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殿下所说的一切我听不懂,我做这些也是为臣者应尽的职责,同时也是为了阿诺也族长好,万一延误了战机他在主上那里也不好交代,毕竟他的哥哥生前我们同殿为臣,更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理应照顾他。而将一切危险和隐患扼杀于萌芽中才能让我竭尽所能的保护您。”
“小时候只知道使用蛮力的大个子如今居然能条理清晰的说这么多,而且还让我无法反驳,厉害厉害,你这也算是对得起我大哥对你的栽培了。”
“当不得亲王殿下如此夸奖。”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此地离格纳山可是还有足足两百里路呢。”
“亲王殿下放心,一天时间让您赶两百路实在是太为难您了,咱们不着急,晚一点到也是无妨的,我相信史怒阿族长是可以理解了。”
“你这家伙太坏了,随你安排吧,先吃早饭吧,我饿了。”
“来人,将给亲王殿下准备好的早饭端进来。”
话音刚落四名人高马大的士兵各自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帐篷,来到桌子前将托盘中的食物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后行了一礼退出了帐篷。
“荒郊野外只来及准备这些,还请亲王殿下见谅。”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些虽然相比我平时的用的早饭的确简单了一些,不过相比正在急行军的哥也部我能吃到这些食物本身就已经件是很奢侈的事情了。要不要坐下和我一起吃点?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多谢亲王殿下,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倔强的家伙。”说完幽方不再管他自顾自的开始大快朵颐。
却说这边史怒阿一路风驰电掣般的向着格纳山赶去,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到达了格纳山脚下,来不及休息他便立刻带着亲卫队开始砍伐树木搭建临时的行营,月上中天,行营终于搭建完毕,浑身是汗的他们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赤狄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史怒阿的身边低声说道:“族长,放出了探子已经扩到五十里之外了,依旧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咱们不会是被赤那罕给耍了吧?”
听到赤狄的话史怒阿顿时如坠冰窟,坏了,中了赤那罕的调虎离山之计了,顾不得和赤狄解释的他几个纵身便是来到了自己战马的旁边,纵身一跃跳上马背猛的一夹马腹,战马唏律律的嘶鸣了一声快速向着他们来的方向奔去。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都给老子上马,族长出了事咱们全得陪葬。”说完也赶紧骑上战马,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战马吃痛顿时如离弦之箭一般载着赤狄向史怒阿追去。过了半晌这些早已经疲惫不堪的亲卫们才反应过来,赶紧一窝蜂的跑向自己的战马。
赤狄的反应虽然已经很快了,但是依旧只能看着自己和族长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赤那罕,你娘的,族长出了事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着你一起给族长陪葬。”
折腾了两天一夜无论是战马还是史怒阿体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四个时辰之后他终于看到了属于哥也部的战旗。不过没等他来到近前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便钻进了他的鼻子。
果然,自己被赤那罕算计了,快马加鞭来到近前,跳下战马,一把将正在为一名士兵的疗伤的霍巴特拉到了身前。
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霍巴特猛的拔出了藏在胸口的匕首,不过当他看到是自己的族长时直接将匕首扔在地上,重重的跪在了史怒阿的面前。
“霍巴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史怒阿顿时怒火中烧。
“族长,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约束好族人们,这才中了赤那罕的奸计,我情愿以死谢罪,但我只求您再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医好这些受伤的族人。”
“西里首领呢?他在哪?怎么不见他的影子。”史怒阿口中的西里是哥也部中一名极有威望的部落首领。
“西里首领,他、他在那。”霍布尔颤抖着抬起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架战车,史怒阿一眼便出来,此刻的战车上是一具被蒙在黑布下的尸体。
史怒阿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刚刚赶到的赤狄赶紧将他扶住,史怒阿一把推开赤狄,踉跄着走向战车,跌跌撞撞的来到战车旁,犹豫再三,他还是伸出了颤抖的手掀开了黑布,黑布下是一名浑身是血只有一条胳膊的老者。
“啊啊啊啊啊!”史怒阿的嚎叫声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这西里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外祖父,也是他在这个世界剩下的唯一的血亲,如今他惨死在别人手里这如何不让他愤怒,让他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