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翌,你可知道京都……哪里有……小倌馆?”
“轰”的一声响雷,将玄翌炸了个外焦里嫩。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似乎想从萧承烨的表情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
可左看右看,萧承烨的脸上除了认真,就是格外的认真。
这不禁让玄翌的心猛然的下沉。
他苦着脸,试图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萧承烨,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王……王爷,你……你可是有什么需求了?你要是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一定要跟属下说呀!”
“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呀?玄幽王府还等着你开枝散叶呢,你……你要是走上了那条路,那咱们玄幽王府可就完了!”
“哦!对了!你之前不是对洛大小姐很有兴趣吗?属下现在觉得,洛大小姐这个人是真不错。”
“能吃苦能耐劳,嘴巴虽然毒了点,但是她心不坏呀!行为虽然粗鲁了点,但是咱也是粗人呀?”
“虽然不得父亲疼爱了点,但是你也没有父母疼惜呀?最主要的是,她又是医魔的徒弟,将来为王府繁衍子嗣这件事儿,那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王爷,你看看,这样的女人,是不是简直就是为王爷您量身定做的呀?”
玄烨本来在前几日,还一直在萧承烨的面前说着洛清欢的坏话。
可此刻,他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带人去把洛清欢抬回王府,一日三炷香的供起来。
不为别的,只为她能为王府留下个一儿半女呀!
听了玄翌的话,萧承烨的眼中现出纠结,他搓着紧蹙的眉头,心里不断的浮现出两个身影。
渐渐地两个身影慢慢重合,最后居然都停留在医魔的形象上。
萧承烨心里一惊,似乎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了。
他……可能喜欢的是男人?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萧承烨急忙催促着玄翌。
“玄翌,你去赶马车,给本王找一个小倌馆。记住!要是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你给我仔细点你的皮。”
“得!刚刚的一切白说了!”玄翌垂头丧气的想着。
可为了不影响萧承烨的形象,他又不得不答应了萧承烨的要求。。
他知道这件事,总比别人知道要强吧!
他小声的提醒着,“王爷,你要是去那种地方,恐怕我们得换辆马车了!你的马车在京都太过扎眼,想要隐瞒还是有一些难度的。”
“不如,我去外面,让车夫将马车赶回去。然后我另外租一辆马车,再带你去那里?”
玄翌边说,边在心里痛哭着。
“呜呜呜!没想到,有一天玄幽王府的传承,居然会亲自毁在我的手上。我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天澜,更对不起黎民百姓呀?”
萧承烨对玄翌的安排没有什么想法,便欣然的点头同意了。
两人租了一辆看起来很不起眼儿的马车,在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偷偷的赶往了一个名叫“清风馆”。
来这里之前,两人各自买了一件袍子,将脸挡的严严实实的,走进了“清风馆”。
老鸨子见多识广,平日里见惯了这样的客人,倒也没觉得有多稀奇。
她热情的迎上前,挥动着手中的手帕打着招呼。
在离萧承烨几米远的时候,玄翌眼疾手快的阻止了老鸨子的靠近。
老鸨子倒也不恼,仍然笑嘻嘻的说道。
“哎呦!二位爷,一看你们就是第一次来我们清风馆吧?你们放心,你们这有第一次呀,就会有第二次。”
“保准你们来了一次,就会对这里魂牵梦绕的难以割舍。请问二位爷,对要找的兔儿爷有什么要求呀?”
萧承烨和玄翌并不明白老鸨子说的兔儿爷是什么意思。
但想着,大概也就是对他们这里的人的一种称呼。
于是玄翌赶紧回答,“要求吗,就一个,要你们这里最干净的,最好的!”
老鸨子掩唇一笑,那眼睛眯的,就剩芝麻大点的那么一条小细缝。
“哈哈!二位爷,要最好的当然没问题,可是……”
老鸨子捻着手指在玄翌的面前,意思再明显不过。
好的,干净的有!可……可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
玄翌也不了解他们这里的行情,为了不让老鸨子随便找个人糊弄,只能大方的掏出了几张千两的银票,甩给了老鸨子。
老鸨子一见到钱,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
“哎哎!好了!两位爷,您二位请楼上请,妈妈我呀,这就带你们去墨染的房间。”
“二位爷你们放心,这墨染呀,是刚来不久的兔儿爷。这身子呀,还没有调教过,绝对保证干净。”
“而且呀,他那张脸长的,啧啧啧!纵使老鸨子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妈妈,也没有见过那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老鸨子高兴地扭着腰肢,边走边介绍着。
没过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墨染的房门前。
老鸨子打开房门,将二人迎了进去,又嘱咐门口的下人,给萧承烨他们上了最好的酒菜。
房间中染着浓郁的香,萧承烨有些不适应的掩住了口鼻,随意的扫了一眼房间的布局。
外面一桌一塌,空间并不是很大,也就是供个客人饮酒作乐的地方而已。
里间用一袭轻纱遮掩,影影绰绰间,能看到床榻上正坐着一抹撩人的身影。
萧承烨没有走进里间,而是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老鸨子撩起轻纱,径自走到里间,轻声嘱咐了几句。
也不知道老鸨子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一道纤弱的身影,就抱着一把古琴走了出来。
大红色的轻纱覆体,领口的开衩处直接开到了那看着圆润撩人的肚脐眼儿。
衬得他的皮肤异常的白皙。
一双桃花眼似嗔似怪,带着一股子对命运不服输的韧劲儿。
他盈盈弱弱的走上前,温顺的对着萧承烨行了一礼。
清透的声音带着诱人的性感,缓缓地流淌出来。
“墨染见过两位爷!”
微一颔首间,锁骨处的花型胎记若隐若现,更给他平添了一抹异于常人的风情。
他没有像一般的小倌儿那样,主动的扑到客人身上。
反倒一直和萧承烨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眼神中带着防备。
“两位爷,墨染最近新练了一首曲子,叫伶人愁。还请两位爷容墨染给二位弹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