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奚演唱会的半个月前,白子濯和江以黎之间还维持着一种平衡,让他们不对彼此间未知的那部分去探索。
这一天,意外打破。
来到地下城谈事情的白子濯,意外遇到了在同张家继子相亲的江以黎。
地下城是江家的地盘,他同合作商来吃饭,在里面装修最奢靡的一间餐厅,从整面的玻璃往外看去,能看到楼下金色大厅里的各色人影。
或怒、或喜、或悲。
美人姿态倦懒,一双美眸未抬半分,周围不少黑衣人,是老爷子把他强行押过来的,趁着他出门的时候。
他随性的披着一个毯子,里面是羊毛衫,淡漠冷淡的眸子扫过面前的Alpha,只觉得无趣。
江家大儿子是omega的消息“不小心”被放出去,江老爷子每天开始为他选人,意思是要把家产交给弟弟。
他要离开江家才行。
呵,今晚就解决了老爷子。
他指腹轻轻磨了磨口袋里未开封的刀把,瞧着只是小小的装饰物,嘲讽着面前人,“就凭你,也想做我的Alpha?”
张家继子涨红着脸,若是把江以黎娶回家,不知道省多少心。
“我…我哪里不可以,老爷子说了,把你许配给我,omega不要整天出去,老老实实待在我家里,伺候我。”
哪来的傻子,蠢货。
美人的手捏着西餐的刀叉,终究是没忍住,直接利落的扎进了刚出炉的烤鸡里,骨头都在响。
“你若是娶了我,我保证你们全家都会这样。”
他慢条斯理的划开,一抬手,把整个烤鸡“送”到张家继子面前,吓得人嘴巴都合不上。
“知道回去该怎么说了吗?”
“知…知道…”
omega不应该是温温柔柔的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omega,好可怕。
江以黎拿着白洁的布,一点点擦干净刀把上的油,嗓音冷冷清清,像个杀神,“你以后再对omega抱有这样的态度,我会随时来。”
“我明白了!”
原本押他过来的人,渐渐没了声响,是他的人过来了。
江以黎没什么兴致的拿着刀。
这样没意思的局,还弄这么大动静。
无趣。
只是在走下楼梯时,侧眸看向窗侧空置的椅子,“那里坐的有人吗?”
侍者回答,“没有。”
有一点闻到白子濯的信息素,大概是他的错觉,许久未回到他们同住的家里,有点想念了。
[阿濯,明天回去。]
江以黎离开,白子濯的身影从走廊另一边出现。
他俊冷的神情里,散着黑沉,“事情办完了。不用吃饭了,我回去还有事情。”
工厂老板哪有不点头的,“白总,我送您下去。”
他们合作的业务关于一个老酒场。
白氏的人来过好几轮,各项检测都达标,今天白子濯来考察最后一次,如果考察通过会进行技术入股,重新进行包装宣传。
“白总,你刚才喝酒了,我叫车送您?”
白子濯盯着手机,他没点头,“不用,我走了。”
[你在哪儿?]
[公司。]
白子濯没在看手机,他拉开车门,“去江氏。”
特助早早等在下面,还在吃饭,准备盖上盖子,“老板,谈好了?”
现在江以黎不在公司,赶回去也要半个小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感情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原本他现在应该去吃个午饭,再不济也应该去休息。
可他现在只想见到江以黎。
“嗯。”
白子濯微微按了按眉心,“你先吃,吃完再走。”
“老板,不吃午饭吗?”
“没胃口。”
特助抱着饭盒吃饭。
外面的天气很冷,车内开着充足的暖气,玻璃上起了白雾,渐渐凝结成水,滴滴答答下落。
他蹙着眉,“今天会下雪吗?”
“现在气温在零下,可能会有初雪。”
初雪。
半个小时后,车辆抵达江氏的地下车库,白子濯的车上一直备着江以黎给的通行证。
特助下车,寻个理由去楼上找人。
五分钟后,江以黎出现在电梯前,他穿着白色的大衣,一步步走过来,五官漂亮,鼻尖泛红。
他指节弯曲,微微敲了敲车窗,看车门拉开,“你怎么来了。”
白子濯拉着手臂,咚一声关紧车门。
他的视线是漠然的冷,停留在指节的纱布上,“想你就来了。”
“怎么受伤了?”
“在家里不小心搞的。”
“还疼吗?”
漂亮苍白的一双手被握住,传递着温暖的体温,他摇头,“不疼。”
白子濯的手臂揽着他的肩膀,有些漫不经心的凑过来,亲密的同他接伆,透着几分眷恋,“我们好久没见了。”
“不想我吗?”
“想。”
“是吗?”白子濯自问自答,语气飘悠悠的,眼眸给人一种深刻的悲伤感,“哥哥,你总是想不起我。”
今天的白子濯,格外不同。
一直是斯文有礼的模样,今天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观感,好像用什么词都无法形容出来。
茫然间,江以黎抱过去,他又听到了一句。
“江以黎,我也不是不会生气的性子,但是,我会哄好我自己的。”
分明是他哄好的。
白子濯简直太能要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