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苏政客们内心无比难受,却又无力反驳。
在华夏扎着脑袋大力发展军工的背景下,此时的国防实力已然不容小觑。
长波电台和联合舰队这种次一代的产物,似乎已经的确不再适合当下。
翔宇看着众人激烈的反对,不紧不慢道:“当然,这些事情也不是没有优化的可能,但却也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后面的军工科技共同体提案中,会有充足的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
“而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对这个提案前置问题的解决。”
“这个问题是什么呢?就是我们需要重新看清楚,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以免仇者快亲者痛的情况出现。”
在之前,沙苏的政客是没有心情听翔宇同志谈论这个话题的。
但在沙苏政客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情况下,他们便开始把注意力转移了回来。
“沙苏对于威胁非常敏感,近代以来,经历过不少灾难的我们,都具备一个优秀的品质,那就是对危机的感知,非常敏锐。”
另一名政客道:“丑国的长期敌对和威胁,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我们绝对不希望第二个丑国的出现。”
他们说着,目光看向翔宇,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很高兴阁下能有这样的优秀品质,无论阁下对于华夏的态度如何,这种未雨绸缪的风格,仍旧是值得肯定的,”
翔宇同志道:“华夏也同样如此。”
“近代的惨痛教训,打醒了每一个华夏人,作为战争的受害者,华夏不会成为施暴者,但也绝对不愿意再一次成为受害者。”
玉米晓夫双手扣在一起,没有说什么。
在沙苏看来,华夏有着其他任何国家所不具备的可怕品质。
那就是内敛。
拥有着极为不凡的智慧,但城府极深。
就比如华夏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度,变成如今这个军工科技实现全面防御的军事强国。
用了不过七八年。
而这个迅速崛起的过程,没有人注意到华夏的异常。
这种风平浪静之下的激流勇进,让人有一种异样的担忧。
想想前几年还一副可怜模样求工业转移的华夏,如今已经成为了谈判桌上平起平坐的对手。
所以他很难相信,现在说绝对不会成为施暴者的华夏,未来是否会变成恶龙。
沙苏现在更需要的不是翔宇激情澎湃的保证,
而是一个把柄,一个确保华夏不会将枪口对准沙苏的保障。
已经跟不上时代的长波电台和联合舰队,便是这个考量。
“翔宇同志,我非常尊重华夏所奉行的发展策略,但为了免除我们两国之间的嫌隙,化解已经出现的隔阂,我认为华夏应该做出一些具体的举措,以保证自己的诚意。”
翔宇同志反问道:“不知道小夫同志说的诚意,是什么意思?”
“譬如对于不冻港的共享,以及在过往接受沙苏军事援助的,如今也应接受沙苏的一些介入,”玉米晓夫耸耸肩,道:“我们需要认定,沙苏大量的对华投入,得到的是一个坚定的盟友,而非为自己树立一个新的敌人。”
建议说出口,沙苏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在沙苏看来,华夏倘若不割让利益,就是态度不诚恳。
如果华夏不放弃国防自主权,就是对沙苏的不信任。
这种堪称流氓的逻辑,再沙苏看起来非常合理。
但却触碰到了华夏身上不该触碰的逆鳞。
翔宇同志神色严肃,声音也森冷了许多:“在这个问题上,我可以非常坚定的告诉阁下华夏的态度,”
“绝对不可能商量,”
“用一些援助换来一个国家的部分主权,这种不平等的外交关系,再当下的华夏以及未来的华夏身上,都是行不通的,”
“华夏经历过惨痛的教训,所以深知军工的重要性,在于强大和自主,”
“沙苏这种不顾华夏主权的荒唐提议,很有可能对两国的关系造成更深的损伤,这一点我必须向阁下作出警告。”
“不要激动,”玉米晓夫急忙摆手:“沙苏无意干涉华夏的主权,只是需要得到一些具有诚意的回馈。”
“诚意的回馈?”
翔宇同志道:“贵国现在有一个非常严重的误区,那就是没有将华夏摆在平等的位置,”
“我需要申明,这次前来同阁下会谈,并非是三拜九叩的朝圣,而是以平等的姿态,同贵国进行商议接下来更利于彼此的发展方向,”
“如果阁下认为华夏应该卑微的委曲求全的谋求沙苏的欢心,那我想这次会谈可以结束了,”
“华夏不愿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
“我们不妨用实际行动,转变贵国对我国的刻板印象,让阁下清楚的认识到,此时的华夏,已经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