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只不过欣姐,还有女儿这么小,她愿意吗?”
两人又沉默了。
这一夜无眠。
几天后。
南久和冷寒烟送萌宝去少林诗。
车从县城驶离城区时,路开始弯弯曲曲,一路上都是崇山峻岭。
经过两个小时,颠簸而行,终于来到一座抬头看不见天空的山脚下。
一座山峰,高耸入云。
一层白茫茫的云拦腰截断。
高不见顶。
周围巍峨的山峰围绕着,前不见路,后没有村。
三人下了车。
站在路旁。
“司机云雾寺,真的是这里嘛,怎么如此荒凉。”
司机,脚启动着油门,手扣住方向盘。
“是的,寺庙建在海拔高的山顶上,除了我们这些经常跑车的人,和山地下的村民,基本很少有人知道。而且上面香火也不旺,因为太高,没有体力的年轻人,很少上得去。而年轻人,也很少信鬼神。”
冷寒烟抬头,看了眼身后的山,心都凉了半截。
这要是爬到山顶,估计得天黑了吧!
只见面前汽车,正要行驶离去。
突然司机一脚油门,踩停了刹车。
打开,车窗。
“对了,你们可别傻傻的爬上去,沿着路往后面走,有一条索道。那里有电梯可以坐。”
三人谢谢后。
往后山走去。
果然,后山真的有索道,山地下一座小亭港。
边上粗犷的铁链围着。
岗亭边,屹立着牌子。
“云雾寺。”
岗亭里,坐着半百的老人。
见三人走近,他从座椅上起身,拉开岗亭门,走了出来。
发出苍老的鼻音。
“你们仨,这是要去云雾寺,可有跟主持,通报。”
“通报了。”
听完转身,去了亭子里,打起了电话。
出来后。
“你们三随我来。我是这里世世代代的守山人。所以来的人,都会问一下。”
“不碍事。”
三人沿着岗亭边走进去。
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走进几步,就是一道够几人容身的电梯。
走进以后。
电梯缓缓上升。
途中,只见一个山洞,往低直直上升,空隙中全是人工打造的痕迹。
几分钟后。
洞里光越来越亮,越上顶部,越来越慢,直到电梯停止运行,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晴空万里,周围连绵不断的山峰,并并排。
一道刺眼的光芒刺入眼膜。
三人走出电梯门洞口。
只见山与山相连间,被云雾遮挡住山下的景色。
仿佛所有山峰从云雾中生长出一般。
美的与伦比。
一旁南久揽过她的肩膀。
“你看,到了。”
她顺着南久视线看去,一座古老的寺庙出现眼前,寺庙大门口两座石狮子,石狮子旁,站着一老一小。
老的年过半百,两鬓半白,一脸皱纹下,白白花花的胡子直直延伸到颈脖处。
一身袈裟服披到脚下,手握权杖。
一旁小和尚同萌宝般大小。
见三人到来。
主持,做了个礼后。
请三人进去寺庙。
“师父有礼,我们是小雪介绍前来。”
“我知道。不必多言,”
随后主持把目光投向萌宝。
“我既和你有缘,今后定当,不负父母,也不辜负我这个师父。”
“是师父。”
身后夫妻二人互看了眼。
默默跟随没有言语。
进去后。
是个四合院的建筑,中间修了个凉亭。
四周都是房间,都摆放着佛陀。
每个佛庙门前,都摆放着,大大的净香炉。
跟着主持往侧边走去,有一道小门。
打开门走进去后。
是一栋,木房子。
四五个房间的样子。
门口是一块土地,里面种着各种菜。
每块地周围,被石板围着。
地的边沿,生长着弯曲的老松树,都不是很高,堪比艺术品。
寺庙后山,是山峰,像是矗立在云间一般。
“你们夫妻俩就住,这间吧!怡修和孩子,住隔壁。”
“谢谢师父。”
主持走后。
看着周围,像是很富裕的模样,但门口的香台,却只有一稀少的烟灰。
要说荒凉,单单电梯都让很多地寺庙望尘莫及。
要说香火鼎盛,却整个寺庙独独主持带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见师父走后。
本就一本正经的怡修拉着萌宝的手。
雀跃道。
“快带上你的行囊,我们去隔壁铺床。”
“嗯嗯。”
从南久手里拿过后。
两个孩子去了隔壁房间。
冷寒烟打开扣着的木门。
嘎吱打开时。
一股发霉味涌入鼻腔。
忍不住咳了几声。
“咳咳咳。”
房间里,一张古老的床铺,床上摆放着破旧被子。
看起来,黄旧黄旧的,一看就上了年头。
也是,虽是主持,但抛开主持身份,也不过是一个老人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么大的房子,怎么收拾的过来。
床边,一张破旧的桌子。
桌子上摆放着檀香。
房间中放着四方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漆黑的茶壶,茶壶边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烟灰。
茶壶边上摆放着几个旧黄的杯子,看里面留下的污垢痕迹,一看就些许年头。
用手在桌子上抹了一下,上面厚厚的灰尘都可以画出大字。
她皱起眉头。
“老公,这里环境是宛如仙境,可也十分艰苦,我们还是问问儿子,他的意见,我怕太辛苦,他熬不住,更何况,我们吃苦,是条件所迫,无可奈何,但凡条件可以改善,我希望萌宝能过的好点。”
一旁南九没有言语,清冷的脸上若有所思。
她双眼盯着他,他也不见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她等不及了。
去隔壁。
房门是打开的。
里面摆设,跟隔壁如出一辙。
俩孩子,在折衣服。
两孩子回头,看见冷寒烟进房。
怡修微笑一下,默默走出房间。
冷寒烟上前边帮忙,嘴里边道。
“萌宝,环境你还你喜欢吗?”
“妈咪,风景很美。”
“妈妈也喜欢风景,但是在山顶上,伸手不见五指,可能会过得辛苦。妈妈生的儿子,妈妈希望他做他喜欢做得事,过他想要过的生活,但凡条件允许,妈妈不允许我的儿子,吃一点苦头。”
萌宝大了,听着母亲的话。
双眼,有些雾气。
“妈咪,儿子大了,再说,师父说了,我跟他有缘。我想也是,在现代,能遇到师傅,也是我们注定的缘份。”
“好。”
她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整理完,走了出去。
她很爱孩子,所以不希望他吃半点苦头。
可父母终究不是孩子永远的遮阳伞,终有一日,他会长大,会独自面对社会,会招受更多险恶。
兴许吃吃苦头,也算一种历练。
出去后。
带着孩子,把房间里里外外,该洗的洗,该打扫的打扫。
弄完,已经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