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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祉安侧头稀奇的看他,这小子脑子倒是灵光一回,饶有兴趣道:“姓贾的咋了?”

元鸣放下瓷杯,轻咳一声,煞有其事的说:“先前你安排得清清楚楚,姓贾的还说不太好,明明他是当官儿的,安置难民这事儿谁不知道不好办,他却事事来问你。”

“再说棉衣这等小事过了这多天他都没想到,可见压根就没上心,要我说就应该告诉你老子把这个碌碌无为的庸才撤了,换个顶用的来。”

他是不如安安她们脑子好使,可平日里听过见过的也不少,像贾一方这种啥事儿不沾又不愿作为的人看着就让人来气。

政祉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讥讽甚是明显,“你觉得他没有作为庸才一个?”

贾一方这样的人在官场上可谓屡见不鲜,相较那些闷头做事不善交际的人更加能混得风生水起。

这样的现象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可能完全杜绝避免。

“难道不是?”元鸣眉头轻挑抬眼瞧着政祉安,他实在没有办法从贾一方的身上找到一丝半点让人顺眼的地方。

政祉安推开他越发靠近的脑袋,“没救了!”还以为这小子脑子终于开窍了,没想到还是如此不过弯儿。

要是贾一方真如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庸又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搞定她安排的事情,那其中被影响的利益可不是用普普通通的一纸公文就可以搞定的。

饭食上齐,元鸣也不再计较方才政祉安那看傻子的眼神,动作迅速的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政祉安脑中想着让凌飞去探的消息,手中动作也丝毫没有落下分毫。

凌飞到时见到的便是政祉安与元鸣正争夺着最后一块琉璃肉。

“主子”

政祉安点点头,“先吃饭。”元鸣趁她说话之际一用力,快速将得手的肉送进嘴里,脸上满是欢快与得意。

凌飞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见桌上几盘未动的菜,心中升起暖意,主子说过天大地大都不如先吃饱肚子。

用完饭食,元鸣将凳子向后移了几步,方便自己伸展腿脚。

政祉安靠坐在椅背,坐等凌飞吃完,脑中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实在是太久不动脑子了,一时之间遇上这么多事儿,难道是脑子用少了,退化了?她难得的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凌飞进食的动作加快,动作虽急却不见慌乱,依然保持着端正规矩。

用完饭从袖中取出锦帕擦拭,才再次抱拳看向政祉安,正声道:“主子,先前让人调查的简良冄和那些西禹的人已经有消息了。”

“继续。”政祉安点点头,影卫的效率自然是不会差。要是这点事都查不清楚,那老爹就该担心了。

“简公子与贾大人也并非偶遇,而是到了白山县第二日便去了贾府,至于所谓何事无人得知。”凌飞坐直了身,看了眼旁边瘫坐如泥的元鸣,眼中一丝无奈划过,继续说:“先前我们见到的那行人,是...西禹国永宜郡主万俟瑾。”

凌飞话语停顿片刻,声音中带着不解“她与简公子似乎认识。”

“似乎?”政祉安抬眼,眸中的神色不明,让影卫都无法确定的消息,巧合?

“查的人并未亲眼看见他们交谈,但他们都曾出现在浮梦楼过。”这也是为何影卫的人无法确定两人是否认识。

元鸣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浮梦楼名声响亮,饭菜又好人家到这儿来吃不是很正常嘛!”

在他看来这在正常不过,倒是没想到先前他猜测那个西禹人,竟然还是西禹国的郡主。

政祉安与凌飞同时扫了他一眼,谁都没打算理他。

凌飞继续恭敬道:“另外皇上让您尽快回京。”

皇上已经知道主子在这边的情况,可还是传信催促主子回京,显然也是变相的告诉主子不要插手这边的事情。

政祉安手轻敲扶手,思量着那位西禹的永宜郡主为何会出现在安崇。

万俟瑾虽说只是位郡主,可西禹的国情与安崇不同,她们开国至今皆是女皇为治,以女子为尊,民风开放,万俟瑾的母亲乃是当今女皇的同胞妹妹,曾经也是亲自领军一方的大将,连外祖父都对其夸赞不已。

即便后来她退居幕后,当起了闲散王爷,可她在军中的声威仍在,她的独生女儿万俟瑾更是从小天资聪颖,武力高强甚得当今女皇喜爱,有时连皇女都得避其锋芒。

她的地位相当于政念云在安崇,还是个深受圣宠的人,如今出现在这里,可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她们还在城中?”政祉安倒了杯茶水,眼帘半垂,热气氤氲叫人看不清情绪。

凌飞回着“还在。”

政祉安一口饮尽,起身淡声道:“行了,先找个客栈休息吧。”不管那俩到底认不认识,现在她也没心思管。

翌日——

雨暮停歇,天空灰蒙看着甚是压抑。

政祉安洗漱完,推开窗户看向楼下街道,许是时辰尚早,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斜对面的那家客栈门前停着辆低调宽敞的马车。

周围守着几个护卫,虽身着普通,看似随意轻松,实则时刻警惕的观察四周情况,少卿客栈内走出两位身着锦衣的少年,其中一人准备上马车时,是有所感的抬头恰好望向政祉安的方向。

政祉安看着万俟瑾一身清贵公子的装扮微微勾唇,视线不偏不倚的与之对上。

一个恣意洒脱,一个矜贵清冷,两人相视一笑,视线瞬间错开。

“咚咚咚。”

叩门声响起,政祉安望着离开的马车并未回身,朱唇轻启“进来。”

凌飞不苟言笑的进入“主子,可要让人跟着。”

“派两人去吧。”直至马车不见身影,政祉安回身继续道:“元鸣还没起?”

“这几日连连奔波,应该是累着了。”凌飞平静无波的眼中多了丝对自家小辈的包容。

政祉安眼带笑意的看向凌飞,“那就随他吧。”

反正元鸣一道确实也做不了什么,只是那小子习惯跟着自己,怕他醒了找不到人,到时候又得闹腾。

两人用过早饭,又赶往吕府别院。

——

马车出了白山县朝庆阳方向而去,车内精致宽敞,万俟瑾端坐于软榻上合眼假寐,旁边的少年打着哈欠推开窗沿,寒风瑟瑟吹得人清醒不少,望着快速后退的景色,幽幽道:“表姐,我们为什么要一大早离开啊?”

大早上都没睡醒就被拉起来赶路,越想越气,万俟泽冲着闭眼的人咬牙切齿的做着古怪的表情,却又不敢发出声响。

似有所感的万俟瑾睁开眼,对上她的视线,万俟泽乱飞的表情瞬间换成见牙不见眼的笑脸。

“你舍不得?”

万俟泽鼻尖哼嗤眉眼拧作一团嫌弃不已,“一个小破城有啥好舍不得的?!”

见她依然无波无澜地看着自己,万俟泽拔高的声音渐渐降低,嬉笑道:“不是说你有要事吗?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