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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琴,把这封信送去给我外祖父。”政祉安将手里的信纸塞进信封中,递给丹琴。

自从前日老爹蛊毒解了之后,朝中便罢朝三日,那日她走到后院就见到自家老爹无力孱弱的坐在石凳上,亏她还担心的上去安慰了几句。

谁知道自家老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自己后面一个月风雨无阻的跟着去上早朝,还要帮他批奏折!!!

不就是看到了他窘迫的一面吗,心中那个悔啊!当时她就不该多那个嘴。

丹琴看着她越发明媚的小脸微愣,这几年随着公主慢慢的长大,她也越发了解公主的性子,只要不涉及公主身边的亲人,公主就是看似顽皮捣蛋,却从来不会失了分寸。

自从姜家事了后,公主已经很久没有以这样的方式与国公联系了,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看出她面上的疑惑,政祉安也并未解释,只轻晃着信封“丹琴?”

丹琴收回思绪,接过信封,慎重道“是。”她以为里面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心中自然重视起来,面色凝重的转身就要离开。

“就是一封寻常的信,不必如此。”政祉安扬起唇,纯澈的笑着,她总不好直接告诉丹琴,我是因为想要‘离家出走’所以写了这封信让外祖父不要担心吧。

谁让空老头经常在自己面前讲那些江湖的事情,那时外祖父就赞同她出去看看,现在她只是跟他说一声,要他们到时候别因为自己突然失踪担心而已。

这事还真不好直接跟丹琴讲,以自己对丹琴的了解,她知道了肯定会拦着自己。

丹琴听她这么说,刚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突然想到一件事,回身“刚刚刘总管来说,皇上让您空了去御书房一趟。”

“行,知道了。”政祉安随意的摆摆手,坐回了椅子上,直到丹琴转身离开,政祉安立即起身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用布包好的包裹,提着走出门,十分自然的将包裹扔了过去“走吧。”

说完便提气往宫外疾掠而去。

呵,御书房,老爹不就是想让自己帮他批奏折嘛,想得美,谁爱去谁去,小爷才不去当免费苦力呢!

凌飞虽然心中也有疑惑,但他对政祉安的任何决定都不会质疑,从他从影卫转到明处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只有一个。

那就是——政祉安。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政祉安对凌飞可谓相当的放心,且她还不会自负到以八岁的年纪独自去闯江湖。

......

两人一路行至康贤王府,两人轻车熟路的进了庭院。

在路过后花园的时候,政祉安惊得停住了脚步,原本被枝繁叶茂,鲜花簇拥的地方如今就像是被土匪袭击过一般,到处都是残枝败叶,就连原本园子中间还有观赏性的奇山异石,如今都被砍得支零破碎。

政祉安选了处还算能落脚的山石上,扫视一圈,不会是元鸣跟政念云那个家伙干的吧?!

她真的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小嘴微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里的凌乱了。

就连凌飞冷峻的眉头都忍不住挑了挑。

“姓元的,你有本事就给老子站住...看老子不叉死你...”

一声狂狮怒吼般的声音响彻在院子上空,其中想要刀人的心思,那是再明显不过了。

两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道花哨的身影在前面四处乱窜,时不时还向后边扔着石头,看似毫无章法,却都是砸向政念云的身上,只是被他用手中散发着锐利冷光的三角长叉挡掉。

“就你这样的还想叉死我连?池塘里的鱼你能叉起来吗?”元鸣就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这话气得政念云想要把手中的扔向前面狂奔的‘花蝴蝶’

“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两人刚开始还没注意,完全沉醉在你最我赶的游戏中。

直到政祉安再次出声“政念云,元鸣,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打上瘾了还是咋滴。

两人这才同时顿住,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谁知道元鸣直接将怀中的石头,一股脑的全扔向了政念云,拍了拍衣袍,俊脸立即垮了下去,带着明显的质问“你怎么才来?”其中似乎还带着些委屈。

“我这不是来了吗!”政祉安语气中明显的降低“这两天有事,你们怎么打起来了?”简单解释,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前日让他就在摘星楼客房住下,他死活不同意,他的身份不宜出现在宫中其它地方,最后政祉安就只能先让人把他带到政念云这里来了。

谁知道这货能跟政念云干起来。

政念云听她这话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能有什么事儿?除了上树掏鸟,下池摸鱼...还能有什么事情能把她困住?

“政祉安,这些算你的!”政念云用三角叉环指一圈,这些被破坏的东西,当然得找她赔。

谁让这人是她让人送这里来的。

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政祉安在哪儿看上的‘小倌’要在自己这里来个金屋藏娇呢。

他就夸了句好看,没想到这家伙那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干不过就搞破坏,差点没把整个王府拆了。

“找我爹去。”她才没钱呢。

“你让人带来的,现在你让我去找皇伯?”她就不怕皇伯知道了又罚她吗。

政祉安无奈的耸耸肩,“反正我没钱。”又补充道“但是你去跟我老爹说是他弄的,老爹会赔给你的。”

她身上拢共也就几张银票,反正是万万不够赔的。

听她这话,政念云对于赔钱不是很感兴趣了,反倒是对元鸣的身份他的好奇心被激起,这天地下除了政祉安能让皇伯毫无理由的兜底外,怕是没谁可以做到吧。

如今元鸣却有这个待遇,那他的身份——这难道是皇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政祉安并未注意到他眼中徐徐升起的八卦之光,只是碍于场合,他还是没有问出口,反倒拐了个弯,道“行吧。”

将两人的闹剧解决,政祉安顺便找他要了几匹上好的马。

都不用政念云发话,躲在暗中观望的管家,立即派人去挑了几匹骏马。

政祉安带着元鸣还有凌飞,三人一人牵一马,毫不留恋的离开,到最后政念云看着满地的狼藉,怎么都没想清楚自己是怎么又赔了几匹好马的。

几人牵着马匹行过闹市,政祉安本是想穿过南街直接出城。

在一家不显眼的酒楼门街前政祉安看到一个难得一见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