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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窈手中动作一顿,感激地看了眼王翠花:“多谢婶子提醒,我会小心的。”

她差点儿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王翠花的担忧不无道理,她害得杨钦被打了四十板子,这样的深仇大恨,对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她也不怕就是了,若是对方真敢起什么坏心思,就衬着这次将他一次性摁死,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王翠花见她放在了心上,这才点点头,转而又安慰起来:“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之前里正警告过他家,若是不想被驱逐出村子,想来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乱来。”

宋窈回忆起杨钦那怨毒的眼神,心说,不敢明目张胆,却未必不会暗地里动什么手脚。

回头还是让龙二留意一下。

王翠花眼珠转了转,很快转了话题:“我说宋丫头,你家二郎年纪也不小了吧?”

宋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提到容玠,懵懵然点头:“二郎今年应有十六了。”

王翠花朝她挤眉弄眼,笑得揶揄:“那也到说亲的年纪了,你这个做嫂嫂的可要帮他留意起来!”

宋窈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张了张嘴:“这种事也轮不到我替他做主吧?还是得看二郎自己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未来奸相的婚事,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插手啊!

回头女主知道了不得弄死她。

“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王翠花撇了撇嘴,“你是他嫂嫂,长嫂如母,你不替他操心谁替他操心?难不成还指望容家那个老东西?”

宋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王翠花似是来了兴致,喋喋不休,“说起来我娘家有个表侄女儿,不是我说,生的那叫一个标志,身子硬朗屁股还大,一看就好生养!”

宋窈:“……”

王翠花提这事也不是一时兴起,她可是听说了,隔壁村李秀才家的女儿似是瞧上了容玠,有意遣媒婆上门说亲。

那李姑娘浑身没二两肉,一阵风吹就能倒似的,哪比得上她那表侄女?

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容玠以后是要当大官的,两家挨得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万一容家二郎眼瞎就瞧上她那侄女了呢?

宋窈进退两难,尴尬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抬头瞧见村道上走来一人,当即咳得撕心裂肺:“咳咳咳……此事我回头问问二郎意见,婶子,我先回了!”

王翠花意犹未尽:“宋丫头,你可好好考虑呀,我那表侄女真的没得挑!一年抱俩没问题!”

“……”宋窈满脸通红,埋头走得更快了。

刚归家的容玠瞧着她急匆匆的模样,脚步微顿,似有些诧异:“嫂嫂行色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宋窈听到声音身子一僵,果断反驳,她抬起头来,颊面还染着一抹红。

让人不禁联想到,色如春晓,颜若舜华。

似乎怕他追问,她语气迅速:“二郎回来了,那我先去做饭。”

容玠眸光暗了暗,唇边勾着笑意:“好。”

他盯着她的背影,眼底浮起几分疑惑。

饭桌上。

宋窈纠结了好一会儿,始终没问出口,欲言又止瞧了他好几眼。

容玠不紧不慢用完了饭,搁了筷子抬眼瞧她,唇角浅浅一弯,这才问:“嫂嫂可是有话对我说?”

宋窈暗暗松了口气,无意识舔唇:“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二郎可有议亲的打算?”

容玠微微一怔,仿佛被这话惊住了。

他眉尖无意识蹙了蹙,措辞着开口:“嫂嫂为何突然问这个?”

“是这样。”前面开了口,剩下的话就好说了,宋窈没有隐瞒,“隔壁王婶突然提起,她娘家有个表侄女,顺便问我二郎可有议亲的意向,我想着你确实也到了年纪,于是……”

容玠沉默了。

宋窈在这短短的寂静中不由生了几分忐忑:“二郎?”

片刻后,容玠回神,黯然垂下眼帘:“嫂嫂不必操心,子羡一心只为考取功名,并无成亲打算。”他话音一顿,低咳两声,似是有几分自嘲,“再说我这身子,若是成亲,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他一贯是光风霁月的模样,何曾露出这样颓然的神色,宋窈不由有些心酸,忙倒了杯水递过去:“二郎切勿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二郎是极好的,现下不考虑此事也没关系,我去回绝了王婶便是。”

听到那句“在我眼里二郎是极好的”,容玠一怔,眼里闪过一道异色。

她说这话极其自然,并无半分刻意,显然是发自肺腑。

原来在她心里,自己竟是这样的形象吗?

容玠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

听闻容玠无心谈婚论嫁,王翠花自是有些惋惜,不过她对这件事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所以倒也没有特别失落。

“我堂姐的倚仗无非在于容玠,若是容玠高中状元,杨大哥你怕是这辈子都够不到我堂姐了。”

宋香菱看了眼面前的人,面容忧愁。

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月,杨钦瘦的脱形,周身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面色苍白,目光阴郁,让人心惊。

只这一眼宋香菱便确定,杨钦对宋窈恨之入骨,她不动声色翘了翘唇。

她本想说动她舅母,将宋窈嫁给隔壁村的鳏夫,谁知吴秀芹竟是个胆小怕事的,不敢招惹容玠,好说歹说也不肯答应。

之前是她想岔了,谁说一定要从宋窈入手的?

只要容玠不能参加科举,那他这辈子就废了,宋窈还有什么底气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想毁掉容玠倒也简单,他是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杨钦抬眼看向宋香菱,眸光阴沉:“你想说什么?”

他那眼神委实让人害怕,宋香菱心颤了一下,若无其事道:“如果在容玠的婚事上大做文章,让他就此臭了名声……”

杨钦冷嗤一声:“容玠此人不近女色,你这是异想天开!”

宋香菱笑了笑:“这世间多的是法子让一个人身败名裂,若是他‘不小心’玷污了姑娘家的清白,此事闹开,他还能顺利参加科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