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人好像也没什么厉害的...”努聿极其不服的说道,匍利羽冷冷看了一眼后者“那是李治的愚蠢,有些时候一个人有点厉害不是看他多能打,在床上有点厉害,而是在于他的综合情况,有时候打败一个人是在这里”说完指了指脑子,语气有些冷漠的说道
“可我觉得这样的人不适合首领....”努聿有些倔强的说道,匍利羽冷哼一声“合不合适我自有评判,你若是能以一己之力打败吐蕃,击败整个突厥再来跟我说这句话,这样的人若是能为我所用,那么他就会全心全意的为我做事...”努聿紧了紧手指,不再说话...
唳
几天过后一直大鹰划过长空,出现在匍利羽部落的上空,蓝玉珩听见这一声鹰唳顿时猛然坐起,这是燕云骑探查的前哨啊!!他刚要出去就差点跟匍利羽撞个满怀,匍利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少年郎你这是要去哪啊?”
匍利羽这些天一直没有来看过他,吃的皆是侍女送来,这匍利羽突然过来,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我出去上茅厕”匍利羽美眸眯了眯“天上的雕是你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草原有鹰不是很正常?”蓝玉珩自然不会承认,匍利羽冷笑“我知道你们的交流方式一直是用鹰送信,不过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我说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玉珩皱着眉头的说道,匍利羽从袖中拿出一个笛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蓝玉珩没有回答,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笛子?
匍利羽嘴角勾了勾“你知道我是怎么让男人臣服的吗?”蓝玉珩盯着匍利羽,眼中满是不安,只见她将笛子凑到嘴边缓缓吹响,随着声音响起蓝玉珩顿时捂着胸口,一股噬心之痛让他忍不住的跪坐在地,整个人的眼珠子直接凸起,惨叫声在整个大帐响起
啊!
蓝玉珩曾未感受过这般疼痛,就如同什么东西钻入心脏,那种噬心之痛让他直冲天灵盖,匍利羽望着蓝玉珩不停惨叫的样子,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少年郎现在知道了吗?”蓝玉珩目光满是血丝,他死死盯着匍利羽“你...!对我做了什么!”匍利羽微微一笑“做了什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娘也是大唐的人....”
蓝玉珩望着胸口,整个人疼的直不起身子,冷汗从额角留下,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匍利羽为什么一吹笛子,就会让他如同万箭穿心,那种感觉让他极为心悸“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匍利羽蹲下身子“但是我忘记告诉你的是....我娘可是苗女子啊.....”蓝玉珩眼睛微微一缩,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会有蛊....”
“哦?原来你也知道蛊虫这东西啊,那我就不用过多解释了,这东西只有下蛊之人才能解开,否则是解不开的,哦对了这东西需要每几日服用一次,不然最终的结果嘛...你应该体验过了,这只是一小点痛苦罢了,发作起来可不是这般”匍利羽伸出纤细的手指比了个很微小的动作,笑眯眯的说道
“你好卑鄙!你们的面首皆是被你这般控制的吧!”蓝玉珩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的目光如果可以杀人,那么他现在已经杀了眼前的女人几万次了,匍利羽抚摸着蓝玉珩的脸庞“啧啧啧,多好看的一张脸啊,你可误会我了,我给他们喂的只不过是一些小东西罢了,但是给你喂的那可是蛊母啊,这东西可比他们那些厉害多了”
“你别想我给你做事,你若是想用这种方式控制我,我死都不会屈服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蓝玉珩目光满是恨意的望着匍利羽,匍利羽将俏脸凑到蓝玉珩眼前,两人距离也不过几分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匍利羽充满野性的气息
“少年郎,我这般只是单纯的告诉你,别想着逃出我的手掌心,我知道你的属下来救你了,就算今日将你救出....你没有我的解药也会死的很惨,哦对了解药不是永久的,你不用逼问我,因为逼我也没用,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让你臣服,因为那样就说明你不是真心的......”
蓝玉珩别开脸“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匍利羽也不恼,反而缓缓将蓝玉珩扶起“少年郎我有的是时间,等会你可以出去跟你的下属说,让他们不要乱来才是....”
蓝玉珩脸上满是挣扎,他感觉这疯子不似说假,那他岂不是得一辈子待在这里?坚决不可能!他一定要想办法才是,不然他家娘子还在大唐!没想到自己下药不成反而被下药,而且还是被下蛊,这是他万万没想到
匍利羽将蓝玉珩放下“如何做还是看你,如果你不怕这种噬心之痛就当本王没有说,既然你都清楚了,那本王也就没必要拦着你了,我会扯掉守卫”语落也是自顾自的出去了,蓝玉珩没想到自己被狠狠的阴了一把,或许从一开始匍利羽就打着这个主意,现在的他简直是心乱如麻,从来都没有这般无助过....
