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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晨阳被这几个未接电话扰的暂时忘了换衣。

他现在打给自己干嘛?

是工作,还是其它事情。

刘晨阳思索着,点了下他的号码。

“徐叔叔,你找我。”

“对,电话没打通,还以为你在故意躲我。”

“锻炼呢,手机放换衣间了,刚刚看到。”

徐广耀没多聊废话,询问几句近况后道:“小张说你在荣城,今晚有时间没,来家里吃个饭。顺便,聊聊学校的事。”

刘晨阳停了停:“我下午有点小事,还不知道多久忙完。”

“等着你,来的话提前打电话给我。”

“好的。”

答应完,他随即有些发呆。

他在徐家还有好多东西,车子,衣服,包括一些挺重要的小东西……

早想去取一下,心里始终存着种说不出的顾虑,迟迟不愿过去。

但总不能躲一辈子,况且也没必要躲着。

他潜意识的认知内,成年人最基本的素质,恰恰是面对。

换完衣服,回到休息区,江海铭人已经不见了。于秀凤气色跟刚见面比起来,有点不对。像是,发生了什么。

“于姐,你老公呢?”

于秀凤眉目发沉:“提他干嘛。”

“你们俩吵架了。”

“他配跟我吵架么。”

刘晨阳顾虑:“不然,饭咱们改天再吃。我担心因为我,让他误会。”

于秀凤若有深意,随意挽住了他胳膊:“比起他来,我更怕你误会。人呐,有时真是叵测,不足。我扶持着他从一个穷小子走到今天,换来的是欺骗和背叛。”

“这方面,咱倒是同病相怜。”

刘晨阳低下视线,情绪也低了下来:“确实,我曾傻到为了她,不惜跟于姐你势不两立。但无论做多少事,比不上别的男人举手之劳。包括那次我自己制造车祸,她知道以后第一时间不是关心我身体情况,是关心我违法与否……”

“这让我觉得,她的正直正义跟道德观,只是用来约束我一个人的。”

于秀凤感触:“好男没有好女,好女怎都碰不到好男。当初跟江海铭结婚,我已经四十出头。身边无数人告诉我,不需要非建立婚姻关系,包括我女儿不惜拿断绝母女关系来威胁。”

“但还是鬼迷心窍,认为在最后年龄的疯狂期,碰到了真正的感情。哪成想结婚第一年还好一些,等他金钱稍微自由些的时候,便开始瞒着我在外胡作非为。”

“晨阳,你们男人真会单纯为了荣华富贵,去委屈自己找个哪怕年龄大上快一半的女人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没碰到过,当然没发言权。但我个人认为,年龄应该不算是问题。人与人之间相吸,并不单纯具体是什么。有时候相互的本质,往往特别奇怪。崇拜,审美,各种各样的因素,都有可能延伸出感情。”

“听起来,挺有道理!”于秀凤眼中含着笑意:“追你的女孩,应该特别多。谈过几个,竟然有这么深的感触。”

刘晨阳笑:“男的都是理论专家,跟谈几段恋爱一点关系没有。”

“那到底谈过几个。”

“应该有两三个。”

“太少,你这种,该多给异性点机会。”

调侃完,于秀凤放眼观察了下武馆环境:“你的这个武馆不错,商业模式也还可以。不过,应该更适合真正的大城市,想过去天海发展吗?”

“想过,武馆的装修开始便按照高规格去做的。不单单想发展到天海,还想每个一线城市里,都可以至少有一家或者几家。没钱是硬伤,我能控制的那点钱,想要达成既定目标。十年,二十年,遥遥无期。于姐要是感兴趣,不如赞助点。”

于秀凤干脆:“可以啊。做个投资计划出来,我随时可以让财务打钱。至于打给你多少,取决你的投资计划做的有多出彩。”

“那我今晚回去就开始做。”

于秀凤看不出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但毫不介意。她有可能啥都缺,唯独不可能缺钱。何况这几天来这健身,她确实认为这种模式的综合性武馆不错。

可以学到东西,可以放松休闲,员工整体服务态度跟别的地方也不太相同。她没见过有任何员工,会做一些急功近利,有可能导致客户反感的事儿。

舒服自由的氛围,在大城市应该挺有竞争力。

假如,刘晨阳投资计划做的漂亮。投资一些,很顺理成章。

……

她拿投资不当回事,刘晨阳当成了正事。

他缺钱,她有钱,没道理放着身边现有的资源不去考虑。

至于投资计划能不能通过她公司审核,需要先做出来再说。

惦着这个,陪她吃过午饭,又跟着跑了趟郊外。跟于秀凤分开后,他在如约去往徐家的路上,就电话中跟董兰君商量起来。

董兰君充满狐疑:“啥意思,于妖婆的钱这么好拿?没别的附加条件?比如,潜规则……”

刘晨阳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办法适应她的沟通方式,偏了下视线道:“甭废话。把投资计划做出来一份,我修改后发给她看看。往大了做,往大了想,不用顾虑她投不投资。”

“你不要拿于秀凤当智障好不好。”

“我没把任何人当智障,但若这种机会都把握不住,咱俩倒成一对智障了。除了于秀凤,去哪找这么能直接对话,又有绝对实力的投资人。”

“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还不值你加班做个计划出来吗?”

“行,我马上着手做这件事。你人在哪,过来商量商量具体怎么做。”

刘晨阳看着越来越近的徐家,心脏跳动略微异常。稳了稳:“你先简单弄着,明天请你吃饭时候再详谈。好了,有点事,回聊。”

不由分说的放下手臂,他调整着渐变复杂的情绪。深呼吸,开门下车。

但当脚步踏上这里,感受着熟之又熟的久违。他鬼使神差,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

如果说童年经历是刻在了他心里最深处,那婚姻就是刻在了灵魂之上。

这两个字也不单单是两个人能够诠释,而是从这段婚姻开始。他就明显在自我感知下,一点点的变化着。

态度,思想,等等。

皆跟以前的自己,似是而非。

这种变化既被动,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