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着。
无论是赞成,或是反对。
都有充分的理由。
他们都没错。
只是现在的华夏积贫积弱。
陆陆续续。
半个小时左右。
所有将帅都表达完了自己的意见。
只剩下子任同志,一直没有发言。
激烈的表态过后,所有人恢复了平静,然后看向子任同志。
“子任,我们的意见,只是参考。”
“最终,我们还是听你的。”
“华夏曾经面临过很多艰难的抉择,也作出过许多选择,有正确的,也有错误的。”
“但唯有你的选择,总是正确,或者说刚开始可能会有争议,但最终还是证明了你的正确。”
“这件事情太大,关系到华夏的命运。”
“所以我们仍旧愿意听你的。”
华夏栋梁,皆是从风云诡谲的时代杀出来的英杰。
乱世出枭雄,向来如此。
这些将帅,任何一位单独拎出来,都足以是独当一面的豪杰。
如果用不礼貌的话来说,这叫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能让这么一群人踏踏实实的敬佩且服从一个人,是极为困难的。
但子任同志做到了。
因为子任同志的决定,总是正确的。
……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子任同志点燃一根烟,在会议桌前徘徊了片刻。
“我的态度是搞,必须搞。”
“华夏要想安心发展,不能没有这个东西。”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不敢惹,一种是强者,一种是疯子。”
“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努力做好这个疯子,做一个让丑国不愿招惹的疯子。”
“在华夏弱小这些年,我们只能装疯才有机会韬光养晦。”
“而要做一个有威胁的疯子,这个蚊香计划,就必须搞。”
两个必须搞。
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态度。
用所有的资源,为自己装上锋利的尖刺。
在这个列强窥探,虎视眈眈的世界。
做一只别人不愿触碰的刺猬,是弱国唯一的出路。
弱国。
子任同志攥着拳头,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
“蚊香计划落地,百济战争结束,华夏要大步地往前跑,各行各业要大力地发展,要完成工业化建设,要让我们地人民过上好日子,”他以无比坚定的态度,扫视会堂的所有人:“要彻彻底底的摘掉弱国的帽子。”
在场所有人纷纷从位置上站起,以无比坚毅的目光,给予子任同志回应。
“本次会议结束,后续的文件和指示会陆续发给各位,各个军区灵活调动,工农兵三方合力,无比稳定的度过这个艰难地时期。”
所有人陆续离开会堂。
子任同志将叶知寒留了下来。
进一步探讨蚊香计划相关的细节。
刚离开会堂不久。
翔宇同志匆忙的跑了过来。
看到子任之后,他肩膀微微抖动,眼眶骤然血红。
一向沉着的翔宇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情况。
子任同志当即意识到出事了,急忙问道:“百济那边有突发情况吗?”
翔宇同志拿着电报,紧紧咬着牙齿,硬生生将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只是眼眶由此布满血丝,显得更加血红了。
“负责在龙源里阻击北上援军的335团,圆满完成任务,其中3连阵地所在的松骨山阻击战,最为惨烈,”翔宇同志尽可能平复情绪,但仍能明显的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松骨岭阻击战,共歼灭敌军五百余人,三连仅有……六人生还。”
“335团为了能够及时赶到龙源里,全团不眠不休,14小时行军70公里,比要求的时间缩短了整整一倍。”
“但丑陆骑一师败的太快,丑七师和丑25师的援助比预期早了整整一天,以至于刚赶到三所里和龙虎山的335团来不及休整,只能草草准备防御工事。”
“27日凌晨三点,丑七师到达龙源里地区,丑二十五师到达三所里地区,阻击战打响。”
“受到阻击的丑军很快反应过来,并改变了战略——打算会兵一处,重点攻克我军龙源里防线。”
“为了阻止敌人的计划,减轻龙源里防线的压力,于是335团做出了拦截阻击的打算。”
“最终选定了坐落在龙源里和龙虎山之间的松骨岭。”
“27日拂晓,松骨岭阻击战打响。”
“335团一营三连,奉命抢占松骨岭北侧的无名高地,截击向丑七师汇合的丑25师。”
“在松骨岭阻击战中,三连战士以百人之力,在无险可守的情况下,阻敌整个师长达数个小时。”
“下面是整个阻击战的战况汇总:在龙源里-三所里阻击战中,335团先后击退丑军连以上的兵力攻击57次,毙伤俘敌军一千八百余人,自身伤亡七百余人,胜利完成了阻击任务。”
“还有这个,”翔宇同志将战报进行了简单的概述,然后将另外一份电报递了过去。
“这一份是335团专程发送回来的三连第五次阻击战的战场汇报,”
翔宇同志此时声音已经有几分哽咽:“三连幸存的六位战士,想要为连队和牺牲的战友争取一个嘉奖和肯定。”
子任同志沉重的接过电报,看着上面泣血的文字:
【在无法开炮的情况下,他们将仅有的几颗炮弹当手榴弹投出……】
【子弹打光了,就同丑军拼刺刀……】
【当汽油弹在战士身边炸开后,战士们就带着呼呼上窜的火苗,扑向丑军。突如其来的壮举,吓呆了丑军,当他们反应过来,高喊着:‘火人过来了’时,已被青年军战士死死地缠住:抱腰、拉头、卡脖子、咬耳朵,摔死在一起,烧死在一起……】
【刺刀捅弯了,就用枪托砸;枪托砸碎了,就摔跤…………】
【3连的伤亡在不断地增加,排长牺牲了,班长主动代理;班长倒下了,战士主动接替。……】
【一名战士腿上的弹孔往外涌血,他从容地摸出一颗子弹,塞进弹洞,又扑向丑军。】
【当他奄奄一息之时,手伸向衣兜,告诉排长: “兜里有个信封,胜利了,向子任同志报个喜吧!”】
子任通知攥着电报,心如刀绞:“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