蓝玉珩等身子缓的差不多了也是走出大帐,见确实是无人管自己,他也是自顾自的出了大帐,牵起一匹马来到草原之上,大鹰似乎注意到蓝玉珩的动向,不一会几百人出现在了蓝玉珩身旁,皆是单膝跪地“参见上位!属下救驾来迟”
蓝玉珩颇为烦躁的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吧....暂时别来了”一群人皆是不解,领头男子忍不住问道“上位这是为何?”蓝玉珩叹息“我被下蛊了!”
“蛊?”一群人皆是面色一变,领头男子急忙抬手“快给上位看看!”其中一个男子急忙为蓝玉珩号脉,过了一会忍不住摇头“一切正常,脉象平稳...”蓝玉珩似乎早已预料“你们把事情跟轻衣她们说说,看看能不能找出方子,具体症状就是一吹笛子我就心绞痛....”
“上位要不让骑主带人平了这部落,在逼问出解药?现在的人马已经全部集结”一群人听完也是面色沉重,蓝玉珩摆了摆手“算了,匍利羽就是个疯子,这件事就交给交给你们了,对了若是可以想办法给大唐狄仁杰书信一封,看看他有没有办法...”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狄仁杰身上...
“上位放心,我们定然为上位找出解蛊之法”领头男子也是面色严肃的行了一礼,蓝玉珩摆了摆手“都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以鹰为号”说完骑马返回了部落,却发现部落门口匍利羽似乎早已等待,望着回来的蓝玉珩匍利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来你做出了正确选择”
“你要如何才肯给我解药,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部落”蓝玉珩有些不爽的问道,匍利羽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我已经说了没有解药,你只能留在部落”蓝玉珩直接抓着匍利羽的衣领,也不管她是男是女“你不要逼我,我大唐还有妻儿,如果逼急了我不清楚我会做什么!”
匍利羽美眸眯了眯“你帮我统一突厥如何?”蓝玉珩冷笑“你简直做梦,突厥可汗是我岳父,你让我去对付他,匍利羽你怕是脑子被驴踢了!”匍利羽抓住蓝玉珩的手,美眸满是寒意“若是别人这般对我无礼,我会砍了他的双手!”
蓝玉珩就这样丝毫不惧的与匍利羽对视,匍利羽忽然展颜一笑“但是我原谅你的无礼...”见蓝玉珩还不放手匍利羽眉头挑了挑“怎么,少年郎你想在这脱我衣服?”说完还看了看自己鼓囊囊的衣襟
“无耻!”蓝玉珩实在受不了匍利羽的放荡,甩开匍利羽回了大帐,匍利羽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冷笑的跟了上去......
突厥王庭
“你说那贱人对我夫君下了蛊?”乌兰朵俏脸满是寒霜,比起外面的寒风还有冷上几分,冷四娘也是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李崇让皱着眉头“原来如此...我说匍利羽为何属下皆是忠心耿耿,以前我一直以为是....现在看来她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
“李师这蛊能解吗!”乌兰朵也是急切的问道,李崇让摇头道“这种事情我不清楚,毕竟我虽然会医术,但是也只是针对病症,可蛊这种东西我也是隐约听过,甚至连皮毛都不会,如何解得?更何况蛊不是病,而且小可汗给的提示太少了,这蛊虫的方式大同小异...这种东西只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当然这个系铃人的意思不是匍利羽,而是同样懂蛊的人...”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乌兰朵不等李崇让说完就打算去找,李崇让叹息“乌朵你冷静些,这会蛊的只能在苗疆,而苗疆离我们也是有些距离的,这蛊我也只是听过有,但是从没听过谁会,你这样盲目是找不到的”
“我去把那贱人抓起来严刑拷打!我就不相信她能嘴硬!”乌兰朵有些狰狞的说道,整个指节有些发白,李崇让摇头道“既然小可汗让我们转告不愿意离开,那就说明这东西不简单,从那些对匍利羽言听计从的下属来看,就不难看出这东西的厉害,你这样去找她,受罪的只能是小可汗,所以乌朵你还是冷静些,什么事都不只是用武力解决”
“那现在怎么办?杀也杀不得去也去不得!难道我丈夫就得留在贱人那一辈子!”乌兰朵有些崩溃的说道,李崇让摸着下巴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将小可汗的原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