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尔心中窃喜,小心的关上房门,将外衣一脱,随手放在一旁,就迫不及待的躺到了顾筠的身边。
他特意压低嗓音说“哥哥,刚刚打雷了,我害怕,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伽尔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又这么压低声音说话,听起来就很性感。
顾筠一时被这一声哥哥冲昏了头,何况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有什么的,他还和宋长意经常睡在一起呢!
他说“可以。”
伽尔得到了首肯,愈发放肆,他小心的靠近了顾筠一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伽尔炽热的呼吸就这么喷薄在耳侧,顾筠觉得有些痒,微微侧过头,脸朝着伽尔。
“你看着不像本地人,你是哪里的人啊?”顾筠看着伽尔在跳动的烛火中如水墨画一般浓厚的眉目。
伽尔的眉目线条精致,瞳孔是少见的浅棕色,眼窝深邃迷人,鼻子比寻常人更加英挺,嘴唇红而薄,真真是好一个翩翩公子哥。
“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是云国的人”伽尔问“那哥哥呢,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
“我得罪了他们主子。”顾筠随口瞎编,他并不知道身旁的这人已经将他的身世来历打探的清清楚楚了。
“哥哥看起来这么温柔,怎么会得罪人呢?”
“他们家大小姐看上我了,非要嫁给我,我不从,他们就叫人杀了我。”顾筠结合着那个红衣女子的做法,瞎编了一个说辞。
伽尔知道顾筠在说谎,他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哥哥这么好看,由爱生恨很正常。”
“从云国来,你是要去哪里?”
“进京啊。”伽尔语气轻快的说
顾筠问“你是商户人家吗?”
“不是,我本是跟随使团进京的,但使团太慢了,我就先行一步了。”
难怪是云国使团的人。
他就说伽尔的气质看起来就不是寻常人,何况看见他浑身是血也没有选择离开,反而将他救了下来,又解决了那些黑衣人。
伽尔为顾筠掖好被子,在不触及顾筠的伤口的情况下,又靠近了顾筠一点点。
“你干嘛离我这么近?”顾筠疑惑的蹙了蹙眉。
夜色昏暗,伽尔只能勉强分辨顾筠的轮廓,他的紧紧盯着这一点轮廓,眼里透出浓浓的占有意味,嘴里的话却是十分温柔无辜,“我怕冷,想离哥哥近一点。”
最好能更近一点,直到两人身子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当然后面那句话,他没敢说出来,生怕惊了这只小绵羊。
一夜好眠。
顾筠休养了好几天才能忍着痛动作,除了缝针是大夫,换药什么的一直是伽尔在忙,对此顾筠表示很感激。
虽然自己已经没事了,但不知道宋长意回京了没有,有没有被那些人抓到?
他撑着剧痛的身体,缓缓起来,想写一份信回京。
长意身手了得,应该不会有事吧?还有李钰他们,回京了吗?
伽尔一进来就是这人强撑着身子慢慢挪步到桌上的样子。
“哥哥,你怎么起来了,你伤还没好。”伽尔快步上前,扶住了顾筠。
“伽尔,能帮我托人送封信吗?”
“这点小事你交给我做不就行了?”
“我是觉得不好麻烦你。”
“只要是哥哥的事我就不觉得麻烦。”伽尔扶着顾筠坐下。
顾筠拿过纸笔看了伽尔一眼,伽尔自觉转过身子不去看顾筠写的什么。
“好了。”顾筠将纸折了起来,交给伽尔。
“哥哥这是写给谁的啊?”伽尔凑近顾筠的身子,看着那封信问道。
“我一个朋友。”顾筠感受着伽尔近在咫尺的呼吸,耳朵被这股热风吹的有一丝细细密密的酥麻,他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躲了躲。
他怎么老喜欢贴着人,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哦,比起自己,他确实就是一个小孩子。
伽尔注意到顾筠的小动作,眼神微眯“哥哥就放心交给我吧!”
伽尔的声音清朗又有磁性,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太犯规了,顾筠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怀孕了。
伽尔接过信封,出去了。
走到房间内,他打开那封信,内容寻常,就是告诉对方,自己平安无事,让他不用担心,还问了他有没有安全回京。
“过几天再找人送吧,那边找人找的紧呢。”他存了心,不想让顾筠这么早被找到。
赫连领命下去。
伽尔提着一盒糕点进来,这些天来的相处,他已经将顾筠的口味摸得透透的。
“哥哥,你看我今天给你做什么了。”
顾筠眼神一亮,对于好吃的他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是什么啊?”
伽尔朗朗一笑“冰皮酪,你吃过吗?这是我们云国特有的糕点。”
“没吃过。”
顾筠望着那冰皮酪快要感动死了。
注明不是馋死了!
冰皮酪大概金元宝那般大小,晶莹剔透,里面夹了鲜奶酪,上面还缀着点点碎芝麻。
他将糕点拿到手中,轻轻咬了一口,奶香四溢,味道极好。
顾筠心满意足的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伽尔你的厨艺好棒。”
“哥哥喜欢就好。”伽尔狭长的眸子弯了弯。
顾筠的伤势稍微有点起色,他就闲不住了。
“你抓的那个黑衣人在哪?带我去看看。”顾筠想起那个黑衣人,还没有审问呢。
“哥哥随我来。”伽尔带着顾筠来到一个柴房“喏,就在这里面。”
伽尔贴心的将门外看守的两人叫走“哥哥,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好。”顾筠好笑的点点头,随后推开门,那个黑衣人嘴里堵了一块麻布,手脚皆用结实的绳子捆好了。
“你是谁派来的?”顾筠扯掉那人嘴里的麻布。
“七皇子。”
七皇子一直都是不爱出头的那一个,顾筠自认为他与七皇子没有任何龃龉。何况他拿的是账簿,该为此忧愁又不是七皇子,这说不通。
“你没必要说谎,账簿在我手中,我会猜不到?你现在老实说,我还能想办法饶你一命。”
“你真的会想办法保我一命?”黑衣人狐疑的盯着顾筠,企图看出顾筠内心的真实想法。
“自然,本宫是太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