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好漂亮。
不少仆人看的心软软。
老管家面不改色的拒绝了,“阮小少爷,不可以的。”
兔兔拎着裙摆,直接往他们看的方向跑,讲究的就是猛,哒哒哒跑上二层小楼梯。
可以说是一路百米冲刺到书房门口。
兔兔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气势冲冲的拍门走进去,“谢宴辞,我要走,你找人把我送回去。”
书房里,几个谢氏的高层都在,一起回头看。
阮奚:“……”
咳咳,不就是社死。
不怕。
“阮奚,别闹了。”
谢宴辞文件夹一合,仿佛不意外他的出现,情绪展露的很是温和。
在场中,有阮家人。
“我马上就结束了,下来陪你看电影。”
演的好像…他们关系真的很好一样。
小兔子愣了一下,看到其中一位笑吟吟的对他们说,“看来阮奚和谢先生的订婚典礼,明天能顺利举行。”
谢宴辞微笑,“阮奚很好,我很喜欢他。”
等等,他见过这个人,在阮棠的书房里。
那人走过来,“谢先生,阮奚的姐姐有些话要交代,我先离开和阮奚说一些事情。”
阮奚被抓着走到阳台上,“干什么。”
一点儿不把他当人,手腕上都留出明显的红印,阮家人都好讨厌,“松开我。”
“老实一点,阮奚。”
那人低声威胁道:“你也不想方盱上不了学吧。”
方盱,阮奚一起长大的一个哥哥,是阮家佣人阿姨的儿子,还在国外读书。
因为阿姨对阮奚很好,阮奚被丢去小别墅里无人照料时,也是她偷偷过来,让叔叔送饭照顾他。
所以,一直感谢他们一家,并且以此为条件。
“想让大家都安然无恙,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谢宴辞身边,做他的未婚妻,给我们传递消息。”
“我看他还挺喜欢你的,这样小姐也会高兴,表扬你的付出,多给他一点钱读书。”
阮奚:“哦。”
对方:“?”
小兔子顺手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昂贵花瓶,往地面上一砸,抬眸,有些不合时宜的甜甜笑起来,“继续说。”
以前瘦弱好欺负的阮奚,现在气场怎么变强大了。
声音不小,书房的人也能听见。
佣人急急赶过来收拾,“这可是先生最喜欢的花瓶。”
谢晏辞拉开门,看到抱着双臂的兔兔,捏着另一个白瓷花瓶抱在怀里,“我不高兴。”
对方急切的摇头,“别,小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万一阮奚临时被退回来,他们就麻烦了。
兔兔抱着举起来,往地上又一砸,“你算什么东西,还要来教我做事?”
经过岁寒的临时培训,兔兔才不怕这些人呢。
铭记岁寒的名言,左右是任务世界,开心就好。
他娇娇的抬起圆圆的乌眸,看向徐徐走来的谢宴辞,“我没钱,这些花瓶,你找阮家赔吧。”
他对着气急败坏的人,笑眯眯说道,“反正我是阮家人,对吧。”
对方抬手,一巴掌就要呼过来,像往常一样教育他,“阮奚,长本事了?”
“阮家凭什么给你赔,你算什么东西。”
谢宴辞冰冷的嗓音响起,“这里是谢家。”
对方动作一下子钝了。
“你做什么,先要看主人愿不愿意。”
男人走过碎瓷片,俯下身,格外沉静的把小兔子抱起来,“阮奚会是我的未婚妻,以后是我的夫人和家人,轮不到一个下属来教训。”
白皙的小腿上,有几个伤口,往下滴血。
刚刚碎瓷片弹起来,划到肌肤上的。
阮奚蹙起一双美眸,眼睛有些湿湿的,“你干嘛又要抱我。”
“说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兔兔还记仇,“哪有把未婚妻扔楼下不管的,坏人。”
他还是喜欢前两个谢宴辞。
可爱。
众人只见谢宴辞把阮奚抱进卧室,门轰一声关紧了。
“没想到先生喜欢这样的啊。”
“不愧是双胞胎,小少爷就是厉害。”
“恭喜恭喜啊,看来阮家和谢家的联姻一定很顺利。”
留下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站在谢家这边的。
所以说出来的话,自然能气死阮家人。
他脸色难看的拿下仆人写的款项单子回去,五百万没影了,阮奚真能折腾。
以后还怎么指望他听话啊。
…
卧室里,兔兔颤着眼睫,抓紧被角,侧头不去看自己的伤口。
好痛,忘记躲远一点了。
男人捏着碘伏棉签,给他消毒,撕开包装,贴上创可贴。
原本是要仆人来的,忽然变了想法。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坚持着“作”的想法不变。
谢宴辞淡声道:“现在开始,记住景苑是你家。”
“这里太大了,我都不认识路。”
“让人带着你走。”
“我不认识谢家人,没有我的朋友。”
“你可以请朋友过来。”
小兔子声音越来越低,指尖摸着创可贴边角,小表情都快要心疼的呼呼自己伤口了。
这样可爱的样子,抬眸却问,“你在监视我吗?”
“我不会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的。”
谢宴辞俯下身,往前了一些,视线淡不可觉。
“是吗?”
兔兔激动的差点儿躺下去,撑着气势。
“干…干嘛…”
谢宴辞拎着他的衣领,让他坐起来,语气漫不经心,“如果你说的不老实,只是砸几个花瓶,谢家付得起。”
“你又不喜欢我,非要我待在这里做什么。”
兔兔挣扎道:“就算我回去,也是你的未婚妻呀。”
这句话很有道理。
男人想了想,抛出一句,“不可以。”
“为什么?”
“如果你丢了,我上哪儿再去找你。”
谢宴辞笑吟吟的,语气加重,“我需要的未婚妻,造型百变,性格火辣。”
“你刚好合适。”
兔兔僵硬:“……”
是感觉在骂自己,没感觉错吧。
…
深夜,生无可恋的兔兔躺在客卧的床上,两边的柜子都是空的,他重新爬起来,去问楼下的仆人,“有我能穿的衣服吗?”
仆人端着加餐银耳羹,“没有。”
“??”
小兔子再三问道:“你们这么大的景苑,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没有吗?”
仆人:“没有。”
兔兔假笑着爬上楼梯,路过谢宴辞的换衣间时,踮着脚尖,推开门走进去。
不给衣服,他还不能自己找吗?
正在这时,门开了,谢宴辞一身浴袍松松垮垮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