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占据上风的人,在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委屈不已,“你和他们笑,一点不理我,我没有动手打起来已经忍了好多。”
听着没什么道理。
无声无息的,姬淮落入岁寒精心设计的陷阱中,产生情绪拉扯便是退步的第一环节。
“松开,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岁寒凤眸倒映着墙壁上的灯光,冷淡仿佛跟着减少些许,“别让我更讨厌你,姬淮。”
如此对话,仿佛早已互相厌恶,但没有人会主动放手。
他们分不开。
姬淮抱着人,垂下松石翡绿的眸子,几乎是强制性的把他抱进一间无人的包厢里,眼神透着怒气,又是轻轻低头,“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你对我的喜欢,全是演出来的吗?”
岁寒仰起头,态度淡然,“不是,我有过真心。”
姬淮手臂上的伤口挤压,绑带松开,星星点点的血迹从纱布上冒出来,他却一点都不在意,“是我来晚了吗?”
“我是为你来的。”
他把额头抵在岁寒的肩膀上,心口痛的难以呼吸,这就是做人会带来的反效果吧,“岁寒,你不能不要我。”
岁寒完全占据把控位置,若无其事的问道,“我们之间的记忆,你全都记得吗?”
“记得。”
岁寒凤眸勾起,又很快一闪而过,终于把他钓出来了,指尖落下,摸了摸额头,冷淡减缓许多,“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姬淮。”
“至少以前的你,会让我感到真实的幸福。”
姬淮猛烈的抱着他,意识自己得到了应允,凑近伆上脸颊,听岁寒嫌弃的说,“现在去找个医院包扎,别死在我这里。”
岁寒推开他时,还踢了一下,“我要回去睡觉了,你收拾好回来。”
“嗯嗯。”
岁寒去卫生间洗手,姬淮不见人影了。
回来时,谢宴辞正抱着兔兔出来,喝醉的阮奚非常乖,躲在Alpha的衣服里,像个漂亮的假人娃娃,“岁寒。”
他指尖一抓,还要喊岁寒哥哥了。
毕竟在做任务时,岁寒很多次都是长辈的形象指导他,“哥哥,谢宴辞坏。”
岁寒:“乖,睡觉。”
兔兔可多话要说了,乌黑的眼眸一低下来,委屈巴巴掉眼泪起来,“他扯兔子耳朵,好疼啊 ”
是第一个世界的谢某人。
小兔子一抬头,看到谢宴辞,立刻用手推,“扯兔子耳朵的,都是坏人。”
“宝宝,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
垂耳兔小小的,又乖乖的,还要被他欺负。
小兔子完全陷入世界回忆,气的咬谢宴辞的手指,但没舍得用力,红着眼睛看,稍微满意一点。
“哥哥,我厉害吧。”
岁寒笑着摸小脑袋,有得折腾了,“嗯,小奚最棒。”
垂眸不语的Alpha,漫不经心的低下头,他闻到了小玫瑰似有似无的淡香,正在不受控制的溢出来,馥郁的香气蔓延在空气中。
这种感觉,很是不同。
谢宴辞修长冷白的手指扣住了阮奚的手腕,把正和岁寒吐槽的小兔子一下子抱在怀里,“岁寒,他的情汛期到了。”
岁寒带着抑制贴,没有闻到。
还未终身标\/记的omega情汛期一年一次,或者次数再频繁一些,阮奚属于正常范围。
从认识开始到现在,小半年时间。
兔兔都要忘了自己的情汛期,眼眸温软无辜的看谢宴辞,“什么?”
“一会儿年年需要你帮我们照顾几天,或者送回去。”
谢宴辞把消息发给了特助,有一些东西需要他去买,“你有空吗?”
岁寒没接任何工作,现在清闲自在,还能用来挡住姬淮,他很喜欢年年,从很小的时候,到现在模样,“我有,放心交给我。”
车辆停在民宿门口,阮奚脸颊泛红,开始不舒服了。
谢宴辞抱着人上去,正好看到门口的袋子,特助把东西买全了,房门紧紧锁上,除了入住的他们,今天开始全被包场。
小兔子坐在沙发边上,手指压着袖口。
“热。”
…
有特助带岁寒进去接年年,小宝宝和朋友们排排坐在院子的秋千里,大眼睛乌黑明亮,“叔叔。”
岁寒蹲下来,同小宝宝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年年,你爸比不舒服,爹地要照顾他,想要叔叔陪你玩吗?”
小团子眼睛一红,“爸比生病了吗?”
“没有,就像是感冒,需要修养一周。”
岁寒打开袋子,中午去买的鲜花饼,“你如果想回家,叔叔送你回去。”
年年崽摇头,“等爸比,不回去。”
宛宛听到,满是期待的说,“年年和宛宛玩,”
岁寒站起来环视四周,一低头,软乎乎抱着他的腿,“喜欢岁叔叔,要陪宝宝睡吗?”
“嗯,陪你。”
天色渐晚,岁寒把每个小朋友送回去,抱着年年回阮奚的房间拿东西,里面收拾的很干净。
岁寒顺便在这里给他洗好澡,小团子穿着卡通长袖睡衣,抱着玩偶,衣角垂着,很是可爱,“要带这一个。”
“是爹地给宝宝买的。”
“好。”
其实,不用回来,岁寒还是回去了,拿着新的四件套换上,小团子在上面打滚,抱着熊猫崽崽玩偶,可爱极了。
窗户有响动。
岁寒回眸,是姬淮重新包好伤口翻进来了,正要抱过来却被一把推开,低下头看,“好了?”
姬淮掀开手臂的袖子,“给你检查。”
他好像很少有这样顺眼的时候。
岁寒认真看,他当过医生,甚至是星际战场的医疗人员,在他回来后,好像有后遗症一样,会对可能失去的东西产生无限的焦虑情绪。
姬淮更是他的痛点。
“回去睡觉。”
自带冷气的美人转身往屋里走,趴在床上的小团子正睁着大眼睛看他们两个,“叔叔。”
小手一指,“原来,叔叔和这个叔叔是恋人呀。”
“他怎么在这里?”
姬淮听的顺耳,但不耽误他赶人,被岁寒拉到一旁,还问起来,“他父母呢?”
“小奚情汛期,不该说的不要说。”
岁寒坐在床边,抱着小团子躺下,“我们睡觉。”
姬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