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哪?你…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赵仲始醒来的第一时间便看到身边围着一群陌生的面孔。
“呵呵,驸马爷,这地方你应该很熟悉才是啊……”一道清淡的女声传来,打破了满室的诡异氛围。
“你是谁!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可是驸马!”闻言,赵仲始连忙镇定下来,而后开始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最后,他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实验室!
可他此刻却被五花大绑的捆住了手脚,这顿时让他愤怒异常,这些人,竟然敢绑架他这个驸马!
“呵呵,驸马又如何?落到我的手里,就算你是王上也一样!
对吧,安阳王!”女子轻蔑的笑了笑,随后众人散开,露出了一旁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安阳王。
“父…父王!你…你们竟如此胆大包天,连王上都……”赵仲始完全不敢相信,不止是他,竟然连父王都被绑起来了!
“王上又怎么样?如今,你们可什么都不是了!”女子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赵仲始没来由的感受到一阵恐惧从心中涌现。
“赵大哥,是我啊,你怎么这么快就把小弟给忘了啊。”突然,清淡的女声转变成了让他无比熟悉的男声。
“你…你是……”随着张钰澜缓慢走上前,赵仲始不禁瞪大了眼眸,瞳孔巨震!
这张脸!这个声音!不正是失踪的译晊淼吗!
可译晊淼不是男的吗?眼前这女人……
“不,不可能的,你…你是……”忽然,赵仲始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无法置信的答案。
“呵呵,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你要找的杀父仇人,大秦安宁侯——张钰澜!”张钰澜直接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是你!竟然是你!”得到张钰澜的亲口承认,赵仲始瞬间破防!
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杀父仇人竟然一直都潜伏在他身边,且自己竟然还…还视他为手足!
可自己竟然被她给耍的团团转,一直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嗯,没错,就是我。”张钰澜一脸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对于赵仲始的愤怒与憎恨她完全不在意。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与你无冤无仇……”半晌,赵仲始如同泄气的皮球,全身无力且绝望的询问道。
“因为你的父亲赵佗,拥兵自重,勾结百越山匪,不听朝廷调令,有反叛之心!
而你,同样如此!明知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却还全力支持!
甚至在逃至欧雒国后,一心想向大秦复仇!
更可恨的是,为了复仇,用欧雒国的百姓制作不死军团,残忍至极!天理不容!
你说……你、该不该死?”张钰澜一字一句的诉说着赵仲始的所作所为,眸光也变得愈发的冷漠。
“不…不是的,父亲他…他没有反叛之心!
是大秦,是你!是你们逼他的!
而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想要报杀父之仇而已!
制作不死军团也是…是父王的决定!我只是执行父王的命令罢了!”赵仲始惊恐的连连摇头,并把一切过错与责任都推到了安阳王的头上。
“!!!”刚刚才幽幽转醒的安阳王还没搞清楚当前的状况,就听到赵仲始如此说,顿时不敢置信,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待如亲儿子般的继承人竟然会是这种人!
为了保全自己,居然连他这个父王都能出卖!
而且,他竟然真的是大秦罪将之子!他从一开始就欺骗了自己!
“畜牲!你给我闭嘴!孤真是看错你了!”思及此处,安阳王顿感怒火攻心,气愤不已,真是养了头白眼狼啊!
“父…父王……”赵仲始没想到安阳王已经醒来,并且还将刚刚他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瞬间心慌不已。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以下犯上!孤要灭你们九族!”安阳王气势威严的怒喝道。
“呵呵,灭九族吗?好提议,本侯还正在苦恼该拿你的那些族人怎么办才好呢!
真是谢谢你点醒了我!
黎相司,可曾听清楚了?”张钰澜似笑非笑的盯着安阳王冷冷的开口。
“黎…黎德安!你…你竟然勾结外人背叛孤!”此刻,安阳王终于想通了一切,黎德安欺骗并背叛了自己!
“王上…不,应该是——蜀泮!
是你先用谎言欺骗了我,也欺骗了欧雒国的所有百姓!
你……”黎德安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本来就是他先欺骗自己的!
“呵呵,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蜀泮,你用卑劣的谎言欺骗文郎国的百姓,并设计谋害雄王篡夺了王位。
可你却不知爱护欧雒国的百姓,视欧雒国百姓的生命如草芥,残忍的折磨他们,用以不死军团的实验!
多少欧雒国百姓因你的私心家破人亡,又有多少百姓被那惨绝人寰的不死实验折磨的生不如死!
你根本不配为一国之君!”张钰澜清冷且正义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实验室。
听着张钰澜那慷慨激昂的痛骂声,黎德安与小柔,还有实验室内不知情的官员士兵皆一阵热血沸腾。
纷纷一脸仇恨的盯着安阳王,他们都被这个假冒的鸿庞氏后代给骗了!
“你…你血口喷人!孤…孤乃纯正的鸿庞氏之后!
孤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古蜀国王子!
孤也…孤也没有谋害雄王,是雄王残暴不仁,致使民不聊生!
所以遭到了老天爷的反噬落井而亡,与孤何干!
孤得王位,乃是顺应天命!众望所归!
孤就是天命之人!
至于牺牲的那一小部分百姓,乃是为了整个欧雒国的未来奉献的生命!”安阳王根本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还大言不惭的表示,自己就是真命天子,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欧雒国的未来着想。
“呵,我还真是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张钰澜都被他这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给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