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最后一家房子房屋是木房子,非常老旧,除了支撑起来的四根柱子完好,其他的木板都是东西快西一块破损的地方都是用一些木板和布去挡住。
甚至很多地方,阳光和雨水随时可以冲刷进去。
整个房子支离破碎,摇摇欲坠,仿佛风雨大点就会倒塌一样。
欣姐走到门口。
站在破烂的门外。
“阿叔嫂在吗。”
她连续叫了三声。
只见门缓缓打开。
露出一张八十岁足足的沧桑面孔。
整个脸,几乎一层皮皱皱巴巴挂在脸上。
身子骨骼变了型,弯曲如同一把弓箭。
即使她抬头都看不见双眼,只见头戴帽子下一层皮挂着松垮的下巴。
开门的手如同白骨,一层薄薄的皮包裹着骨头。
苍老的声音嘶哑而缓慢上气不接下气。
一句话像用尽全身力气一般。
“来,拉,进来,吧!这么晚了,没吃饭吧!哪里有些青菜,想吃什么自己做。”
说完转身坐在破旧的床上,床漆黑,床上被褥漆黑,没有一处干净地方。
门外就闻着好大一股妙骚臭味。
而房间一张破桌子,桌子上烧水壶也漆黑无比。
房间不是很大,里面一堆燃尽的火堆,火堆上挂着一口锅。
也是漆黑无比。
地下全是泥巴地,地已经被长年踩得很平坦。
火堆边上,摆放着漆黑的切菜用具。
用具上摆放着几个土豆,和青菜,干玉米。
墙壁也是通花大见亮,毕竟普通的布是无法作为遮风挡雨用途的。
几人走进去后。
欣姐眼神里更加露出不好的神情,更是装都不装了。
手捏着鼻子。
“唉,你是怎么回事,卫生也不打扫打扫,这么脏叫人怎么住。”
老人坐在床上,背佝偻成塞子模样。
“我老了,越动,越觉得累,每天弄口吃的,都累死了,还弄什么卫生,不过边上还有个房间,里面到还算干净,去住那儿吧。”
欣姐翻了个白眼。
又来到火堆旁,脚踢了踢还没有完全烧完的木材。
“这是什么玩意,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烧柴火做饭。”
随后又看向菜具上的菜。
“天呐,这叫人怎么吃啊,没有油,就一包盐巴。”
欣姐说着说着。
老人耳朵还算灵光,把话都听了进去。
坐在床上抹着眼泪。
“谁不想过好日子,我年轻时候,老伴就死了,他死之前我们有一个儿子,我把孩子带大,谁知道,我儿子被人拐去了国外,从此我这个老人,就再也没人管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头,条件条件差,老了没人管,身体身体衰弱,偏偏又命大死不去。若是能死,倒也一了百了。”
说着哭了起来。
欣姐嫌弃的看了眼,补道。
“对,都这么惨了,都还不死,天让你死不了,你不会自行解决。”
一旁冷寒烟听不下去了。
插了句嘴。
本来她的亲戚她是不该说的。
不过看这情形,欣姐自己都快蹦不住了。
劝慰。
“奶奶你别生气,欣姐是话多。你别给她一般见识。”
说着要下腰,开始收拾起来。
毕竟地上垃圾很多,像垃圾堆一样。
估计不打扫,不洗干净,是无法待下去了。
随后又边动手边说到:“欣姐,你亲戚呢你这么说人家,既然你亲戚,大家一起帮忙收拾干净啊。”
其实以前,对她印象也没这么差。
可这次,来到穷人堆里。
这才真真实实的看清真面目。
尖酸刻薄,看不起穷人。
唉。
她无奈的收拾着,摇了摇头。
孩子南九,也一旁开始收拾。
老人也看在眼里。
收拾完,天已经黑。
欣姐坐在一张凳子上。
翘着二羊腿,脚踩一地泥灰。
看着几人来回在破小的房间,里来回穿梭着。
眼镜几人在面前开始模糊。
“唉,把灯打开,搞什么鬼,这么穷,不会连电灯也没有吧。”
老人漆黑中沙哑回复着。
“有,有。”
勉强支撑起衰老的身子。
缓缓起身。
冷寒烟赶紧跑过去扶着。
“奶奶,你坐好,你说在那里,我去开。”
奶奶昏暗中指了指床边一角落。
“看到没,那根长长的线,你往下一拉开就好。”
冷寒烟在床边一角按着指示往下一拉,灯一下像太阳冲破云层般,猛的一亮。
但对于瓦数较低的灯而言,照房间里的光亮显得十分无力。
房间依旧昏暗微红,眼力好的人,自然看得清,但对于八十岁的老人而言,显得微不足道。
她看了一眼老人,心万般感慨。
“那奶奶,这个灯这么暗,你看得清吗?晚上吃完饭晚了,能看得见我吗?”
老人淡淡道:“我平时早早就做来吃了。今天也想着做早点的,但我这年老体衰的眼力又不好,怕做的不干净,你们吃不下,索性就等着你们来吃了。”
冷寒烟撸了撸袖子。
胸有成竹模样。
“奶奶放心,我让我老公做多香香的给你吃,做菜他可拿手了。”
老奶奶笑而不语。
欣姐双眼狠狠一瞪。
“怎么回事,这么暗的灯泡,你也装,你不怕看不清摔死。”
老奶奶,不再回复她了。
她依旧唧唧呱呱说个不停。
冷寒烟找遍了房间,实在陈设太少,除了破桌子,只有边上最不起眼的四方柜子了。
老奶奶这才说。
“那边那个柜子里,到有些肉,米。不过我这胃,硬了吃不下不说,还不能多吃。所以也不知道放了几天还能不能入口。”
冷寒烟点点头,打开柜子,兴许肉是在山顶上,山上本来气温就低,特别是晚上更是明显一股凉意袭来。
肉虽泛白,但幸好不臭。
她提出米,和肉,递给了南九。
南九本就负责洗锅,顺手提着就放入锅里。
在升起了财火。
把皮在锅上一烧,烧黑后。
又用刀刮掉。
洗干净放锅里继续煮。
冷寒烟和孩子,把老人床上用品弄下来,借着月亮的照亮,洗干净。
一番操作下来,家里干净不少。
也没有之前的臭味。
洗澡,南九饭也做好。
而欣姐短短几天,像是变了个人。
又或许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只是人在低谷时最能看见人的本性。
把菜端放在破旧的桌子上。
南九感到。
“大家吃饭了,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