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它们旁边的是热泪盈眶的巫医。
“我们也要赶紧派人去给神殿送信,让它们也知道公主殿下就是神明为我族派下来的使者!有这么多的猛兽愿意护着公主殿下,正如当年的神女啊!我族一定能够取胜,没有任何谁能够打扰我族的安宁!”
士兵们对巫医的话没有任何异议。
它们也是同样如此真诚的认为着。
这场仗它们一定能够打赢!
它们有神明的庇护,有公主殿下的庇护!
幸好花眠已经远远的离开了营地,否则听见这些她是很有可能用脚趾头重新挖一座宫殿出来的。
骑着大象既平稳,速度竟然也不慢。
当天下午她就已经赶到了宫里。
“勇者大叔,你要是不飞快点,我现在就去抢你的金栏杆啦!”小四推了推勇者。
但是勇者已经学会了不动如山,甚至还扭头问坐在旁边的阿三,“你那里还有没有昨天那种好吃的肉干?”
“没有。”阿三语气平淡的回答道。
勇者有点嘴馋,“那你们平常想吃的时候咋办?”
它现在就有点想吃。
就是不知道该从哪弄。
难道要去掏花眠的荷包?
它记得上次是花眠从荷包里掏出来的。
“都是眠眠给我们的,她那里好吃的东西很多,还有好吃的狗粮,和其它冻干。”阿三回答道。
它其实也不想和勇者结为仇敌。
毕竟它又不是什么坏脾气的老鹰。
勇者的目光闪了闪。
虽然它就尝过一种肉干,但是阿三这种泼妇都能说好吃的东西,味道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要是它下次还能从花眠那里弄到点好吃的,那就更好了。
小四觉得有些无趣,勇者大叔根本就不爱理它。
一点都没有旺财叔叔和泰戈儿叔叔它们好。
想到这里,小四决定自己先飞一会儿。
但是飞到空中之后它又有些犹豫起来,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去找泰戈儿叔叔它们玩,还是先去抢金栏杆。
不过它还没有来得及犹豫多久。
只听见嗖的一声。
一点寒芒光亮,在它眼前忽然变大。
小四还没看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耳边就已经传来了勇者和阿三大喊的声音:“小四快躲开!”
小四被它娘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身体也不自觉的向旁边一偏。
不止小四被吓了一跳,被吓到的人还有花眠。
“怎么了?”花眠一边问一边抬头看向天上的小四。
她发现竟然有一根长箭钉在了小四的翅膀上。
小四猛的坠落下来。
她已经进入了皇宫的范围,这里怎么会有箭?
花眠背后升起一身冷汗。
难道是那些西戎人调虎离山!
已经派人过来攻打皇宫了。
她的眼睛飞快的朝着周围扫了过去,幸好没有看见什么混战的士兵,这里并不是战场。
花眠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却看见在大花园的位置有一人手里拿着一张强弓,居然还在对准着天上。
小四!
“那个拿弓的你给我住手!你要敢射过去,我弄死你!”花眠怒吼道。
她从象背上站起来就要跳下去。
这次旁边护着的那两只猎豹终于找到机会,露出圆滚的肚皮让她踩上去。
花眠一下子摔在了这两只猎豹身上,又立刻被大象的鼻子扶住了,她甚至没来得及管这两只猎豹,就已经气势汹汹的朝着那个男人跑了过去。
她本想直接从荷包里掏出常用的铁锹,但想想自己没这个力气当标枪投出去,又还是换成了一块板砖。
从精致的荷包里掏出来的板砖。
拉弓的男人在看见她的时候没有停手,在听见她怒骂威胁的时候也没有停手,但是在看清楚她手中的板砖的时候……
男人叹了口气,还是放下了自己手中已经拉满了的弓箭。
勇者哈才已经飞过去托住了身体不断下坠的小四。
“妹妹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年轻的男人对它露出了一个温柔多情的笑容。
这人虽然穿着一身黑衣,就连身后跟着的人也是同样的一身漆黑,但是居然长了一双桃花眼,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显得温柔。
只是他再怎么温柔,花眠也不会忘记他竟然敢对小四动手。
他是想杀了小四的!
想到这一点,花眠便觉得隐隐的后怕。
她几乎是迅速的做出了判断。
这个人就是被大哥和娘亲不断提醒的三哥流云澈!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是想杀了我吗?”花眠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平日里笑得可爱,但此时眼神如刀,就显得不那么温柔可爱了。
她也没有放下自己手里捏着的板砖。
如果真打下去再装哭的话,她爹应该也不会太怪她吧?
花眠脑子里默默的想着。
“三哥,妹妹长得真的好可爱啊!”流云澈身后的年轻男子兴奋的喊道。
流云澈点了点头,略带些可惜的,收起了自己手里的弓箭,“大王妃美貌,妹妹自然也有所继承,只是想不到妹妹如今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原来是三哥和五哥?只是你们拿着弓箭在这里做什么?是想要偷偷杀了我和我娘吗?”花眠咬牙切齿的问道。
“妹妹说笑了,只是我和老五闲的无聊,过来随便射两只鹰而已。”流云澈懒散地收起了自己的东西。
花眠冷笑,“三哥,你是打算用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来骗我吗?整座宫中除了我娘和我养的鹰,还有其它的鹰吗?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哦,可能是我一时看错了吧。妹妹多年在外,可能不太了解,做人是我们碧落也会有外来的鹰。”流云澈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容,可是那副姿态却是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就更不可能把她养的鹰放在眼里了。
“既然三哥这么说,那我可得和爹好好说一说,以后我把这碧落国的鹰全收了,三哥就不至于眼瞎到这个地步了吧?”花眠冷冷的讥讽道。
流云澈脸色冰冷,整个人瞬间绷紧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完全不把她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