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苒想象着泡温泉、以及等村里的种植业以及城里的神仙谷超市生意都成熟了,自己就能当个甩手掌柜过上自己想要的躺平咸鱼生活时。
在遥远的北疆,却正悄悄酝酿着一场灾难。
北疆,北凉城,水府。
往日热闹喧嚣、门庭若市的府邸如今冷冷清清,风光不再。
门口和院子里的树上、廊下都挂上了白绸和白幡,大大的“奠”字触目惊心。
唢呐声凄厉悲凉,府中上下全部戴孝,在院中的一口冰棺前等待前来吊唁的宾客。
然而唢呐声直从早上响到晌午,又从日上三竿吹到日落西斜,却只有寥寥几人前来慰问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水家现任家主夫妇和长子水白鸿忍住悲愤,只得吩咐府中下人将冰棺里的水老家主移到临时打造好的金丝楠木棺椁中,盖棺后抬着出了北凉城门,往城外的北凉山而去。
城门外,官道旁的树林里。
一个浑身被黑布蒙住,头上戴着一顶黑纱幕离的年轻女子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默默地看着那一行送葬的队伍越行越近。
她的眼睛里有愤怒、有不甘、有滔天的恨意,还有着怒其不争的怨愤,就是没有半分孺慕之情。
“水姑娘,你不前去送送你祖父吗?”
从女子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有些好奇地问。
女子立即将眼中复杂的情绪敛去,换上一副惶恐悲凄之色,两行泪珠缓缓滚落,显得我见犹怜:
“我也想去送送我祖父,他老人家生前最疼爱我了!几乎是我要什么他都会满足我,比我爹娘和哥哥还要疼我。他是我这辈子最最亲的人,可是……”
“是我连累了他老人家,害得他无颜再活在这世上,才选择了自尽来挽回水家名声。如今我是戴罪之身,也不能贸然出现连累家人。”
“等祖父安葬后我会去祭拜他老人家,然后再悄悄回府与爹娘相认,让他们举事反了这北疆大营,为祖父报仇!”
说完,她又掀起脸上的黑纱,露出那张虽然憔悴了很多却也多了些哀婉的妩媚娇容。
用那双勾人的眼睛瞟了眼面前长得五大三粗跟个屠夫差不多的汉子,娇羞地低下了头,声音细如蚊呐:
“等我爹娘拿下北疆大营,成了北疆王,到时我再请父母应允让我招赘你入门,让你成为我的夫君,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那汉子一听,顿时眼中一片贪婪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奢靡无度的美好生活一般。
看着眼前娇羞妩媚的女子,他只觉腹中一阵热流涌上来,脑袋晕乎乎的。
如蒲扇般宽大粗糙的大手一把捞住女子的纤腰,就往树后面的草丛倒下去,嘴里还笨拙地安慰着:
“那娘子别伤心了,让为夫好好地让你开心开心吧!”
林子里的粗喘和呻吟声被逐渐靠近的唢呐声掩盖,送葬的队伍稀稀落落地走过这片林子。
谁也没想到,就在离他们不足十步远的地方,就有两具交缠在一起的白花花身体在尽情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