是不如当年了。”

外边几名太监垂首悄声进入上茶的上茶,将挂着的地方堪舆图收好。

坐得靠后的曹阚如牛饮水的仰头一口干完杯里的茶水,直接抬手一抹声音粗犷的接话:“圣上正值壮年,您若是上了年纪那丞相他们岂不是修炼百年的老妖成精了?!”

这话你说他不对吧,又没问题,说他对吧又觉得哪里不对味儿。

在座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瞅向前方垂眸品茶的丞相,又看看曹阚那副粗鲁糙气的模样,瞬间心头浮现两字——莽夫。

政弘元轻咳一声,接过锦帕擦拭,语重心长的笑道:“曹将军啊,平日里别只顾着研究兵法,也要多看看古书呐!”

“小心被你家晚辈笑话。”

众人齐齐笑出了声,曹阚虎背坐得笔直,右手一挥:“他们不敢。”

这模样反倒让在座的笑得越发开怀,方才严肃的气氛也轻松不少。

一盏茶饮完,众人准备告退时,吏部一人站了出来,像是随口一问:“皇上,听闻渡平的刘将军亲自押着洪城知州进京了,可是您的旨意?”

殿内一时静默下来,刘丹琴押伍学民进京那一路上动静那么大,他们一路上传出的流言蜚语扯出的官员,但凡有脑子的都能猜到,到底是谁的意思。

京里一直没人理会,不过就是觉得这是政祉安想要以此来立功弥补在白山县的过失,那些牵扯出来的先不说真假,就那些人也是无关痛痒,谁也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亲自把柄给送上去。

故此京里才形成一种无言的默契,直接无视,本来伍学民说深了也算是他国公府的门生,这狗咬狗的谁不爱看?!

“洪城知州?你哪儿听说的?”政弘元状似不解的询问。

那人躬身知道皇上是在装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臣也是收到长汀县那边的官员考绩时听下边的人提起。

若刘将军并无旨意擅自押解官员实乃不妥...”本想说不符合规矩,想到早朝皇上斥责那些人的话,话锋急转:“臣以为此事还是让刑部接手为好。”

“那便让刑部接手吧。”

刑部尚书古孟常立即回到殿中行礼“臣遵旨。”这事儿一看就不简单,他还想多活几年然后荣归故里呢!

他在心里把吏部这人祖宗问候了个遍。

“茶也喝了,怎么,你们还想在朕这里用个晚膳?”政弘元目光扫过要走不走的几人。

几人齐齐笑说着告退。

政祉安到的时候正好瞧见他们离开,刘福全送完丞相等人瞧见她,立即迎了上去“公主怎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