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一愣：“灰产？灰到什么地步？”
灰色走着走着，就容易沾上黑色。
“要看我调查出来的死亡数据合不合理，如果不合理的话，那就不是灰产了。”
如果牵扯到很多条人命，只可能是法律严令禁止的黑产。
听到这些，嘉平不由得担忧：“依姐，你现在不方便亲自去调查了，还是换个人吧。”
就算在A市里，陈大同都能买到凶手，来对裴青空和她下手。
要是出了A市的话，陈大同能找来动手的人会更多！
现在陶依怀着孩子，但凡发生一点任何意外，都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磨灭的损伤。
“陈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裴氏身上，会忽视其他地方，就是现在才方便去调查。”
陶依自信一笑：“再者说了，要是我不去，你觉得谁去更合适，难道让杨无郁去吗？”
“他去调查的话，怕是调查到一半，就要和对方共情了。”
“我要的是个脾气好的老公，不是隐形的犯罪分子。”
嘉平能听出来，陶依是下定了决心，要亲自查出这些事的缘由来。
拦是没法拦住的，毕竟她是为了杨家在行动，不是为了裴氏。
嘉平只能在思考后询问：“需要保镖吗？”
杨陶两家在商业上的敌人比较少，平常没有多少保镖，只是这次去调查危险的事，必须要带上足够的保镖。
“你这么说，的确需要一些。”陶依若有所思：“带三四十个保镖应该够了吧？”
“我想应该够了。”嘉平回答。
这些保镖轮班要轮班，三四十个算不上多。
陶依唇角扬起：“那就谢谢苏首富的大气了！”
……
这个梗还是没能过去。
然而这个梗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的。
嘉平打开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堆满了消息。
【李曼：虽然我不是娱乐圈第一经纪人，但是我是首富的经纪人，也算是第一了！】
【李曼：圈里谁能有我厉害！】
李曼已经想好了自己被其他人捧上神坛时，要说哪些谦虚的话了。
【年长安：有价格高的代言吗首富？要是没有的话，我明天再来问。】
【蒋乐：想想我竟然给首富介绍碎活儿，我可真厉害啊。】
【叶玖：恭喜苏老师成为了首富，同时感谢苏老师为我量身定做的十二首歌。】
【周妄：苏姐，我在剧组里还没出去呢，你怎么就成首富了？】
没法解释，干脆无视。
【姜兰：姐夫这恋爱脑挺好的，姐姐你是首富的话，我以后会对姐夫态度好一点儿，不搞他心态了。】
姜兰扪心自问，觉得她是做不到这一步的，心中对裴青空只有敬佩。
【杨无郁：首富记得随时注意自己的心理状态，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这叫什么，这叫就算有再多的钱，该生病还是要生病。
嘉平回了一串省略号。
比起别人的一两句，孟焕发了一大串消息。
【孟焕：刚才我爸打电话来问我真假，这事儿把他吓一跳。】
【孟焕：妹儿啊，咱俩商量下，我也想当当首富，要不咱俩先假结婚一次怎么样？我想不努力就能当上首富。】
【孟焕：你看你这么旺前任，说不定跟裴青空一离婚他就醒了。】
很好的提议，以后不要再提了。
嘉平放下手机，掏出眼线笔再添一道，语气幽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了，你要不要起来解释一下？”
昏迷不醒的人，解释不了一点。
首富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费尔南的耳中，他看着助理的嘴一开一合，有些懵逼。
“你说谁是首富？”
助理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费尔南看着还没有写完的方案书，感到十分的挫败。
“有没有搞错，谁会这么养金丝雀啊，把金丝雀养成角雕就算了，现在看来竟然还是个彻头彻尾的霸王龙！”
“她一不缺钱二不缺名声，那我的方案书怎么办？”
费尔南一屁股坐下，双手插进发丝里紧紧地抓着，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癫狂。
看到他这个样子，助理只好柔声提醒：“他们还要在b国找人，您可以用这个来与苏女士交好。”
“你以为她找人是真的要找人吗？商业上的事哪里有这么简单，找人还有复仇计划，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费尔南念念有词：“裴氏已经在她的手上了，她找不找得到人，都不耽误她掌控一个跨国大集团。做这种面子上的事，她还能去收拢员工的心，她为什么不做呢？”
这些天为了写计划书，费尔南已经死掉了很多脑细胞。
从服装和场地的预设，到中途可能发生的意外，他每一件事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现在事实告诉他，他想的那些方案，都是在多此一举。
费尔南脆弱的心灵崩溃了。
助理有些无奈：“那您为什么不先试试呢，总归情况不会更差了，您说是吧。”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就在费尔南发疯时，嘉平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苏小姐，邓建山要尽快见您，而且拒绝了我们所有人的访问。”陈柏语气极其冷肃。
上次刺激邓建山的事，让他们成功找到了邓杰。
但是邓建山私底下不知道和陈管家达成了什么协议，在确定邓杰安全且过得很好之后，就拒绝了裴氏这边所有的探访。
至于嘉平，在这次两人见面之后，邓建山应该也会拒绝再见她。
这样下去的话，即便他们掌控了邓杰，可要是见不到邓建山，依旧没法翻案。
无论陈管家的账户有多大问题，都不是确切的证据。
只有邓建山翻供，再提供聊天和交易记录，才能彻底把陈管家钉死在这件案子上。
然后顺藤摸瓜，才能摸到陈大同。
“b国那边企业接触了几个？”嘉平平静的问。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
邓建山既然决定还要再见她一面，那么他们就要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再狠狠地努力一次！
“接触了很多，但是……他们在得知老板的事情后，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不是合作项目不让人心动，而是他们更想吃下裴氏在b国的产业链，以及庞大的市场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