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水果沾满灰尘,刘姨却吃得像是什么山珍海味一样,丝毫不敢表现出什么不满,一口气全吃进肚子。
“重新削一个。”
申小媚早就习以为常,轻飘飘的指挥道。
刘姨又拿起新的水果开始削,手微微颤栗着。
“啊!”
由于太过紧张,一不小心,刀子削到手,一大片肉被削落,鲜红的血从之指尖流出流到苹果上。
申小媚顿时炸了:
“你傻逼吗?干点这种小事都干不好!”
。
刘姨想要解释,着急的打着手语:“我不是故意的,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可惜,申小媚根本不理会,自顾自的骂道:“你的血那么肮脏,我还怎么吃?”
啪!
她手一甩,把苹果从刘姨手中打落。
“刀子给我!”
申小媚脸上满是不爽的伸出手。
刘姨把水果刀递给申小媚,谁知下一秒申小媚反手就一刀向刘姨的脸划过去:“妈的,死哑巴,老娘看到你就恶心!!!”
刘姨下意识的躲开。
“你还敢躲?!”
申小媚怒骂:“你再躲,信不信我让你女儿马上就被学校开除!”
刘姨在申家工作,除讨口饭吃以外,就是申家愿意把区域内上学的资格给她的女儿,为了女儿,她愿意承受一切。
面对申小媚的要挟,她只好咬着牙上前一步。
“申小媚。”
王傲稍稍皱眉:“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一个佣人而已。”
“王少,你是不知道,这些佣人,你不调教调教,就不知好歹。”申小媚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刀子,看向刘姨,“站那么远干什么,再过来一点。”
王傲闭上眼,不再多说。
不是他的人,他懒得管。
刘姨咬着红唇,上前两步,闭着眼睛。
“看到你就想到那个该死的臭乞丐,真他妈晦气。”申小媚晦起刀子就向前挥去。
只是,她刀子刚要划过刘姨的脸。
突然,一只手出现,握住刀锋。
“噗!”
申小媚还没回过神,那明晃晃的刀子,已经刮过她的脸。
“啊!!!”
尖锐的刺痛传来,申小媚发出惨叫,下意识的捂住脸。
清晰可见,她的脸上多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血肉翻飞,鲜血顺着她的指缝不断溢出。
“啊啊啊啊!”
申小媚把手从脸上拿下来,看着满手的鲜血,惊叫连连:“你……你你……”
听到这尖叫声,刘姨下意识睁眼。
她的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高挑的身影,从背影她就一下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下意识的惊呼,发出古怪的声音。
“苏北辰!”
王傲惊呼出声!
他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像鬼魂一样,突然就出现了?
“苏北辰,你个王八蛋啊啊啊!”申小媚捂着脸上的伤,撕心裂肺的大吼,“你要干什么,你要造饭吗?叫一声,快给我叫医生啊啊啊啊!!!”
尖锐的叫声传遍整个病房。
门外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女儿,怎么了!”
“女儿!”
这是一对中年夫妇,是申小媚的父母,也是他们雇的刘姨,见到申小媚脸上的血,脸色一变,她老妈金少娜急忙冲上去:“女儿,你的脸……怎么回事?”
“医生,医生快来啊!”
她老爸申久安反应最快,跑出门喊来医生,医生见状,急忙把她带走,帮她处理伤口。
苏北辰没有阻止。
至少暂时没有阻止。
对他而言,刘姨比申小媚重要一万倍,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刘姨的情绪。
“北辰,你怎么能伤害小姐呢?快走,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眼睛……好了吗?”刘姨打着手语,神态慌张,脸色白得像是刷了一层漆,又是害怕又是担忧。
苏北辰虽然不懂手语,却从刘姨的神态大概猜出些许意思,轻柔的安抚道:“刘姨,你放心,不会有事,我的眼睛已经好了,而且我还知道当初我落难时,帮助我的是你,不是申小媚。”
“这次来,主要就是接你离开申家,从今往后,跟着我一起享福,我还会治好您,让您能够开口说话。”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仇要报,恩、也不能忘!
苏北辰向来恩怨分明,落难时刘姨帮助他,腾飞时,他也不会忘记刘姨。
“刘姨,您坐下,我帮您疏通穴道,让您开口。”
苏北辰端来一张板凳,让刘姨坐下。
“北辰……”刘姨打着手语,苏北辰看不懂,只是说道,“您相信我,试一试,好吗?您闭上眼。”
说话的同时,苏北辰以灵气注入刘姨脑海,让她安静,镇定。
刘姨的情绪这才稍稍稳定,闭上眼。
苏北辰手指连动,在她的头顶、颈项的穴位按动,刺激着一些关键穴位,同时拔下几根发丝,发丝立时崩得笔直,宛如一根根黑色细针,在苏北辰的操控下,一根根刺入刘姨的头皮。
“你这窝囊废难道还懂医术不成?”
一旁,王傲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申小媚受伤,他并没有多怜悯,他虽然喜欢搞一些有夫之妇,不是好人,可也没申小媚那样恶毒,说实话,他反而有点赞同苏北辰的那一刀。
当然,这不代表他看得起苏北辰,依旧充满嘲弄:“白费功夫,你要是能让哑巴开口说话,早就是医学巨擘了,还他妈当上门女婿?笑死!”
“闭嘴!”
苏北辰啪的一耳光打他脸上。
“你敢打我?!”
王傲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不过刚有动作就传来一阵剧烈的蛋疼,只好又躺下去:“尼玛……”
他还想说什么,苏北辰直接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充满凶戾,杀气!
刹那间,王傲有种自己被一头凶狼、雄狮盯上的感觉,连周围空气都骤然降低,一股冷意袭来,他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
“妈的,该死的废物,要不是老子受伤,非要弄死你!!!”
他堂堂一个武者,被一个窝囊废的眼神吓到,他感觉丢人、憋屈至极,却半个字都敢再哔哔,只能心头狂骂,拿出手机摇人,把他爸的保镖一股脑全通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