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惊,不知阿寒做了什么,想把他推开,却被他死死的禁锢住。
等到辛月完全吞下那寒气后,只感觉一道冷意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身体里有什么想要破土而出。
受不了了!
她伸手一挥,便看到桌子旁边的凳子瞬间四分五裂!
辛月看直了眼,这是她干的?
“阿寒,你输给我什么东西了?”这看着似乎是武侠小说里的内力真气什么的!
“是我的真气本源的一部分。”
真气是由真气本源提供的,他平常练功也是在修炼将真气循环周身,吸收周遭的冷气后存入真气本源。
他的内力强劲霸道,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幼时躺在冰面上修行。
辛月瞬间皱了眉,听着似乎就是对阿寒很重要的东西!
“阿寒,你给我输送这个做什么,不会对你有损害嘛!”她急忙拉着他的手检查了起来。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暮寒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不会有事的,不过是我将一部分武功传给了阿月罢了,我若死了,好歹阿月也算我的后人了。”
辛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意思是你的武功现在弱了,但不会对你的身体有损害?”辛月伸手就想将这个东西逼出体外给他传回去。
但是却被暮寒之阻止:“阿月,若是这些真气在我体内储存太久,会让我的身体承受不住,劳烦阿月帮我分担一下吧。”
他输送给她的真气本源是一小部分,不会对阿月有什么损害,京城一行总有些凶险,他希望阿月多一些自保的手段。
辛月听了这话,才收了手,但她刚吸收了这真气,没能控制好,握着他的手一不留神就冲撞了进去。
“嗯。”
暮寒之感受到她的真气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有些受不住,身体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倒在了辛月怀中,发出了一声轻吟。
辛月赶忙松开了手,将他搂在了怀中。
“阿寒,你怎么了!”她有些自责,望着他的目光中满是心疼。
直到过了一会儿后,暮寒之才缓缓吐了口气,望着辛月安慰着笑道:“阿月,我无事。”
那本就是他的真气,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害,只是冲撞他的一瞬间感觉全身酸麻。
辛月听着这话,才轻轻松了口气,想伸手揉揉他的面颊,却又想起自己不能碰他,只好隔着衣衫拍了拍他的胳膊。
随后便向他请教怎么控制真气,整整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辛月才终于能将这真气收放自如。
她叹了口气,阿寒说他当年只用了一刻钟便能收放自如,小孩子的身体习武到底更容易些,而且阿寒还是个练武天才。
她就不一样了,大龄练武废柴,光掌握别人的真气就花费了一下午!
第二日,辛月望着身旁还在熟睡的阿寒,在他的额间轻轻印了一吻,想来损耗真气本源也不是什么好事,今日阿寒罕见的没早起。
她轻手轻脚的给他搭好被子,搂着他又是吧嗒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收拾妥当后,带着几瓶果酒去了陈县令家中。
陈宝金前几日去她家,说是怕她去了京城思念她,便让她临行前来府上一趟。
然而陈宝金在看到辛月的一瞬间,打了个招呼便偷偷瞄了她娘一眼,随后说她铺子还有事儿,过会儿再回来。
“呀,月儿终于有空前来看看姑母了!”陈县令笑眯眯的看着辛月。
辛月拎着酒一笑,随后做了个不标准的拱手礼:“还望姑母原谅,前两日在京城开了间铺子,比较忙。”
“哦?我这侄女这么有本事,连京城都开了分铺了?”
陈县令让辛月进来后便开始与她攀谈起来。
辛月挑着路上见到的奇趣异事与她讲说,逗得她哈哈大笑。
等到酒也喝的差不多后,陈县令拍着辛月的肩头问道:“月儿到了京城有什么打算呢?”
她的语气中带了些试探,脸上的笑意稍稍收敛了一些。
辛月听了这话,也将脸上的笑意敛起,看了眼四周的奴仆。
陈县令看着她的目光,心中突然有些打鼓,挥了手喝退了屋内的下人。
辛月定定的望着陈县令,也懒得再继续互相试探下去,说道:“姑母不妨开门见山。”
随后将未喝完的酒水倒至桌面,手指沾上后便写了两个字。
那二字却让陈县令瞬间变了脸色。
上面赫然写着“太女”二字。
“你怎么知道?”她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目光紧紧盯着辛月的面庞。
坐在对面的辛月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但并不开口,只是回了她一个眼神,伸手将桌上酒水的水渍抹去。
陈县令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看着门外的人道:“都退下!”
这下总算是清退了所有的人,辛月开口道:
“我知道姑母是为此人做事,今日前来也是想助姑母一臂之力!我过两日便上京城了,若有书信传递此人,可托付于我。”
她这话让陈县令愣住,疑惑道:“你可知道这若是失败是要被抄家砍头的,你为何愿意掺和进来?”
她被自己拖进来和她自愿进来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她的内心有些忐忑,面前的这个侄女总是让她无法摸透。
“我若不来,姑母不也准备让我捎带书信吗?”她轻轻甩了甩指尖的酒水,随后道:
“宝金前日上我家时向我请教怎么开铺子,临行前道是舍不得我,让我在去京城前务必来府上一趟。
若我没猜错,姑母是有事想托付我吧。”
她的话让陈县令心中咯噔一下,仿似所有的秘密都在辛月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
“月儿说笑了!宝金只是想见你,怎会是姑母的意思?”她僵硬的说道。
“姑母不用急着反驳,宝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比我清楚,倘若无事,她才不喜欢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场面。”
辛月的目光渐渐染上了一层遐思,陈宝金那日让她来,她本没多想,是阿寒他们出了这样的事,她想搭上陈县令的线,细想才发觉了这其中的猫腻。
陈宝金从不喜欢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场面,她若是真想念自己,倒是会直接上京城去找她!
唯一的可能便是陈县令想见自己,而又是和她去京城有关,那么只可能是关于太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