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阮奚也毫不犹豫的在心疼着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小药盒,漂亮的眸子盯着,唇瓣一抿,脸颊鼓了一下,“谢宴辞会变好的,我也会。”
需要时间。
会议结束在一个小时后,高层陆陆续续的从会议室走出来,不少人停下去看电梯前面休息区。
原来,正抱着小团子讲绘本故事的是阮奚,他刚出来一会儿,指着图画,在听小宝宝给他讲故事。
“哎,谢总好福气。”
“嘘,小声点。”
小团子坐在阮奚腿上,很是聪明的顺着绘本说,“爸比,兔子妈妈带着兔宝宝吃饭饭,宝宝也饿了。”
明明刚吃了巧克力,出门前喝了小米粥,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满是可怜的在撒娇,“饿。”
比谢宴辞会撒娇。
阮奚从零食袋里拿出手工提子小饼干,在他面前晃一下,“讲完给你。”
小团子乖乖看绘本,让孩子自己说能够提高思维能力,“兔宝宝吃胡萝卜,吃胡萝卜身体好。”
“兔子妈妈很高兴,奖励兔宝宝吃甜甜的果果…是世界上最好的兔妈妈。”
小团子看过来,趴在阮奚的眼前。
意思很明显了,“爸比是世界上最好的爸比。”
快给宝宝饼干。
阮奚笑起来,低头给他拆开袋子。
“真聪明。”
不远处,Alpha正站着和项目部的主管谈事情,他看过来,气息明显从阴沉沉变得稍微温和了,“做好了,发给特助。”
主管摸了摸鼻子,看谢总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家夫人和小少爷,真是恩爱。
特助抱着厚厚的文件过来,“这是相关资料。”
主管收回视线,“好…好沉。”
打工,苦命打工人!
特助帮他开了电梯。
在谢氏,除了老派系的人,没有人会认为谢宴辞去录制节目是不务正业。
开玩笑,谢总可是录节目也不会影响工作进度的人。
哭t﹏t。
谢宴辞从后面圈过来,温柔的抱着他。
他的姿态眷恋极了,下巴压在肩膀上,听着前台小助理惊叹的声音,指尖若无其事的拨了拨小宝宝卷卷的头发,“我忙完了,我们走吧。”
在啃饼干的小宝宝被某人抱起来,嘴边的碎屑也被手绢擦干净,“带宝宝去玩吗?”
谢宴辞迈进电梯,“办一些事情,你想回家吗?”
小团子迅速摇头,视线锁定阮奚,“不去,要陪爸比。”
一人觉得心软,一人眉头紧蹙,觉得小崽子真会黏人,就这样和谐的坐上了车,连阮奚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
Alpha见缝插针的忙工作,修长指节一弯,在敲着笔记本键盘,上面是文件的文档。
小兔子的举动太明显,从上车开始盯着他。
谢宴辞黑眸微抬,嗓音淡然,“奚奚,看到我的休息室了吗?”
“我…看到了。”
两人没再继续往下聊,却默契的对上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知道,我会开心。
他们的车辆停在了警察局门口,刚好赶上谢宴辞口中的热闹,小宝宝趴在车窗上,“外面是什么?”
警局对面的酒店里,白钥光从酒店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人是…卫嘉泽?
文池的伴侣。
白钥光拿着卫嘉泽的钱包,塞进自己口袋里,直接往警察局门口走,他坐在公交站牌的椅子上,等白家人来接他。
“你怎么知道的?”
“刚好看到消息,让人盯着,昨天他打架进警局了,没人来接他。”
这次荆媚过来调查,因白子濯的报警。
在真假少爷公开后,白钥光还是第一次和荆媚见面,他一直躲着不见,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
“是哥哥吧,白家不会放弃他。”
至于控制时间,只需要让人打电话给卫嘉泽,喊他离开,荆媚别无选择,她是跟着白家律师的时间来的。
只是不知为何,白子濯的电话不通。
白钥光在打白夫人助理的电话,听着前面传来的声音,“钥钥,你怎么在这里?”
白钥光起身,离她远远的,“不要喊我,我不认识你。”
阮家人,他是一个都不会认,一家子吸血鬼,全部留给阮奚最好。
荆媚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没注意到白钥光脸上的伤,“白子濯要告我,你去求求他,让他放过我。”
看白钥光格外反抗的眼神,她语气渐渐冷了下来,把过去对阮奚的态度展露无疑,“我生了你,你不能不认我。”
“不然,我就去告诉所有人,你有多么忘恩负义。”
车窗边上,小美人潋滟冷清的眼眸看过去,在视线里泛着残忍和讽刺,“我并不会可怜他们。”
在这些日子里,阮奚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同。
即便他并不清楚真相如何,但“原身”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在他的记忆力变得一次比一次清晰,完全没有违和感。
就仿佛,自己也经历过那些痛苦。
阮奚拉下车窗,笑眯眯的看过去,挥着手,同打架破相的白少爷形成明显对比,“白钥光,你好啊。”
“你过来干什么。”
“路过呀。”
小兔子尾音上扬,字加重了,把两个人的自尊踩得稀巴烂,句句直戳痛点,“我想旁边这位,是你的亲生母亲吧,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聊,毕竟遗传了这么多“优点”。”
“对了,白钥光还未婚呢,你给他推荐结婚对象,一定能找到很好的,能让你赚很多钱。”
他眼眸抬起,很是温柔,“只不过荆女士,你要先不坐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