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母亲的身边。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的母亲躺在病床上,右腿血肉模糊,身上多处伤口。还在往外淌血。
据她描述,那天她原本是买完菜准备回去,在过斑马线的时候,突然被一辆车撞倒。
那辆车在撞倒我母亲之后,还往后退,从我母亲腿上碾过,重复数次。
这明明就是蓄意谋杀!
要是再偏一点,就是我母亲的身体,甚至是头部了!
我们那个地方是小县城,医疗水平并没有大城市那么好,所以我将母亲送到我所工作的医院,亲手修复她的腿。
这很困难,但我必须要做。
所有人都劝我放弃,但我不能这么做。
我已经放弃过我的父亲了,我不能再放弃我的母亲。
连自己母亲的腿都保不住,那我还当什么医生。
虽然很困难,但手术还是成功了。
因为这一点,我的名声又更大了。
但我不在乎这些。
出事之后,我也有报警,但,驾驶汽车的是名十三岁的小孩。
他偷了家里的汽车,开出来玩,碾压我的母亲,只是因为他很慌张,仅此而已。
因为年龄尚小,所以只是进了少管所。
我也不是什么圣人,真以为进少管所就好了?
还没等我有所行动,那孩子的家人,居然找上我,要我签谅解书?
开什么玩笑!
他们哭着跟我说,他们的孩子还小,不能在人生中留下污点啊。
“那我的母亲呢?她才五十二岁!她就要白白遭受这种苦痛吗?!”
我的事情很快就被人爆在网上,有抨击我的,也有支持我的。
有人说我斤斤计较,也有人说我该狠心一点。
不过更多的是指责那些家属的人,明明是自己的错,凭什么要他人来承担。
后来,那个孩子的家属遭受了网暴,个人信息全都被暴露了出来。
他们将这些事情都怪到了我的头上。
说我母亲又不是死了,凭什么这么对他们。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这么一闹,又被人拍到了网上,遭受了更严重的网暴。
再后来,奥丁找到了我。
原来,那些网暴的信息,都是他干的。
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
“对于这种恶人,只能用强硬一点的手段才行,不是吗?”
他知道我是异能者,他说,他可以帮助我,亲手复仇。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问我,想给我的母亲复仇吗?
想到那些人的嘴脸,我点了点头。
后来,奥丁将那名十三岁的少年绑到了野外的一个房子里,他让我自行处置。
我觉得我的脾气是很温和的那种,但前提是,你值得我温柔对待。
我也没有杀了他,只是废了他的双腿,仅此而已。
等我做完一切,奥丁站在门外,问我。
“你想加入我们吗?”
这就是我加入冬时的原因。
一是因为奥丁帮了我,二是因为,我恨那些恶人,那些犯了错,却毫无悔改的人。
我的母亲,经过一年的修复,已经可以跟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就是不能大跑。
我很高兴,这次,我终于成功拯救我的家人了。
后来有一天,奥丁带回来了一个少女。
那名少女伤的很重,真的很重,身上的那些伤口,就连我都觉得心痛。
幸好,那名少女是灵人,自愈能力很强,不然,以普通人的体质,早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了。
后来,那名少女加入了冬时,成为了执行者。
她的性格属于是比较开朗的那种,有她在,死气沉沉的会议室里也多了一丝温暖。
幽冥跟我不同,她向往着死亡,信仰死神。
我尊重她的想法,虽然不理解,但也尊重。
就跟幽冥不理解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却还是研制出了西林安一样。
生和死原本是处于对立的情况,但我跟幽冥却相处的很融洽。
我的共情能力依旧很强,看见那些患者依旧会感到心痛。
但也只对于那些患者。
至于那些,自作自受的恶人。
虽然我不经常执行委托,但要下手,我也丝毫不会手软心疼。
毕竟他们,都是自作自受。
心疼他们?那谁又来心疼被他们伤害的人们呢?
对加害者的保护与同情,都是对受害者们的二次伤害。
我的温柔,只留给冬时的执行者和患者。
我的狠戾,只留给那些,自作自受的恶人……