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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商徵辞别沈府众人,她坐上了一辆装饰简易的马车后就离开了江岐县境内。

行了半日后,车厢内的商徵对着昏昏欲睡的代川说道:“二哥,高家母子可都被带回牛氓山去了?”

“那是自然,连同那一千两黄金都送回去了。”

“究竟是何人可以避过高府护卫的监视将赎金从阳春江里取走的?”

代川打着哈欠道:“山上有几位从台县沿海的村镇逃难过来的兄弟,他们自小在海边讨生活,这点可难不倒他们。”

“台县现在海贼闹得实在厉害,听说他们为了抢掠财物烧毁了好几个镇子,还屠村,实在是可恶!”商徵咬牙切齿道。

代川闻言后顿时消了困意,轻叹道:“这几年沿海的海贼确实闹得厉害,台县和越县一带的海防线又长,朝廷招募的那点兵力要对抗那些狡猾凶恶的海贼确实有些吃力。”

商徵拧眉说道:“前些日子沈大人在江岐县募集了一些粮食送去支援台县军营,算时间那运粮的队伍也该行到台县境内了。”

“放心吧,那运粮队伍有上百人一起出发,还有官府的衙役随行,这一路上的小毛贼哪有这个胆动他们。”

代川的话音刚刚落,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二人撩开车帘一瞧,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睦县西郊一处偏僻的山岗上,马车前突然出现了五六位劫道的小毛贼。

这二人见后也不心慌,放下车帘后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回到了车厢内。

那赶车的年轻车夫一脸鄙夷的斜眼瞅着面前那几位长的歪瓜裂枣的小毛贼,语气嘲弄的问他们说道:“你们是劫道的?”

“屁话,看不见爷手上拿着刀嘛?!这几日都是些大商队在此过路,我们还不敢轻易下手。今日可算是让我等到你们这一辆独行的马车了,也算你们倒霉。嘿嘿嘿~识相点让车上的人下来,再乖乖的将你们的钱物都交出来,这样我们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可不要怪我们辣手无情了!”为首的一名劫匪嚣张的拿刀指着那车夫说道。

车夫闻言却毫无惧色,他轻蔑的对着那几人笑了笑,然后用手中的马鞭轻轻指了指身后车厢上方雕刻着的一个黑底红色火焰纹的标记,冷声呵斥道:“你们是吃多了猪油被蒙住了心还是被糊住了眼,连我们牛氓山二当家的马车也敢拦?!”

“牛氓山?你们是牛氓山的人?”

为首的劫匪看清那个火焰标记后也是紧张的吞咽了下,其他劫匪的眼神也立马慌乱起来。

“误会啊!误会~都怪我们兄弟眼拙才没看清冒犯了尊驾,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这事整的……”

车夫挥着马鞭打断了那劫匪的辩解,嘲弄似的继续说道:“既然看清了还不快让开,难不成还想留我们二当家和三当家在你们这用完了午膳再让走啊?”

“不敢、不敢~快,赶快让路!”

那匪首说着就急急指挥着让人挪开了那根拦在路中间的腰粗大松木,之后就故作乖巧状的站成一排,乖乖立在路边对着马车里的人讪笑着。

“驾~”

那车夫见状没好气的瞪了那几位劫匪一眼,然后一挥马鞭驾驶这马车离开了山岗。

“我就说今早一起来这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没想到会遇上牛氓山的人,真是晦气!”

那匪首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木墩上抱怨道。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怕牛氓山的人?他们是山贼,我们也是山贼,谁看不起谁啊?再说这里是睦县,离他们台县的牛氓山还远着呢,怕他个球!”一个瘦如麻杆的癞头说道。

“你懂个屁!他们牛氓山有近千人,我们才这么几个萝卜头还敢跟他们叫板?这牛氓山又在台县 、睦县和阳芜县三县交接的位置,若是我们真动了他们的人,他们一个不高兴就直接带人杀过来了,那我们可就玩完了~”

那匪首摸着脑袋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躲到睦县这条鸟不拉屎的山岗上来劫道?其实三年前我原是跟着另一伙上百人的大山贼在阳芜县一带混的,谁知道有天那伙山贼居然被牛氓山那帮人给围了。他们说我们不仅劫商队,还对普通百姓下手,说我们下手太黑太狠,不讲江湖道义,所以就把我们当时的山寨给剿了。真他妈的绝了!他们自己是山贼居然还把我们给剿了?!若不是那天我刚巧溜出山寨去附近镇上一个相好的家里过夜,恐怕我也早被他们给杀了。”

另一位膀大腰圆的劫匪也接话道:“我也听说了,这几年附近稍微有点势力的山寨都被牛氓山的那帮人给收拾了,可剿匪是官服的事,他们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大家本来各占一山头,相互井水不犯河水的,结果他们仗着人多就对我们小山头的下死手。”

那匪首双目无神的叹气道:“唉~看来不管做哪行都得做到最大最强才行,谁让咱们势不如人呢?所以你们以后记住,看到牛氓山的人就躲远点,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听到没有?”

翌日黄昏,代川的马车终于行到了台县西郊牛氓山下的清水村。

“是二当家的马车!”

“好像是二当家、三当家回来了~”

“真是二当家和三当家回来了!”

村民们见到代川马车回来后像是十分高兴,大家纷纷从家中涌到了院门口驻足张望。

马车却未停下,一路行到了牛氓山脚下,代川和商徵二人才一起下了马车。

他们二人沿着山路继续行走了两刻钟才到达山上的寨子门外,而山寨首领鲁保奇此刻也已经站在门前迎接他们二人了。

原来在他们刚到山脚时,山脚暗哨上的弟兄就已经通过鸟鸣和猿啼声将他们回来的消息传到了山寨之中。

分别已有五个月,虽然期间一直有书信往来,可商徵心里还一直挂心着她那刚生产不久的大嫂屈迎昭。

“大哥,我想先去看迎昭嫂嫂和小侄女。”

“去吧,你大嫂嫂也一直担心着你,总是要看到你全须全尾的回来她才能放心的。”

鲁保奇点头后,商徵就如同脱兔般的去到了山寨后的一处二层小院内。

商徵和屈迎昭见面后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到晚膳时分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屈迎昭的屋子回到了山寨的议室正厅内。

“大哥,那高家母子现在被关在何处?”

用完晚膳后,商徵对着鲁保奇问道。

“关在后山磨坊里舂米呢,总不能让这两货在山上白吃白住不是~”鲁保奇玩味一笑道。

代川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道:“这高家母子可是身娇肉贵的很,这磨坊的活他们怕是做不了吧?”

鲁保奇将杯中酒饮尽,然后对着代川挑眉一笑道:“做不了就打呗~打到会做能做为止。都享了半辈子福了,也该舒展舒展筋骨了,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贫苦百姓往日里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