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被抓住的,还有雪白指尖,宽大的手掌圈着手腕,一点点把阮奚的手包裹住了。
仿若山涧吹过的清风,却被忽然降临的朦胧细雨击打,感受是如此的独特。
阮奚温软的望过来,尾音融化在彼此相对的视线里,“你说谎。”
小团子正和猫猫一起在摇椅上玩呢,又没有喊他,可无辜了,明明是谢宴辞想要喊他不走,拐弯抹角的。
“不要用年年当理由。”
阮奚的手挣脱开他的桎梏,伸出手指,点了点高挺的鼻子,“你想说什么,以后要直接说。”
在同这双漆黑泛冷的桃花眼眸对视时,没有人会不感到沉浸和吸引。
谢宴辞总是过于特别,在他的视线里,一直充斥着一种逐渐能把人拉下去的情绪,专属于阮奚。
直到深陷其中许久,小兔子才能发觉早已走不出来了。
他仍旧毫不防备的靠近,总是舍不得谢宴辞难过一点,“我又不会说你的。”
但是好多坏习惯,一点点给他改过来吧。
Alpha刚吃完药,勉强就让他一下,刚刚迈出一步的阮奚没有原则的退回到某人怀里。
总是有很多理由对他好,很多人都清楚阮奚这里,谢宴辞有很大的权利。
只是回去时,小美人捕捉到了谢宴辞脸上一闪而过的征然,重新牵手,纯然灵动的眸子同他拉近距离,像对小朋友一样,“今天有乖乖吃药,想要什么奖励呀?”
牵手时,互相传递的温度。
让人感到了安定。
俊美阴郁的Alpha垂下眼眸,看阮奚抱过来的手臂,视线一点点下沉,落在白皙脚腕上的小小牛皮脚链上。
阮奚是谢宴辞情绪稳定的最重要原因。
忽然,小兔子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后面是忙碌的工作人员,前面又有年年,只能小声再小声,连信息素都泄出来了,“不许那个哦,刚刚没多久。”
先歇一歇。
再…
谢宴辞微笑,很是顺从道:“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
“去公司做什么?”
“我要开会,忙完带你去看一些有趣的事情。”
谢宴辞扔下一个悬念,揽着还没说完话的阮奚进去了,没忘记对立在门口的管家说,“把年年带回房间,该休息了。”
两岁多的宝宝,已经有自己的小房间。
平常除了谢宴辞,就是老管家在陪他讲睡前故事,哄睡后关上门,一觉能睡到第二天早上,特别乖。
可怜的小团子玩完,父母不见影。
他小跑过去,啪一下,抱着刚从书房出来的阮诺的腿,粘人极了,仿佛是个移动玩偶,“姑姑,姑姑,和年年一起睡。”
正是喜欢和大人玩的年纪。
阮诺刚改好稿子,抱着电脑包准备回学校,“我要走了,年年。”
小团子一指外面的玻璃,“姑姑,下雨了。”
不知不觉,外面的雨又大了一些,下的一阵一阵,时大时小。
“下雨了,阮小姐留下来休息,正好年年好久没有见您了,明天早上,司机送您回学校。”
一低头,又是软绵绵撒娇的年年崽。
阮诺蹲下来,“要姑姑陪你吗?”
小团子特别认真的点头,“是呀。”
一开口,可怜巴巴的牵手,“爸比和爹地一起睡,宝宝一个人睡,想听姑姑讲故事。”
虽然还有好多玩偶,还有小猫咪,但都不是人,宝宝没有撒谎。
阮诺答应了,没办法不心软,“好。”
小宝宝蹦起来,再也不要听爹地说的那些听不懂的“故事”了,没有意思,还容易困困。
谢家渐渐变得静谧起来,只是雨一直没有停下,
h市中心,捷信小区,一辆黑色奔驰车驶入小区。
白子濯撑着黑伞,眉眼淡漠,如果不是看他手上错乱的动作,会认为他依旧从容。
他在楼下停车位停车,一路走进单元楼,步伐匆匆。
只是走出电梯时,站在门口理了理衬衣的衣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急迫。
隔着一道防盗门,江以黎靠半高的鞋柜上,他看向墙上的电子猫眼屏幕,连轴转几天,肤色泛着病态的苍白感。
“还不进来。”
终于,指纹锁传来滴一声。
白子濯一进来就看到了江以黎,“在门口等多久了。”
江以黎抱着双臂,看他换鞋,微微让了身体,“不久,刚好十分钟。”
“路上有些堵车。”
“没关系。”
还应该说些什么呢?
比如,我是为什么回来,我又为什么要等你。
空气暧昧的僵停了一瞬。
他们视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