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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知道楚爱卿奏疏上的内容了,户部抓紧时间,将粮草送去彭城,给楚爱卿用于安置百姓,不得延误。”姜云天下令。

闻言,户部尚书一脸为难的走了出来:“陛下,户部的粮食可能一时半会无法凑齐,朝廷多地大灾,粮食实在是分不过来啊。”

“嗯?”姜云天皱眉,有些不悦:“那就先……”

“陛下且慢,臣有几个问题想要请问一下李大人。”姜栩开始发力了。

姜云天点头:“问吧。”

姜栩行至大殿中心,冷漠的眸子扫视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李尚书身上。

“李大人,敢问去年朝廷的赋税,可曾足额收取?”

“各地皆是足额,除了南邑郡。”李大人也是不悦的硬刚姜栩。

姜栩笑了:“我南邑郡不足额?本宫应缴纳的赋税,本宫欠过你户部一粒米?”

“这倒没有,可去年殿下的南邑郡大丰,理应缴纳朝廷的一些杂税,可你南邑郡百姓,未曾有一人缴纳。”

“我南邑郡大灾之时,你户部可曾拨过一两银子,可曾拨过一粒粮食?”

“没有,但那时户部也吃紧。”

“你户部年年吃紧,年年入不敷出。”姜栩冷笑:“我南邑郡未交杂税,试问是我南邑郡不需要养兵守关?”

说着,他又看向上官文雄:“上官大人,我南邑郡守关将士的军饷,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发放?”

“军饷事宜,由兵部提报,交由户部审核,再由户部发放!”上官文雄也是个不粘锅。

一时间,户部尚书感觉头都大了,全都推到自己头上了?

算了,反正就咬死没钱就行了。

姜栩再次看向户部尚书:“李大人先前所言,是因为我南邑郡百姓未交杂税,这才导致国库空虚。

试问我南邑郡边境贫瘠之地,居然足够影响整个朝廷的经济?大夏境内那么多的富饶之地,收取的赋税,还不足够国家一年的开销?

银子哪去了?

怎的,没了我南邑郡,这户部就不运转了?”

“下官可未曾这样言说过。”李大人吹胡子瞪眼:“至于殿下询问银子去哪了,都赈灾,打仗花费了。”

“是么?可本宫游历在外,未曾见你户部好好的将某地的灾情控制住,百姓依旧水深火热。

至于你说的军费开支,那更加是是无稽之谈。

楚渊先前给本宫写过一封信,李大人何不猜猜,信上的内容是什么?”

“是什么?”户部尚书明显的慌了。

“那北窑城守将吴昊,他的大军,已经半年多没有领过军饷了,很多死了的将士们,连块裹尸布都买不起。

而他的军中,也常缺粮草,时常要前去镇北关,找徐荣将军借取粮食,才能度日。所以,你户部的军费开支都花哪去了?

依大夏律,各地大军,必须常备两月的军粮,以备不时之需,可北窑城被围之时,军中粮草,不足十五日!

因为粮草不足,他们数万人差点就被活活饿死在城中,差点就等不到楚渊的救援。

李大人,这又作何解释?”

“这,这……”户部尚书略显慌乱,但还在思索着说辞。

就在他眼前一亮刚要开口的时候,姜栩再次开口:“借口本宫已经帮你想好了,是那楚渊谎报军情,是那吴昊推卸责任,是他们在针对你,诬陷你。

但事实与否,陛下只需要派人前去北境,便能知晓!”

“户部尚书,可有此事?”姜云天脸色阴沉,明显不悦。

“陛下,臣,臣不知啊!”户部尚书硬着头皮说道,他可不敢承认。

“不知?”姜云天皱眉,“那你知道什么?”

“臣,臣,臣……”户部尚书被问得哑口。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本宫怎么放心让你掌管国库,看来本宫得抽个时间,去查一查你户部的账目了!”姜栩冷声。

这才是她的目的,她要去查户部的账。

虽然陛下已经跟她保证过会对这些门阀士族动手,但毕竟是口头承诺。

可一旦自己开始查账,必定能够查出蛛丝马迹,到时候有了把柄,就看陛下会不会兑现最初的诺言了!

当然,也看陛下会不会同意自己去查账,这样也能看出陛下的决心。

若他借口拒绝,她将不会再为了大夏王朝,找楚渊游说,哪怕一句。

自生自灭。

听到姜栩要去查账,姜云天沉默了片刻,似在认真的思索。

“身为户部尚书,一问三不知,属实失职,从今日起,你便在家里歇着等消息吧,朕命长公主姜栩暂管国库,查询核对往日账目。

至于楚爱卿需要的粮草,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得凑齐送去给楚爱卿,是你失职在先,若不能按期凑齐,别怪律法无情!”

姜云天还是选择让姜栩去查账,同时也要求李尚书必须凑齐粮食。

真以为能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

你说国库没有粮食,那就从你私库里调,不管你是去借,是去买,总之没有粮食,就是死罪,也不用等调查结果了!

姜栩眉头稍稍舒缓。

闻言,百官则是惊得不行。

让姜栩查账?他们谁的底子干净。

一旦从户部的账本上查出端倪,再顺着查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账目肯定是早早做好的,但万一呢?万一百密一疏,真被姜栩查出什么了呢?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百官齐呼,“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啊,这是乱了规矩!”

“本宫如今站在这里,是以封地王的身份,不是王朝长公主,有何不可?”姜栩冷声。

百官用余光瞟了一眼上官文雄,都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死啊?

一旦姜栩查账,你上官家屁股又干净?

上官文雄权衡利弊,也跪地请求:“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长公主虽是封地王,可也是女儿身,许她上殿已是陛下莫大的恩赐了,怎么再让她过多插手国家内政?

如此一来,难以向我大夏先祖交代。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训,更是千百年来历朝历代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一旦陛下开了这个头,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这群儒生,就只会用祖训来压人?怕被人查账,那为什么不清明廉洁一些,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苏沐雪也是气愤开口。

“住口,朝堂之上,岂容你一介女流狺狺狂吠?”三皇子怒喝一声,他是皇子,但他不敢呵斥姜栩,难道还不敢呵斥苏沐雪这个将军府的嫡女么?

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